“追!”
邵玉一聲令之後,一個閃身也消失於夜幕中。
後面有人追殺,朱焰孃的輕功就飆的極快,那邵玉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追得死緊,最後到了一片竹林,朱焰娘最終力氣耗盡只能應戰。
“這位大人,你是不管有沒有證據,你都要抓我了是嗎?”
“不是你殺的,你跑我什麼,不想死就立馬繳械投降,隨我回去問案。”
邵玉飛身而落,長劍直抵朱焰娘眉心。
“老孃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朱焰娘從來都是一個倔性子,她認為,對的事情絕不會反思,所以今日這個架勢打定了,大不了一死。
“有點血性,不過本官不是將軍,恰是大理寺卿,既然不願意束手就擒,那就只能本官來抓你了。”
邵玉說完,心隨意動,長劍毫無徵兆的刺了下去。
朱焰娘雖然武功不及宴商和沈謹辰,他也不是花拳繡腿,所以…
邵玉的劍,她費多少力氣就躲開了,只是對方招式凌厲,顯然功夫比她高一大截,她應付得很費力。
一個時辰後,邵玉把朱焰娘共打成了重傷,朱焰娘跌落在地,猛吐了一口血,氣若游絲非常虛弱。
“跟不跟本官回去?”
邵玉一個飛身落下,劍還像方才一樣,抵著對方的眉心。
“不去,死也不會跟你回去的,要殺便殺,要不要刮便刮,就是那些人是我殺的,又如何?他們都該死,一個兩個的負心漢,活在這世上,只會糟蹋糧食,所以,何必要讓這些人活。”
朱焰娘想起她的前半生,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就格外的刺眼,也好,多活了這麼些年,還報了仇,她也該心滿意足了。
又何懼死!
“你…”
邵玉看到她眼中那抹淒涼後,執手的劍,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刺不下去了。
“你…,你什麼你,要殺便殺,要刮便刮,別在這唧唧歪歪!”
朱焰娘本就很討厭男人,而對於假正經的男人最討厭,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優柔寡斷的樣子,她真的很想給他送兩瓶毒藥,讓她享受一下七竅流血而亡的樂趣。
“冥頑不靈,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官成全你!”
邵玉閉上一眼,手中的劍狠狠地往目標一刺。
朱焰娘原以為自己必死,哪知一股脫力直接把她甩了老遠。
她悶哼了一聲,好像受的傷更嚴重了。
“閣下,對一個弱女子下此殺手,免太有失身份了吧?”
君劍愁瞟了一眼被他一股大力拖遠了的人,冷漠的對邵玉說道。
邵玉以為他這一切會很快刺中目標,沒想到半路還能殺出一個程咬金。
“你是誰,弱女子!這位少俠可知,你眼中的弱女子殺了多少人,多少男人與他一夜歡好之後,就氣絕而亡?”
邵玉一臉嗤笑,他覺得這個莫名出現,行俠仗義的男人,真是有病。
“她既然把那些人殺了,說明那些人就該死,大理寺卿連青樓嫖妓的人都要管,是不是管的有些寬了?沈謹辰手下的狗,都這麼閒嗎?”
君劍愁附手而立,語氣冷戰中還帶著一抹嘲諷。
“誰是沈謹辰手下的狗,這位少俠未免嘴巴也太不乾淨了,在本官眼裡你護的這位,就是個殺人如麻的妖女,而那些被她殺了的人只是行為有些不檢點而已,有些還是國之棟樑,嫖個妓,就要死,這天理何在?”
邵玉很難理解這種女人還有人護,也不知道這位兄弟的腦子是不是有病。
“天理何在?在我這裡你說的那些國之棟樑,連個屁都不是。在本公子眼裡她只是岑喜要護的朋友,而你傷了她的朋友,本公子自然要找你算賬。”
君劍愁冷漠地瞅了一眼這位義正言辭的大理寺卿,淡淡地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閣下的意思,那妖女你護定了,而你我之間必須要分出個勝負,今日這事才能算了是嗎?”
邵玉眼神眯了眯,語氣冷漠中帶著一抹狠厲。
“如果你願意帶著你的走狗,現在撤本公子不攔著!”
君劍愁極其輕視地看了一眼邵玉,彈了彈手中的劍。
“找死,本官也不攔著。”
邵玉顯然被君劍愁這態度給氣得不輕,你要想這麼一句話就提劍朝君劍愁刺來。
君劍愁頃刻間用內力一擋,腰間的軟劍如靈蛇一般,朝對方射去。
一時之間風雲變幻,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柳九意見他家師父挺在乎地上那個受傷的女人,便跨著小短腿,朝那受傷的女人奔去。
“你怎麼樣了?”
柳九意走近忍不住關心道。
“嘔!傷的有點重,不過估計死不了,你師父打完了再說吧,九意你們怎麼在這裡?”
朱焰娘吐出一口血,才緩緩開口說話。
“我師父,這裡遇到了一位大夫,醫術不錯,正在討教呢,今晚我們是打算回谷裡的,很不巧就遇到了你們,您…,你怎麼招惹上了朝廷裡的人?我…,我娘都不管管嗎?”
柳九意解釋完,問起話來,又開始吞吞吐吐,經歷過這麼多事,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還是惦念他那個便宜孃的。
只是年齡太小,有些話不會說。
“你娘不知道我逃出了京城,你既然惦念她,就抽個時間帶著你師傅一起回去看看她,嘔~,我…,我現在一說話就心口痛,小子,你能先放過我,幫我包紮傷口嗎?”
朱焰娘說完一句話,又忍不住嘔了一口血,心裡還不由得嘆氣,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她都傷的這麼重了,他還喋喋不休的問。
“哦,這有一顆回血丹,你先吃,我來幫您包紮傷口。”
柳九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把君劍愁以前給防身的藥塞到朱焰娘嘴裡,隨即默不作聲地給朱焰娘包紮傷口。
而一邊的君劍愁和邵玉還是打的難解難分,對兩個人的氣場強大,邵玉跟過來的跟班,一個都沒能插上手,只得等在一旁看最後的結果。
邵玉越打火氣就越上頭,他就抓一個罪犯,沒想到還能惹出一個硬茬子,想想都有些氣不順,不過不順也只能歸氣不順,該打的架還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