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娘,你放心,季叔叔不會讓大哥亂來的,我們沈家、季家、溫家為在大齊國破時就一直跟隨北冥皇族隱藏至今,不論功勞,論苦勞,他北冥赫都應該有所表示。”

沈青嫿很自信,季昌明能讓他回心轉意,因為那是他的責任。

“行吧!你帶著十二影衛去找,一定要把季昌明找回來。”

羅姨娘扶額,他現在是真的幫不上一丁點忙了,女兒要折騰,就讓她自個去折騰吧。

“是!”

沈青嫿拿起羅姨娘的令牌,轉身就走。

夜晚,華燈初上,朱焰娘在一個叫木碗閣的花樓裡,倚窗自憐。

自從上次,岑喜帶她去花樓搶了一次花魁之後她就搶上癮了,來京城之後,她已經搶了五家的花魁當了。

給那些負心漢,也種了很多要命的毒,人死才是她最快活的報復。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老鴇慌慌張張推開了門:

“焰娘子,樓下有官差找你。”

“找我幹什麼,我焰娘又沒犯法。”

朱焰娘不明所以。

“我…,我也不知道,你下去看看吧。”

老鴇目光復雜又無奈的看了一眼朱焰娘。

“讓他們上來,我是你們樓裡的花魁,怎麼能輕易,就答應人家見面,就算要見,也是在我這屋裡。”

朱焰娘渾不在意對方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

“好吧!”

老鴇撇嘴,甩袖而去,嘴裡不住嘀咕。

什麼花魁,不是你搶的嗎,我們木碗閣,花魁是纓兒姑娘好吧。

不過她也不敢明說,因為那女子武功奇高,她只要一反抗,小命就不會不保,所以她沒必要觸那煞星的黴頭。

“官爺,我們家焰娘說了,官爺要找他的話可入她的房間,她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下樓對上大理寺卿邵玉冷沉的眼眸,老鴇一臉堆笑地把朱焰孃的話轉述了,或許還加了點自己的潤色。

“呵!頭兒,這花魁娘子好大的牌面。”

老鴇話落,邵玉還沒說話,他一個屬下就忍不住譏諷道。

“走!去會會她。”

邵玉望了一眼樓上的房間,提劍就往上走。

走到門口,他毫不客氣的就推開了門。

而此刻朱焰娘,香肩外露,一身寢衣若隱若現,簡直是勾魂攝魄。

“官爺這是幹嘛?想睡我,到老鴇那裡去交了錢,也不遲。”

邵玉挑起一旁的衣服,就耷拉在朱焰孃的身上,冷漠的喝到:

“拿下!”

“拿什麼下,官爺就是不想花錢?”

朱焰娘一個閃身,抖落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以鬼魅般的速度,靠近邵玉,從後面樓住對方的腰,嫵媚的笑道。

那知邵玉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他運足十層內力,一下就把朱焰娘給震開了。

朱焰娘感受到胸口那一抹劇痛之後,便知這人不是個善茬,於是順手撈起自己的衣裳,迅速穿好,提劍就對方心口刺去。

“找死!”

邵玉直接一掌,就震碎了朱焰孃的劍,抬手就想抓住朱焰孃的脖子。

“來真的啊,這位官爺,小女子是犯了何錯,你要這麼不惜一切代價抓我?”

朱焰娘一個閃身躲過,齜牙咧嘴的問道。

“你來京城,兩月有餘,京城就死了十六位官員,他們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這花街柳巷嫖過妓,本官查了許久,把他們的行為軌跡都串起來,才知道還有你這樣一個妖女,妖女,還不快束手就擒。”

邵玉一向鐵面無私,知道兇手在興風作浪,他怎麼會袖手旁觀。

“能來這花街柳巷嫖妓,能算是好人嗎,本姑娘這樣做,是為朝廷清理蛀蟲,你們應當感激我,怎麼一來就這一副喊打喊殺的樣子,難道還要來個官官相護?”

朱焰娘一邊應對對方襲來的劍,一邊好心的解釋道。

她素女門一向是伸張正義的好門派,怎麼能叫興風作浪?

哎,這位大人真是抬舉她了。

“妖女,少在這狡辯,就算他們犯了罪,也不是你一個妓女能定他們罪的,看招!”

邵玉沒想到這女人不僅不知悔改,居然還恬不知恥,於是招式越發凌厲的起來。

朱焰娘接得越發的吃力,看對方拼命要把她拿下的樣子,她現在的選擇,怕只有逃了。

要逃到哪去呢?

去找岑喜?

上回好像賣了她,這回可能她一進公主府就會被逮住,岑喜那丫的只怕巴不得她在牢裡帶個幾十年。

還是往京城裡外逃吧,反正用岑喜上次教她的手段,她這兩個月在京城賺了很多錢,不用去搶劫什麼富戶,她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用很多年。

那她又何必在京城天子腳下待呢?

何況被這個喊打喊殺的大理寺官員盯上,也是個麻煩。

心隨意動,朱焰娘快就棄戰,拔腿就跑。

她雖然打不過這人,但她一向逃跑的功夫一流,況且她還會用毒,所以逃出京城日不在話下的。

果然邵玉追到南城門的時候,就追丟了,而且還中了毒。

“大人,現在怎麼辦?”

看他停下來他兩個屬下也氣喘吁吁,問完話就暈了過去。

邵玉強運內力,把毒素逼出大半之後,隨意在城樓附近抓了一個士兵就道:

“兄弟,幫一下忙,把我另外一個同伴扛著起來,我們一起去安國長公主府。”

“是!”

被抓壯丁計程車兵,本就是認識邵玉的,不敢反抗,直接就乾脆利落地應了。

長公主府,今日陪小魚玩了一天,岑喜和沈謹辰都很累,兩人剛躺下,胡伯有急匆匆的在他們院子外喊到:

“公主殿下、駙馬門外有個叫邵玉的官員,要拜訪你們,是見還是不見?”

“邵玉是誰?這大晚上的,他想幹嘛?”

岑喜不認識什麼邵玉,便問躺在一旁的沈謹辰。

“大理寺卿邵玉,算得上本相的莫逆之交,公主繼續睡,為夫去去就來。”

沈謹辰笑著在岑喜臉上落下一吻,然後翻身下床。

“好吧,我很困 ,既是你的朋友,你自個兒去見就是。”

岑喜打了個哈欠,進入夢鄉,她自從懷孕後就很嗜睡,沈謹辰剛掩上門,她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