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撞間,沈謹辰一把推開了門,把岑喜抱得死緊。

感受到對方胸膛上那麼悸動之後,岑喜扭捏了一下,最終推開沈謹辰。

“你…”

被推開那一刻沈謹辰眼神中帶著一抹受傷。

“不是你想的那樣,沈謹辰我既然答應了你,試著與你好好相處,說的話就是真的,剛才只是你抱我抱的太緊,有點…,有點不適應。”

岑喜很難為情的看了沈謹辰一眼,然後尷尬地解釋道。

“你沒生氣?”

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些,沈謹辰很不想因為他今晚幫了一把溫琦恆,又倒退到從前。

“嗯,氣什麼氣,你這樣子,倒一點都不像你了,我岑喜是一個重守承諾的人,只要你不想當皇帝,一輩子只有我一個女人,我犯不著在跟你鬧脾氣,再這樣拉拉扯扯,很累的好吧。”

沈謹辰卑微又小心的樣子,岑喜看著心裡就忍不住嫌棄,但是她也知道,他們走到這一步,已然沒有了退路了,逃跑,她還是別想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以前的身體力行,充分證明了一點。

現在是隻要自己好過,過的舒坦就好了。

還好,這人長的還行,且還有錢,能讓她少奮鬥好多年,也算一種心理安慰了。

“那書房我睡夠了,以後就和你一起睡覺怎麼樣。”

沈謹辰見她真的只是有一點不耐煩,忍不住就想多索取一點,想他以前只想復國,哪會知道,有一天會被一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而自己還甘之如飴。

“哈哈哈…”

岑喜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

沈謹辰被他那下一下就感染了心神。

“以前覺得你還算是有點霸道高冷,現在…”

岑喜笑看著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沒穿之前,除了拼命討好老闆,看小說是她唯一的解壓方式了,剛開始還覺得這人有點像小說裡的霸道總裁,現在看她就舔狗一枚。

是太在乎了嗎?

“現在怎麼樣?”

沈謹辰從背後摟住岑喜,把頭抵在他肩上,蠱惑的問道。

“有點小心翼翼,還有一點卑微。”

岑喜轉過臉看著他,實話實說。

“呵!”

沈謹辰噗嗤一聲笑了,轉身一把將岑喜抱起,往床邊走去。

“你幹嘛,又精蟲上腦啊,我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岑喜被對方的動作弄得一愣,連忙驚慌的叫道。

“我只是想讓你,感受到我的愛,岑喜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在我心裡很重要,我甘之如飴。”

沈謹辰把岑喜放在床上後,很認真,很深情地看著岑喜表達心中的想法。

“你…”

岑喜定定看著沈謹辰,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畢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

“睡覺,過幾天說不定還有一場好戲看,溫琦恆其實就這個睚眥必報的人,你那位朋友慘了。”

沈謹辰捏了一下岑喜的臉蛋,便十分隨意的脫了衣衫,在岑喜旁邊安靜的躺著。

彷彿在享受這久違的平和。

“活該!君小喬自個兒作的,這回總有個人能夠治她了,明早起來,我們就去溫府給她放個鞭炮,請祝他們順利洞房花燭。”

岑喜想起以前君小喬總是有意無意給她弄個鍋出來讓她背,她就咬牙切齒。

現在總算惡人,只有惡人磨了。

而且這人還是她親自挑的,真是…

她應該說一句絕配才對。

“哈哈哈…,好!”

沈謹辰暢快地大笑一聲,然後摟住岑喜腰肢,感受兩人身體的溫暖。

岑喜沒說話就任由他這樣抱著自己,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翌日,峰琴一大早就把小魚帶到了岑喜和沈謹辰的主院。

“孃親!”

小魚一見到岑喜就撲到她懷裡,哭得稀里嘩啦。

“想孃親了?”

岑喜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待這丫頭不哭了,才把她抱起來問她。

“嗯,小魚還以為你跟著野叔叔跑了,再不要我們了呢,還好你派人來接我了。”

小魚懵懵懂懂地看著岑喜委屈巴巴的控訴。

“這話誰說的?”

岑喜直覺這肯定不是一個四歲姑娘能說的話。

“君叔叔!他說我和哥哥就是被你拋棄的人,說你被一個大壞蛋給困住了,奈何他什麼都稍遜那大壞蛋一籌,所以也幫不了我們的忙。”

小魚一臉無辜的看著岑喜,嘴裡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完全沒有看到,隨後出來沈謹辰的那張黑沉的臉。

“君劍愁也真是夠夠的了。”

岑喜不自然的瞧了一眼沈謹辰的臉色後,磨牙。

“孃親,你把我接來了,是不是又要我了?”

小丫頭一臉希冀的望著岑喜,眼中還帶著渴望。

“誰說我不要你了,你君叔叔說的都是些假話,就算你孃親嫁了人,不可能不要你啊,別聽他胡說八道。”

岑喜一臉黑線的扶了扶額,最終解釋道。

“哦,孃親,我看見你和這位叔叔,從一個屋裡出來的,他就是君叔叔口中的野男人嗎?”

小魚恍然地點了點頭後,又帶著滿臉的好奇看向沈謹辰。

呃~

這話岑喜接不下去了,她要是順著他的話接了,那不是當著沈謹辰的面把對方給罵了嗎?

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

“你叫小魚?”

沈謹辰好笑地瞧了一眼岑喜那張便秘臉,適當的替她解了圍。

“嗯,你就是君叔叔口中那個拐跑我孃的野男人,是嗎?”

小魚懵懵懂懂地問,完全不知道這句話的傷害性有多大。

“不是,我是你孃的夫君,也是你的父親,你以後要叫我爹爹,你君叔叔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吃不到葡萄後的詆譭,以後可千萬別信他,來叫一聲爹爹,爹爹給你好東西,好多好多好東西,如何?”

沈謹辰無語的抹了抹額,然後蹲下身哄小魚。

君劍愁此人,他記住了。

“哼,不如何!孃親,是這樣嗎?他真是我爹爹嗎,我記得我爹爹已經去世了,他怎麼可能是我爹爹,他一定不是的,孃親,他就是個野男人,你可千萬不要上當,走,小魚帶你去找君叔叔。”

小魚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笑得一臉和善的叔叔,頓時就覺得對方是大尾巴狼,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於是哼了一聲,就邁著自己的小腿跑到岑喜跟前,拉著岑喜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