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請柬?”

岑喜懶洋洋的問道。

“溫府來的,是請你和丞相去參加溫大公子和一位叫君姑娘的婚宴的。”

管家是君劍愁特意為她挑的,所以對岑喜十分恭敬。

“什麼,君小喬要結婚了?”

岑喜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這丫的,怎麼之前一點音信都沒有啊。

“什麼時候的婚禮?”

岑喜一把提起管家就問道。

“兩日之後,與溫家退親的那位劉家是一天的婚事。”

管家沒想到,她家主子這麼激動,回答的有些結巴。

“青衣,本公主知道去哪裡逛了,你跟我走。”

岑喜一把放開管家,然後轉身就走。

“公主你要去哪裡?”

青衣見她說風就是雨,臉黑了黑,便立馬進去拿衣裳。

現在已經快要入秋,京城又很冷,而她們家公主最近又喜歡嗜睡。青衣便很怕岑喜會著涼。

“去溫府,本公子要看看君小喬整什麼么蛾子。”

岑喜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她直接用上了輕功,出門抓了個人,問了溫府在哪裡 ,就揚長而去。

當青衣火急火燎拿著衣服出來的時候,公主府早已沒有了人影。

溫府,君小喬獨坐在溫琦恆小院內,看著丫鬟僕從們給她端來喜服。

喜服是溫家早就準備好了的,原本他們已經送給了劉家的小姐,是因為退親又給退了回來。

所以,現在就成了她的了,君小喬抱著喜服拿起來抖了抖,仔細瞧了瞧,還挺精緻。

於是甚是滿意,反正她也沒想著,能有什麼好喜服,沒想到以前溫家對劉家小姐還那麼重視,喜服堪稱完美。

今日溫琦恆一早就出了門,似乎想要躲他,君小喬一點也不意外,反正成親那天躲不了就是了。

他的唐僧肉,遲早得吃到,跑不了的。

“喲,看著你笑的挺開心嘛,這溫府的男人是誰啊?能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三兩天就把自己給交代了。”

岑喜一進來就看到君小喬在勾唇淺笑,於是屁股一坐挖苦道。

“當然是好男人了,長得和你家那位不差多少,請柬不是說你兩日後再來嗎?怎麼現在就跑來了?”

君小喬帶著甜甜的笑,問道。

“來考察考察你男人,君小喬有些時候別這麼敷衍,男人的仔細挑,萬一他騙了你怎麼辦?你看結婚都這麼急,他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岑喜望著她,一板一眼的勸阻道。

“好男人搶到手要趁早,岑喜,你沒有談過戀愛,你根本就不懂。像我們那個時代,為什麼剩女那麼多,就是他們下手不夠早,好男人都被搶光了,最後她們什麼也沒得搶,拖著拖著拖到三四十歲,都還沒能把自己嫁出去,最後就是她們想嫁的男人沒有了,剩下的都只是歪瓜裂棗,她們想將就吧,又將就不下去,所以最後只能孤獨終老。”

“幸好你早死了,不然你也是這些剩女中的一位。”

君小喬翻了個白眼,一本正經的反駁岑喜。

“我覺得這個挺好的,老子還是想過那樣的日子,自由自在多好。”

岑喜現在覺得被沈謹辰曾束縛著,好難受。

她從新婚之後,我感覺自己彷彿像被關在籠子裡一樣,沒有半點自由。

“孤獨終老,反正我是受不了,所以我必須要找個男人 ,陪著我一起老去,而我的溫郎是這麼一個人。”

君小喬不能理解岑喜為何,總是喜歡一個人,就像她不能理解,她總是需要男人一般。

“自個兒作死吧 ,我等著你被厭棄了一天,到時候別再找我哭。”

岑喜還是提不起什麼興致,說完這句話就想走。

“你哭我都不會哭,溫郎要是不喜歡我了,可以對他弟弟下手,溫琦玉也長的不錯的。”

君小喬從來沒把貞操放在眼裡過,她愛的時候就是轟轟烈烈的愛,不愛的時候,就毫不猶豫轉身,而且她最喜歡的就是男人的皮囊,所以她換男朋友的速度極快。

“你說溫琦玉?”

一聽君小喬這麼說,就想起峰琴,曾經對她說過,溫琦玉喜歡異類,比如蛇類。

峰琴曾說,他親眼見到過,溫琦玉對著小蛇瘋狂的親吻。

一想到這,岑喜心中莫名就有些惡寒,想著想著嘔吐了起來。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那天晚上我們在你的婚房房頂,看你和沈謹辰折騰的挺兇啊!”

君小喬一見岑喜嘔吐,就下意識的提醒他。

“說什麼話呢?我的癸水剛走。”

岑喜被君小喬那話成功嚇了一跳,孩子,她從來沒想過這種生物會在她的身體裡出現。

“哦,你來了癸水,那我是想多了,不怪我這麼想,要是你家男人看見了也會這麼想。”

君小喬見岑喜這麼說,頓時也沒有懷疑了。

不過她不懷疑,岑喜的眸色卻攏緊了,因為,因為這次癸水來得不正常,就來了兩天就沒有了,時間也不對。

“你自己想好,別一天一天嘻嘻哈哈把這都不當回事,我有事,我走了。”

岑喜有些慌神,她必須要找一個大夫確認一下,如果是真的懷了小孩,那她該怎麼辦?

她雖然不想結婚,但她喜歡孩子的,沒來就算了,要是來了,她如何能忍心把他殺死?

“喂!”

君小喬剛想叫住她,岑喜卻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

“切,自己說的那麼篤定,而行動卻慌了,岑喜啊,證明你剛才說話有假。”

君小喬嗤笑了一聲,便拿起婚服去屋裡試去了。

兩日後,她一定是最耀眼的新娘,說不定過個三兩個月,她也有了身孕不是。

如果能孕育出一個與溫琦恆一樣好看的寶寶, 君小喬做夢都會笑醒。

醫館,岑喜抓了一位大夫,一把把自己的手遞給這位大夫讓他給自己看診。

大夫手抖了抖,害怕的瞧了一眼岑喜,才戰戰兢兢握住岑喜遞過來的手。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岑喜見這位大夫還在看,忍不住問道:

“我這是怎麼了,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你這麼半天,一個屁都沒有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