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過了兩日,公主府就迎來了大宴。

岑喜一早醒來,就見公主府張燈結綵,兩日沒出現的沈謹辰,今日特意告了假,穿得的人模狗樣的,出現在岑喜面前,等著她洗漱。

“沈家人全部來了?”

岑喜一邊讓人梳妝,一邊問站在一旁衣冠楚楚的人。

“嗯,今日一大家子都來了,可能要辛苦公主一些。”

沈謹辰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但沒了以往的逼迫和強勢。

“好!只要不怪我招待不周就好,有沒有敬茶這道程式?”

岑喜應了一聲端看著銅鏡內的自己,隨口問道。

“有,沈將軍對我有養育之恩,公主今日就紆尊降貴,給他敬一杯茶吧!”

沈謹辰端看著她好看的眉眼,心有些癢,但他還是記住了峰琴說的話,所以態度一般。

“行!走吧!”

岑喜這人只要你不過於逼迫她,她其實還是很好說話的,既然成親了,她是得賣個面子給沈謹辰。

入了花廳,看著滿屋子的長輩,岑喜覺得有些眼花,上面那位長相俊俏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沈將軍了吧。

岑喜這樣猜測著,而上首那位沈將軍也同樣在打量她。

“今日老夫就頂著一張厚臉皮,受一碗公主的茶,公主不會介意吧?”

“如果說我介意,沈將軍是不是該下了?”

岑喜挑釁地看著那個孔雀開屏的中年男人問道。

“那怎麼行, 好歹老夫是謹辰的養父,公主這話說的,老夫都有點接不下去了。”

沈優紀展顏一笑,倒像是一個慈善的人,不過說的話嘛,唉,就那樣。

“既然你一定要坐在那上面,本公主不敬一杯倒也是有失禮數,青衣,上杯茶。”

岑喜笑盈盈地打量了一眼沈優紀,然後對身邊的青衣吩咐道。

“是!公主身後。”

青衣應了一聲,便打算去端茶。

哪知沈謹辰已準備妥當,把一杯茶遞給了岑喜。

“幫你準備好了,就用這杯吧!”

沈謹辰一臉笑意地把剛準備了茶端給岑喜。

“好!”

岑喜接過,走到沈優紀面前,喚了一聲:

”父親請喝茶。”

“好好好!我沈家你終於對得起託孤的人了,今日這稱父親,我替他受了,為夫祝你們以後百年好合。”

沈優紀喝完一口茶,掏出一個禮物遞給岑喜之後,便大笑道。

“完事了嗎?”

岑喜接過禮物,便問沈謹辰。

“完事了,禮已成!接下來還請公主招待一下沈府的姊妹,午宴大概午時一刻開始,有勞公主了。”

沈謹辰朝岑喜躬身行了一個君子禮儀,便說道。

“你今日怎麼正經起來了,有些不習慣。”

岑喜看著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就是夫妻之道,公主以後應當適應,我先帶父親去男賓處,你就交給公主了。”

沈謹辰輕撫了撫岑喜髮絲,笑著安排了幾句,便離開了。

徒留岑喜和沈府一眾姊妹。

“你們隨意就好,可以隨便在公主府走走逛逛,到了午膳時間,本公主會通知你們去用午宴。”

岑喜覺得和這一屋子的女人們沒話可聊,於是打算帶著青衣去躲清閒。

“且慢,公主堂而皇之地搶了我們的哥哥,難道就不應該有點表示嗎?”

岑喜的腳還沒有跨出花廳,就被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攔住了,她此刻臉上全是帶著挑釁。

“本公子該有什麼表示,青衣,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她說的話呀?”

岑喜故意裝傻。

“大概是想要禮物,公主你準備好了禮物了嗎?”

青衣掃了一眼,花廳內十七八個小姐問道。

“沒有,我又不知道,沈府有多少個小輩,況且又不是我搶的人,我要何必去討好,這裡公主府,本公主最大,給沈將軍一個面子,已經是本公主極大的寬容了,那些阿貓阿狗,也配我準備禮物?”

岑喜掃了一眼花廳內各個嬌嫩如花的小姐,囂張至極的說道。

“你…,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乍然得富罷了,你以為你這公主的身份就值錢,要是公主的身份值錢,宮裡那幾位,怕早就入了謹辰哥哥的丞相府了,你不過是皇家用來拴住我哥哥的工具而已,居然還打腫臉充胖子,真真是…,真真是好沒廉恥。”

岑喜說完,剛開口的那姑娘,騰地站起來,叉腰腰指著岑喜就破口大罵。

“青衣,你說在鄉下,潑婦罵街是不是像她那樣?”

岑喜沒理這女人,是笑盈盈的問一旁的青衣。

“是的,公主我以前見過,她還比那些潑婦誇張了些。“

青衣在一旁看著煞有介事地點頭。

“那算了,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咬狗一口,走吧,我們回院子裡休息去。”

岑喜今天沒興致和這些人吵架,她們要怎麼鬧,就讓她們鬧吧,反正鬧夠了,由沈謹辰善後,她怕個什麼。

“是!”

青衣覺得岑喜這話非常在理,於是連連附和。

“你罵誰是狗呢?”

先說話的這位沈姑娘自然明白岑喜話是在罵她,所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岑喜面前,就想給岑喜兩巴掌。

岑喜嘛!

岑喜當然要躲咯。

所以某個人華麗麗的摔了個大馬趴。

這下彷彿徹底激怒了一屋子的沈家姑娘。

於是岑喜都出來圍著岑喜說道:

“哪來的這麼野蠻的公主,謹辰這個是什麼眼光才瞧上了你,眾姐妹們,這樣的嫂子,我們要著何用,還不如打她一頓,解解氣。”

“就是就是,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罷了,哪配得上我們謹辰哥哥,打她。”

一姑娘說完,另一個姑娘就接話,一時間,這花廳外嘰嘰喳喳,吵鬧的不停。

但是說動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動手。

岑喜笑了,這些姑娘們嘴上功夫了得,但行動上卻是個弱雞,她替她們累。

岑喜實在看累了,便插話道:

“你們不是要打嗎,來!上!今天要是打贏了本公主,本公主就把沈謹辰洗白白,塞到你們某個人的床上去,相信你們一定很歡喜。”

“來!別光說不練,今日我公主府,任你們砸,任你們打,只要打贏了我,剛才你們說的話一概不追究,要是打不贏的話,那我這個鄉野村婦,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潑婦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