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焰娘被峰琴從勾欄瓦舍,拉回公主府的時候,她是有點懵,這個沈相也忒不是人,深更半夜,正在幹活呢。
他不抱著他媳婦睡覺,找她幹嘛?
一進書房,朱焰娘就冷著一張臉說道:
“沈相最好有事,不然本門主讓你新婚燕爾抱不到媳婦。”
“岑喜這麼久沒有懷孕,是你出的主意吧。”
沈謹辰敲了敲桌案,直截了當的問。
“哦,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啊,她不想懷你的孩子,於是我就教了一套秘術給她。沈相綁架了她的人,還要讓她受困於孩子嗎?”
朱焰娘極不喜歡這個人,要不是打不過,她真想掄他兩拳。
“你這樣斷我後路,門主就沒想過,我有一天可能滅了你素女門嗎?”
沈謹辰眼神極冷,他猜的可真準,果然是這個女人搗的鬼。
“沒想過,素女門早就解散了,剩下的姑娘都在上陽城開青樓,那是岑喜的地盤,你要是動了,你就這輩子都別想要孩子了。”
朱焰娘上來不喜歡威脅,即便眼前這個人不好惹 ,但她的嘴巴挺硬。況且她一個後臺撐腰呢,她怕啥?
“是嗎?我殺了岑喜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沒孩子,我可以領養一個,朱焰娘,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沈謹辰一把扼住朱焰孃的脖子冷冷的威脅。
“你媽的…是個瘋子。”
朱焰娘從喉嚨強擠出這麼一句話。
“說!如何能讓她懷上孕,乖乖,告訴我,本相念著她的面子今晚可以放你走。”
沈謹辰把把朱焰娘扔到地上,逼問道。
“除非她自願,不然沈相你,一輩子都別想讓她懷上孩子,你就算打死我,弄死我,掐死我,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朱焰娘帶上一抹涼涼的笑說道。
“峰琴,去把岑喜叫過來。”
沈謹辰今日是打算出重拳了,今日無論如何,他也要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
“哦,好!”
峰琴感覺今日要出大事,於是拔腿就跑。
很快他就帶著睡眼惺忪的岑喜到了書房。
“沈謹辰又要幹嘛?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
岑喜一進去就打著哈哈抱怨道。
“你不能懷孕,是她教你的。”
沈謹辰指著地上的人問道。
“是啊,怎麼了?”
岑喜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以後不要再用了,你這位朋友,今日打碎了本相的傳家寶,你只要好好聽話,這女人我可以放了,什麼也不追究,不然我就把她送到死牢裡,讓她永不見天日。”
沈謹辰雖然還是說著威脅的話,但是氣勢還是弱了些。
“我…,我什麼時候打壞了你的傳家寶?”
朱焰娘覺得莫名其妙。
“峰琴,你剛剛說你看見了。”
沈謹辰一本正經的演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什麼意思。
“嗯,屬下看見了,待會兒我就把這位夫人送到死牢去。”
峰琴相當配合沈謹辰的演繹。
岑喜:“……”
朱焰娘:“……”
她們倆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操作。
岑喜上下打量沈謹辰一眼,確定他是個正常人,才還是忍不住問:
“你沒瘋吧?”
“長公主最好正視本相的話,進了牢獄,她再也別想出來了。”
沈謹辰挑眼看了岑喜一眼。
“你來真的。”
岑喜冷著臉問。
“對,除非你給我生孩子,不再做避孕的事,你的手段都是她教的,所以她必須對這件事負責,你什麼時候懷上孕,她就從牢裡出來。”
沈謹辰知道其他什麼的,威脅不了她,而朱焰娘是最好的把柄。
“行,焰娘你就去吧,過兩天我來接你。”
岑喜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別想著去救人,刑部所有人都是我的人,你就算費勁心思,也把她救不出來,峰琴把人帶下去。”
沈謹辰知道她不信朱焰娘砸了傳家寶的事,但就是這個由頭最好用。
所以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耍一次橫。
“這麼想要孩子,行,我給你生,給你生一窩,先把她放了,沈謹辰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呢。”
岑喜怎麼也沒想到,沈謹辰居然用朱焰娘來威脅他。
呵!
還說什麼摔碎了傳家寶,可真會編。
“不行,你的話沒有可信度,必須等你懷上了再說。”
沈謹辰耍賴似的看著岑喜。
“那朱焰娘,你好好在牢裡待著,我懷孕好了,再來解救你。”
岑喜給了朱焰娘那你懂的眼神,就往書房外走。
“在她關門穴和太乙穴扎兩針,我之前教她的功法就沒有用了。”
朱焰娘洩氣,閉了閉眼,直接出賣岑喜。
丫的,她一臉的正義凌然。
這死丫頭,居然不管不顧,放著她就不管,還講不講一點道義了。
“好,峰琴送她出去。”
沈謹辰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瞬間就對關押朱焰娘沒有興趣了。
“朱焰娘,你這個沒屁眼的,我有說過不去救你嗎?”
岑喜就這樣又被輕飄飄的給出賣了,心裡那口氣啊,怎麼都不順。
“但你也沒說什麼時候來救我呀,萬一關個三五年,你才懷上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一看你就不靠譜,也難為我方才那麼正義凜然。”
朱焰娘氣咻咻地瞪著岑喜,完全不信她的話。
因為方才她那眼神他就看出來,她很不靠譜。
“行吧,你們都出賣我,以後別來找我了,也別想著我給你籌劃開青樓的事。”
岑喜是記恨上了朱豔孃的背叛了,所以說話有點囂張。
“以葫蘆畫瓢,我還不會?也不用你了,估計你以後也會被這個男人管的死死的,指望你,還不如指望我自己。”
朱焰娘不客氣的懟回去,說完這些話,她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卻只給岑喜一個背影。
朱焰娘走後,沈謹辰一把揪住岑喜,眼神冷冷的看著她:
“原來你一直在避孕!”
“當然了,又沒想和你過一輩子,有個孩子豈不是拖累。”
岑喜眉梢一挑,說的理所當然。
“你到底有沒有心?”
沈謹辰冷著臉繼續問。
“這話你都問了八百遍了,算了,也不想跟你糾纏了,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行了吧!”
岑喜相當無語,一個權傾朝野的丞相,居然是個戀愛腦,這也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