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來了?”岑喜問。

“笑話,今日你成親,我們當然得來了,我記得你以前發過重誓,說你要一輩子單身到底,閻王老子逼你,你都不會嫁的,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君小喬直接坐在岑喜的婚姻床上,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問。

“那是,那是上輩子的誓言,跟這輩子有關係嗎?我都換了一個身體了,還在意這種誓言?”

岑喜在蓋頭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還不住的嘀咕,她就算想履行誓言,別人也不讓啊,她有什麼辦法。

“妹子,我也以為,你這輩子大機率不會嫁人,只是沒想到沈相這麼有手段。”

朱焰娘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是我想就能想的,我仔細推敲過我逃跑的計劃,怎麼算怎麼算,沈謹辰總能找到我,我也很苦逼的,好吧!”

岑喜一把扯開蓋頭,十分無語的看著左右兩邊坐的這兩個女人。

是她想嫁嗎,真的不是吧?

況且現在是公主府,她是娶!她是娶好吧!

雖然沒多少人承認這個事實。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宮裡折騰一趟,還不如干脆利落的躺平好了。”

君小喬覺得岑喜純粹是瞎折騰。

“不折騰,老子更慘!行了,今晚沒你們的事,老子本來心情就不好,別惹我。”

岑喜一想著以後還要住皇宮,她的頭皮都炸了,所以絕對不可能讓沈謹辰得逞。

雖然他的理由十分正當。

但那又如何,皇后她不想當!他只能二選一,今晚這事就得跟他談。

“唉,苦命的娃呀,作為姐妹的我只能給你投兩把同情的眼淚,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祝你好運。”

君小喬算了算時間,沈謹辰很可能要過來了,未免再次被他和算計,他和朱豔娘還是趕緊逃命的比較好。

不過待會兒還可以折返回來,聽牆角。

她直覺今晚的洞房花燭夜會十分精彩。

戌時已過,亥時一刻,喜房的門被推開了,岑喜正襟危坐,原以為是沈謹辰來了。

不想進來的人,卻是君劍愁。

岑喜一時之間有些呆愣,很怕他說的下一句話是搶親。

“你多慮了,我來只是想送一份賀禮,你今天真美。”

君劍愁坐在房內圓桌旁的椅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木匣。

“我蓋著蓋頭呢,你怎麼知道我美不美?”

岑喜無語,說實話,她這一刻最怕見到的人就是君劍愁。

“在我心裡,你無論怎麼樣都是最美的?嫁人的時候就更美了,可惜我沒有這個福氣。”

君劍愁目光幽幽的盯著岑喜,有些傷感。

“不是說好了以後兄妹相稱了嗎?還放不下?”

岑喜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是人坐在這裡,她很難忽略。

“是啊!上輩子你我青梅竹馬,我幻想過無數次你嫁給我的場景,沒想到終究便宜了別人 ,你荼毒我太深,如何能談放得下,罷了!放不下也要放下,我終究是…”

後面的話,君劍愁說不下去了,於是打算把木盒放下,轉身就走。

“我對不起你……”

岑喜不知如何接話,她能說的只有這四個字。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除了送了你這一盒禮物外,還把你飛鳳山養的一千精兵帶進了京城,這些年其實我也養了一些私兵,所以也送你一千護衛吧!估計沈相也不想看見我,告辭!”

君劍愁長嘆了一聲,把兩個令牌扔給岑喜,轉身就跨出房門。

“你要去哪裡?”

岑喜以前一直把他當哥們,從來沒想過以這樣的方式散場,但她感覺,君劍愁這回是真的要走了。

“不知道,我永遠是你最後的後盾,有事就飛鴿傳書,不管在哪裡,我都會幫你的,沈謹辰要是給不了你幸福,我也可以幫你,雖然我很可能打不過他,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君劍愁腳步一頓,看著緩緩而來的新郎,故意拔高聲音說道。

“好,我應你!”

岑喜在房內,默默的點了點頭。

沈謹辰聽著這兩個人來回的話,目光變得幽深和深邃。

君劍愁只是瞧了他一眼,便一個飛身,離開了公主府。

門沒有關,沈謹辰直到君劍愁徹底消失在公主府,才踏進了房門。

一進門,就看到了圓桌上放的那個木盒。

岑喜方才就扯開了喜帕,現在也沒機會再蓋回去,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眼前這個人,她本來就不想嫁。

“你應了他什麼?”

“什麼都應了!”

岑喜挑釁的看著沈謹辰。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別用他來氣我。”

沈謹辰直接把屋內的喜娘和喜婆,攆出去,一把把房門關上了。

岑喜看他這樣以為還要打架,忍不住擼起袖子叉腰說道:

“打一場?”

“夫人,沒興趣,春宵苦短,我們還是繼續造人比較好。”

岑喜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謹辰一把抱住,抵在牆上說道。

“切,沒新意,我還以為你吃醋了呢。”

岑喜打算一把推開他,哪知對方攔腰一抱,就把她放到了喜床上。

然後他沉著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耳邊:

“我是吃醋了, 他那麼明目張膽的覬覦你,我們一刀解決了他,算是給你面子了。”

說完,岑喜的唇就被他堵得嚴嚴實實。

岑喜一把推開他,坐起來準備與沈謹辰談條件:

“談個條件,我今日既嫁了你,哦,不!娶了你!那你這輩子都別想榮登帝位,你如果要謀反,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沈謹辰:“……”

“怎麼?不想答應?那我們現在就寫和離書好了。你是知道我的,我是絕對不會住皇宮的,這回不管你用任何手段。”

對上沈謹辰複雜的目光,岑喜更加肆無忌憚,就知道沈謹辰放不下那一切,現在嫁人已經勢在必行,那麼她只能退一而求其次,要求沈謹辰答應她這個,不答應也行!

要麼和離,要麼最後就是拔刀相向,不入皇宮是她最後的底線。

“你應該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有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岑喜別這麼逼我。”

沈謹辰此刻,眼神相當複雜,他知道岑喜喜歡自由,他可以給她絕對的自由,但是這點他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