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你看中的東西,都可以買,我有這個實力。”

沈謹辰嘴唇一勾,笑著說道。

這誘惑還挺大,岑喜咂巴著嘴思考。

“你不同意?”

沈謹辰見她久不回答,手指捏了捏指腹問道。

“同意,不過有個前提,那必須是我明天見了陛下之後,我要皇家認回我的身份。”

岑喜想了想,最後提出要求,他說的那誘惑確實挺大,但是吧,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要把皇家長公主的身份要回來,這樣就算以後鬧掰了,她也有倚仗。

“行,只要你答應與我成婚,咱們明日就進宮。”

沈謹辰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然後輕笑了笑點頭。

“那你走吧,我餓了,我讓青衣給我傳飯。”

岑喜見事情談妥就攆人。

“你今日還沒有上藥呢,我來幫你。”

沈謹辰走到她身邊,把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不用不用,上藥的事,青衣已經做了,就不勞沈相了。”

岑喜訕笑一聲,不著痕跡扒拉開沈謹辰的手。

“你看這傷口又裂開了,青衣也太不仔細了,不用不好意思,你我不是早已熟知對方的身體了嗎?還害什麼羞?”

沈謹辰握住她的手,眼神挑了挑看向他的傷口處。

“我…我害什麼羞,我們倆都幹了多少回了,還羞什麼羞?”

岑喜見他明目張膽的挑撥,她嬌軀一震,臉一下紅了耳根,反駁道。

“還說不害羞,我們倆的春宮圖還沒有畫呢,要不,我們就在新婚之夜畫畫,如何?”

沈謹辰的手不安分的滑進來岑喜的裡衣,捏了一把,岑喜最吸引他的地方,在她耳旁輕輕低語。

好久沒有親密,岑喜身子輕輕一顫,立馬把對方作亂的手拿了出來,嬌喘的說道:

“你別過分,我…,我還養著傷呢。”

“這麼說,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可以了嗎?”

沈謹辰輕輕一笑,臉上的揶揄之色讓人看著有些欠揍。

“我…,我沒說。”

岑喜紅著臉抵賴。

“好,你沒說,躺著別動,傷口溢位了好多血,這幾日,我會吩咐府里人,嚴格把關,不相干的人進府,你只要好好養傷就好。”

沈謹辰又輕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解開岑喜的衣帶以及繃帶。

一切處置妥當之後,他讓人端了一盆清水,認真仔細的在幫岑喜處理傷口。

岑喜感受著他那溫柔的動作,心裡不免漏了半拍,這個人認真做起事來,還真是好看。

“嘶!”

“很痛?”

沈謹辰笑看她一眼。

“嗯!”

岑喜乖乖應了一聲。

“誰叫你逞能了?”

沈謹辰手一頓給她一個白眼。

“靠!”

岑喜無語的看他一眼,這個人真是氣憤破壞王,她剛對他有一點好感,他又開始嘴毒心毒,難怪自己那麼討厭她。

他每次做事,半分不考慮她的感受,女孩子是要誇的好吧!

“難道不是你逞能?”

沈謹辰手中動作不停,指腹也極其溫柔,但是他的那張嘴絕對是不能處。

“難道不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計劃,你現在才牽連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賣的什麼葫蘆?不過以後有我在,大宴還能再繁華百年,你以後還是讓你的兒子再繼承你的霸業吧!這輩子想也別想。”

岑喜原本不想說,但這人總是不斷挑釁她,那她何必心慈手軟。

“你給我生,讓我們的兒子繼承我的霸業也行。”

沈謹辰似乎不在意岑喜都看破,還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像你這樣精蟲上腦的男人,還算計個什麼,不如早早收手,放宮裡皇帝一條生路。”

岑喜給了沈謹辰一個看不起的眼神,他今日很想氣死這狗男人,奈何對方功力太深厚,她好像後勁無力。

“我本已經給過他一條生路了,你既然知道大宴以前如何得了江山,為何不抨擊大眼皇族?”

沈謹辰挑眼看著岑喜,他明顯感覺,到了京城之後,岑喜變了,以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這種話的。

“天下大亂,首先要打仗,打仗要死人,何必要為某個人的想反而拖累眾生?你說是不是,我的沈相?”

岑喜笑看著這人,等待他如何回答。

“天下人都掌控在有權有錢的人手中,既然是當初犯下的錯誤,那自然要有人修正,有些人即便成了皇族,卻也沒有皇族的氣度,你看這百年來,百姓民不聊生,當權者奢淫無度。”

“何不給他們另外一番希望?前朝覆滅之前,很得民心,要不是那宴太祖,喪心病狂,以一個嬰兒威脅帝后,江山何至於此?”

沈謹辰意味不明得看岑喜一眼,幫他整理好衣衫。

與此同時,岑喜也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沈謹辰,這人說這麼多,就差沒承認他是前朝遺孤了吧。

“你這個樣子,好像很不服我的話?那你再說個理由來勸服我,說不定我就會答應你的請求。”

沈謹辰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說話,於是眉眼挑了挑又問。

“我不想當皇后,我不想關在皇宮,不想當個金絲雀,甚至我連京城的權力中心都不喜歡,這個理由夠不夠?”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那岑喜所幸直來直去的說。

“……”

沈謹辰深深看她一眼,沉默半晌才問:

“那你要認為大宴長公主的身份又是怎樣的考量?純粹想與我鬥。”

沈謹辰眼神眯了眯,冷聲問。

“對,就是要與你鬥,原本我可以在外面獨自逍遙,被你綁到這裡來,我不要點權利如何與你鬥,在上陽城飛鳳山那段時間,我與你雖然荒唐了些,但那個時候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沈謹辰你根本就不瞭解我,我或許真的就不適合你。”

“不如你放了我,去放心大膽的謀奪你的大業,然後娶一個符合身份的皇后,你我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如何?”

岑喜頭一揚,一吸氣,直接把自己心裡一股腦的話全說出來。

“你直到此刻都還想著離開我,那我以前救你的命呢?你難道不心存感激?想要報答我一下,岑喜你好沒良心。”

沈謹辰看著對方認真又傲氣的樣子,心裡堵著一股火,已在隱忍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