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她剛才說什麼?”
宴昭帝聽得雲裡霧裡,但他直覺她剛才那句話重要。
“她好像在說,我是你妹,臣妾也聽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
此刻柳貴妃也是一臉茫然,她其實也沒聽懂這女子方才那話什麼意思。
“那等她醒了再說吧,她傷的挺重,一定要救活。”
宴昭帝雖然很想知道,對方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畢竟人家性命最重要,要是沒有她,他只怕早就死在亂軍刀下了。
“陛下,那臣妾先跟著去看太醫院。”
見宴昭帝這麼說,柳貴妃也重視了起來,說完她就讓她身邊那兩個宮女,架著岑喜就打算下城樓。
“慢著!”
沈謹辰見柳貴妃要把岑喜帶到宮內,立馬收劍直掠下城樓,別人不知道岑喜剛剛說的是什麼,但他怎麼能不知道。
現在他總算知道岑喜,來到這宮門口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想要認回身份脫離他,做夢!
“沈相本妃只是想帶她去太醫院治傷,沈相不必緊張。”
柳貴妃一下城樓就被沈謹辰攔住,十分意外,但對方一副不相讓的架勢,她只好解釋道。
“不必,她是我的人,不勞貴妃娘娘關心,你還是把她交給我吧。”
沈謹辰眉色緊攏,伸手就要要人。
宴昭帝見叛軍大勢已去,隨即也跟著下了城樓,見沈謹辰一副要搶人的架勢,他只好溫和的再次解釋道:
“愛卿,貴妃只是替想這姑娘治傷,太醫院也近,何不讓她先去?”
“陛下,太醫院的太醫的醫術遠沒有微臣的醫術高,你還是讓貴妃娘娘把她給我吧。”
沈謹辰伸著的手,並沒有收回,且他的語氣還有一種凜冽的不容置疑。
“好吧,看來沈相這次出去,終於遇到了能夠與你一生相守的人,那孤也不做這個壞人了,貴妃!把人給沈相。”
宴昭帝倒是頭一次見,沈謹辰那麼重視一個女人,抿了抿唇輕笑了一聲,便讓貴妃把人給沈謹辰。
陛下都發話了,柳貴妃也沒有留人的理由,於是就讓她那兩個宮女,把人送還給了沈謹辰。
“陛下還是回長樂宮休息吧,叛軍很快就會被剿滅,您不用擔心,微臣告辭。”
沈謹辰接過岑喜後,見她果然傷的不輕,於是也沒有停下來慾望,他直接朝昭帝行了一個君臣之禮,然後打橫抱著岑喜就掠過城樓,搶了一匹馬,就直奔丞相府。
人走了好一會兒,宴昭帝才拉住柳貴妃的手笑問:
“沈相這是不是第一次接觸女人?”
“是啊,臣妾以前還以為,他這輩子絕對會終生不娶,結果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六妹妹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柳貴妃盈盈一笑,感慨道。
“是啊,我們皇家有好幾位公主都喜歡他呢,卻怎麼都入不了他的眼?孤以前還想著給他賜婚,現在只怕我們這個沈相,是再也不會願意了吧?”
宴昭帝牽著柳貴妃的手,緩緩往長樂宮走,嘴裡的笑意帶著些譏諷。
“陛下,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像今日這樣,原本我們以為今日必死,結果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嗎?或許就是那姑娘,是我們大宴的變數呢?”
柳貴妃安撫的拍拍宴昭帝的手,臉上笑顏如花。
“愛妃說的是!孤覺得她可能是我們皇家貴人也說不定,一切等她醒來再說吧!”
宴昭帝輕輕一笑,眼神閃了閃,倒是贊同柳貴妃的話。
大宴成明六年四月十四,蒼北寧王宴成功舉兵造反,軍隊長驅直入,圍京城五日,城破,帝王圍困於長樂宮一日,終於等來援軍,少年沈相是證明了他的鐵血手腕,一日功夫,叛軍大敗,寧王宴成功重傷而逃,至此,這場蒼北之亂得以終結。
後五個月,嶺南樂平王,揭露大宴皇朝十宗罪行,以為民除害為由造反,與此同時西南的外姓王陳王和西北的外姓王趙王一起加入了造反陣營。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岑喜是被沈謹辰扛入丞相府的第三日醒來的。
她一醒來就看見了青衣和二喜,心裡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我在哪?”
“小姐,你在丞相府,你那天在城樓上禦敵之後,就受了重傷,現在你在丞相府養傷,來,把藥喝了吧!喝了藥病才能好。”
青衣無奈的看她一眼,解釋了一句就把藥,端著遞到了她的面前。
岑喜下意識接過藥,一咕嚕喝完,然後才問:
“你的意思是,我!逃了半天,最終還是落入了魔掌。”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小姐,我看你還是認命吧,你說你當初不逃,還不會受這一身傷。”
青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續瘋狂補刀。
“不行,不能這樣,老子才不能成為這狗男人的金絲雀,你立刻出去備馬,我要進皇宮,進了皇宮之後,一切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岑喜現在很氣憤,宮裡那位陛下也太沒能耐了,她在暈之前明明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媽的,居然還那狗男人搶回來了,真是不氣不行啊。
“你只要不進皇宮,規矩的做我的丞相夫人,你就不可能成為金絲雀,岑喜請你認清現實,就算你認回了公主身份又如何?陛下這幾年一直在撮合我與皇家的婚事,我只要在陛下面前提一嘴,你還是要被送進丞相府,折騰來折騰去,你總歸是我的夫人,你說你是不是白折騰?”
岑喜正要下床,冷不妨又被進來的沈謹辰點了穴道,而且他接下來的話,簡直能把岑喜氣過背去。
“你……,你你怎麼這麼無恥,嗯!”
岑喜見他進來,再一聽他這話,血脈逆行,兩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沈相這是何必,你明明深愛著她,為何要這麼欺負她?”
青衣看著緩緩而來的男人,無語望天片刻,終究還是問出了她心中所想。
“不是我欺負她,是她欺負我,明明當初在飛鳳山已經答應了我,要正視我們的關係,可…,可她總是想逃,不得已,就只能如此了,青衣!你在她心中還有些份量,如果你不想你主子受罪,就多勸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