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婢該死,奴婢想不通…,想通…”

岑喜有很多前科,此刻聽她這麼說,春蘭嚇得撲通跪下,說話都有些結巴。

“想不通什麼,給你五個數的時間,你要是還不說,就離開我這,看在你一個丫頭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你可能也聽說了我以前放下山那兩個丫鬟的下場。”

岑喜見青衣已經把飯端進了她屋裡,他快速跳下床,隨意披了件衣裳,在梨花木雕花桌旁坐下,一邊扒著飯,一邊對跪著春蘭說道。

“我只是覺得姑娘與沈…,與沈相應該…,應該保持距離,畢竟雲英未嫁,以免…,以免有人說閒話,我只是為姑娘好。”

春蘭眼神一閉,強行給自己壯了壯膽,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也想躲著,但是躲不掉怎麼辦?”

岑喜著箸夾了一口菜,慢慢的咀嚼著,然後笑吟吟問春蘭。

“躲不掉…躲不掉…”

春蘭抬眼看著岑喜一臉茫然,是啊,男人要是強取豪奪怎麼辦。沈相那樣的男人,姑娘要是想逃,也逃不掉啊。

“這是沒話說了?”

岑喜問。

“可是主子你…,你不是自願的嗎?”

春蘭還想掙扎一下,終究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呵!我自願,你的意思就是我開始就是自願的嗎?老子有那麼下賤嗎?”

聽到這話,岑喜頓時怒了,連飯都不想吃了,在世人眼中就是如此,不管怎樣,只要女人和男人發生了關係,不論對錯,都是女人的錯。

這天理何在,她孃的,她當初要是能躲開,會成現在的樣子?

“我…”

春蘭看著岑喜憤怒的樣子,嚇得全身都有些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今晚我就找個男人去你房間伺候你,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自願!如果明日你還能說出我自願的話,我佩服你,我會給你一筆錢,把那男人送給你,讓你們倆好好過日子。”

岑喜此刻氣都氣飽了,哪還有心情吃飯,於是讓青衣把飯撤了,再想起沈謹辰說的,讓她不要情緒波動太大,她又只好慢慢緩和心情,但是這丫頭不治理難消她心中鬱火。

“不,不要…,主子、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錯了。”

聽她這樣說,春蘭連連磕頭求饒,地板都被她磕得砰砰響,一會兒功夫,她的額頭全是血。

“還知道自己是奴婢啊?那你知道做奴婢的本分嗎?”

岑喜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問。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一切唯主子的命令是從,不得質疑主子的任何決定。”

春蘭一臉希冀地望著岑喜,回答得中規中矩,眼裡滿是求生的慾望。

“好,很好!以後你不再叫春蘭,以後你就叫二喜,做我的貼身丫鬟,敢不敢?想不想看我是如何勾搭沈相的?”

岑喜起身拍了拍手,笑看著春蘭,等她答覆。

“我…,是!奴婢唯主子之命是從。”

春蘭抬頭看了一眼岑喜,磕頭謝恩。

“二喜,去讓人燒些水過來,你家姑娘要洗澡。”

見她答應岑喜靠在美人蹋上,立馬使喚她起來。

“是!”

二喜抹了抹額上的薄汗,快速退出了屋。

青衣回來見她衝忙跑出去,問岑喜:

“主子,她這是作何?您還要她跟在你身邊?”

“跟,怎麼不跟,多好玩的姑娘啊,只是心氣高了些,不過今日之後,她當知道作為奴婢的本分了。”

岑喜懶洋洋地躺著,臉上悠閒從容心情也極好,她這病一場,得到的好處頗多,之前的難題迎刃而解了,她也不用費勁心思與君劍愁和解,真好!某些程度上她還得感謝那個宴太祖。

“嗯!那奴婢先出去了。”

見岑喜終於處置了春蘭的事,青衣鬆了一口氣。

“行,這幾天我生病,你也夠累的,去歇息吧,這裡有二喜伺候。”

岑喜閉上眼,懶懶的擺擺手。

“是。”

青衣把屋裡的炭火夾了夾,然後就默默退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二喜就帶著兩個婆子抬了兩桶水過來,把屏風後的浴桶,灌滿水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叫醒了岑喜。

岑喜睜開眼嗯了一聲,然後迅速讓二喜寬衣,進入了浴桶。

一進浴桶之後,她便想起了,那幾日,她與沈謹辰在溫泉裡乾的那些事,再想起他那結實滑膩的麥色肌膚,臉就有些紅,於是她對二喜說:

“你出去吧,我自己就好。”

“是!”

剛被岑喜以終身難忘的方式教訓了一頓,二喜很乖覺,岑喜說完他就乖乖退出去了。

她走後,岑喜在浴桶裡邊洗著澡,邊想著自己身上哪出沒被那男人吮過,好像一處都沒有,而那男人身上她好像留的印跡很少。只是情到濃時,她在他後背撓了幾下而已。

想到這裡她莫名覺得有些虧,她突然有一種討回來的衝動。

越洗越心猿意馬,最後岑喜只得匆匆出來,穿衣躺上穩定情緒。

此刻她終於明白,那幾日在小築裡,沈謹辰為什麼不知節制了,因為這東西會上癮。比如現在她就想入非非了,以前心裡沒有他的時候,就算他倆做了,她都不會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從沈謹辰為她受傷之後,她就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了。

而現在自己,一個人躺著也會想那種事,岑喜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或許那幾天自己真是……

也不全是沈謹辰一個人的鍋。

她正想著,她的後窗一陣風吹進來,然後一白衣男子出現在她床前。

見岑喜要驚呼,沈謹辰連忙捂住她的嘴,輕輕說道:

“我偷偷來的,他們都不會發現。”

“你來幹什麼?”

岑喜的嘴一被他鬆開,她就四下張望起來,她可沒忘記她兩邊房間都住了人。

“想你了!阿喜,你放心,我是當著君劍愁的面進了屋,滅了燈休息的,他們都不知我現在在你房間,不會對你名聲有損。”

沈謹辰輕輕爬上了床,左手輕輕環住了岑喜腰,下顎又輕輕抵在岑喜的肩上,語氣輕柔又帶著磁性,而那隻不安分的右手直接伸進了岑喜的裡衣,緩緩往下。

岑喜輕喘一聲,然後就被瘋狂席捲,最後岑喜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人瘋了,她也瘋了,他都受了傷,還這樣孜孜不倦,而自己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