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殺了她,本座可以給你找一堆女人,真是不知所謂。”

被人提起,當年他只做了半年的帝王夢,宴盛蕭眼神一閃,然後頃刻間恢復正常,手裡的招式更加凌厲,沈謹辰難以抵擋下,被他刺了一劍,又在左肋骨。

不過宴盛蕭,也沒討得好,他的膝蓋彎處,也被沈謹辰重重的劃了一劍。

兩人旗鼓相當,雙方要取勝,那必須是自相殘殺,沈謹辰一劍擋下對方的攻勢後,在破空中吼了一句:

“你下得回魂咒,我們已經破了,今日我下山,就是為了取你狗命永絕後患。”

宴盛蕭原本就感覺那個咒法難以維持,聽他這麼一說,他一個晃神就被沈謹辰給算計了,對方以極難的姿勢,破劍而出,直插入他心口。

“走!”

宴盛蕭吐了一口血,以極快的輕功逃離了現場,接著他身邊的肖啟良也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沈謹辰面前。

沈謹辰飄身而下,捂住左肋處的傷, 毀掉了宴盛蕭整的那一堆泥塑,嘲諷的笑了笑,然後提劍回山。

山上,岑喜在沈謹辰毀滅泥塑的那一刻,豁然睜開了眼。

同時,君劍愁也感覺,那種無形的壓力驟然消失,他連忙問:

“你怎麼樣?”

“我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一個個的都在我屋裡?”

岑喜看著滿屋子的人,再看一眼自己,還好她穿的衣服。

“你就別看了,衣服是我幫你穿好的,這裡沒人佔你的便宜。”

君小喬見她那動作,便知道她以為自己在睡覺,突然醒來,於是調侃道。

“我…”

岑喜四下張望了一下,頓時有些啞口,她不自在你看了一眼君劍愁,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還在賭氣吵架中,這人難道又自我調節好了。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君劍愁不理會她打量的目光,直接抓住她的手探脈。

一會兒功夫後,他放開她的手,溫柔的說道:

“禁錮是解了,但你現在還虛弱,我去開兩副調養的方子,你這兩天好好調養調養。”

岑喜無言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在屋中找人,沒看到那個人,她心裡一陣失落,嘲笑一番自己,然後點點頭。

“我們也出去吧,妹子,需要靜養。”

朱焰娘見岑喜還十分虛弱,於是笑著建議道。

“也是,她現在只需要一個人的安慰,可惜那人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痴心錯付了。”

方才晨曦找人那眼神,她瞧在眼裡,看來某人是真動了情了,所以她故意把這事挑出來,讓岑喜膈應膈應。讓她以前老嘲笑她戀愛腦,或許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把心丟了吧!

“你這女人,就是一肚子壞心眼,我家妹子還沒有好呢,妹子,你放心,你的情郎是去處理那個施術之人去了,不是這丫頭片子說的那樣,你好好靜養,我們走了。”

朱焰娘見君小喬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嗔怪的看她一眼,然後對岑喜解釋道。

說完二話不說,就把君小喬拉出去了。

拉出去,兩個人還在院子裡拌嘴

“你拉我出來幹嘛!”

“不讓你惹事,你再打擾岑喜休息,小心老孃把你綁到素女門,不管你願意都得給我接客去。”

“岑喜給你糖吃啦,你這麼罩著她。”

“就是給我糖吃了,你要是嫉妒。老子就揍你。”

“來呀,打一架,我雖然功夫不好,但是你也不見得打得贏我。”

岑喜聽著外面兩人吵吵,忍不住笑了笑。

君劍愁見她心情好,躊躇了一下起唇:

“那天對不起,我…”

“沒事,一切都過去了,君劍愁你要是見不得我和他好,那你以後就少出現在我們面前吧,忘了我,真的是為你好。”

岑喜嘆了一口氣,情緒平靜了許多,這個人對她好,她一直知道,但是她想自由自在過她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虧欠他。現在已然還不起,她不想再虧欠更多。

“我也想,那時候不顧一切的出走,也是為了放下你,但是我努力想忘記卻記得更清楚,阿喜,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成為你的妨礙,我會收起我的心,只把你當妹妹,不會再吃醋,你和她好好過,我祝福你們。”

君劍愁捂了一把臉,這回的訣別說的比任何時候都認真,比起愛,比起想得到岑喜的愛,他更不希望她死,只要能夠活著,看著他好就好。

“隨你吧,我明確拒絕了你很多次,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是感情就這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

岑喜閉上眼,她終究還是趕不走這人,那就這樣吧。

“我知道,好好休息,他應該過會兒就會回來了,我走了。”

說開了,君劍愁心裡輕鬆不少,然後起身走時還對岑喜笑了笑。

她走後,岑喜也對青衣和春蘭揮了揮手,讓她們回去休息,她想一個人躺會兒。

青衣春蘭也知道,岑喜想一個人靜靜,於是也無聲無息的走了。

岑喜躺了兩盞茶,一個渾身血汙的白衣男子提劍而入。

沈謹辰 帶著一身傷,走到了岑喜的床前,岑喜猛然睜開眼,看著他,見他渾身血汙,雖然沒有上次傷的重,但是也是極重的傷,於是焦急的從床上蹦下來問:

“你這是傷到哪了?”

“左肋下,無礙,對方也沒討到好,卿卿,沒事了真好。”

沈謹辰長劍一扔,手輕柔的拂過岑喜的臉頰,眼裡全是疼惜之色。

“沒事真好,沒事真好,我這屋裡還有跌打損傷的藥,我幫你包紮一下。”

岑喜見他胸前的血鼓鼓的往外流,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鞋都不穿,就到她的小櫃子裡去找藥。

“我自己來,你回床上躺著,身體還虛弱著呢,亂動什麼?”

見她要來亂跑,沈謹辰一把拉住她,也不顧自己的血流多少,直接把她抱起放回床上說道。

“我…,我只是擔心你,你也別亂動了,藥在那箱子裡。”

岑喜看他不顧一切把自己抱回床,心情有些複雜。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個男人把她這麼放在心上,心不由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