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城門口就堵滿了人,岑喜挑開簾子瞧了瞧,說道:

“我們讓讓吧!讓他們先走,不然我們出去後,也要被堵在路上。”

“也好,峰琴把寶馬車靠邊。”

沈謹辰也是如此想,於便對外面趕摩爾車的峰琴說道。

“好!”

峰琴應了一聲,然後麻利的把馬車靠邊。

靠邊之後,岑喜想他索性無事,不如挑開簾子看看,這是古代的嫁娶是什麼樣的?

所以,就把腦袋伸出去看了。

只是這一看,岑喜就後悔了,媽呀,還看到了一個熟人,他們怎麼這麼會挑日子?今天正好是溫琦禾出嫁的日子。

她臉色正變得難看時,不想那個坐著新娘子的馬車簾子陡然挑起,溫琦禾穿著一身大紅嫁衣下來,直接往他們這邊的馬車走。

岑喜立馬收回腦袋,對沈謹辰說道:

“溫琦禾過來了,我看他還是賊心不死,惦記著你呢?這個日子了,他還要與你說什麼?”

“她來了不就知道了嗎?吃醋了。吃醋了就早點嫁給我,好不好?”

沈謹辰睨了她一眼,嘴角勾笑。

“你這人,有事沒事都能扯到那上面去,你既然這麼想讓我嫁給你,那你就找到我的父母去提親,他們答應我就答應,如何?”

岑喜嘴角勾起,笑得有點難以措辭,但是明眼人都感覺的出來,她有點彆扭。

“要是岳父岳母,不在人世了,我是不是得到地府去提親?”

沈謹辰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她的頭。

“你要是能去,也行!只要有他們點頭,我就嫁你。”

陳喜話剛說完。溫琦禾已經走到他們馬車旁邊停下,搶話說道:

“沈相我可不可以見你一面?”

“不可以,既然要嫁人了就好好嫁,別一天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沈謹辰坐在馬車內摟住岑喜的腰,然後冷淡開口。

“我…我哪裡不好?你要這麼對我。”

被這麼直白的拒絕,溫琦禾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好與不好與本相有何干系?我們一無婚約,二無情義,本相,實在有些不明白,溫家小姐,這是何意?”

沈謹辰見還要質問,顯然有些惱了。

“我…,我們溫家依附於你,你以後總歸要得到那個位置,為何就不能容忍我一個傾慕你的女子?”

溫琦禾被這樣打臉,身子猛然一頓,但終究還是不甘心,還是把心中許久的憤怒問了出來。

“看來溫家人對你真的很寬容,溫琦禾!如果你不想在你夫家過的難堪的話,我現在命令你馬上立刻從我面前消失,如再有這樣的不當之言,那麼,明日的太陽你也不用見了,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

沈謹辰,這回是真的惱了,所以他說話半分沒有客氣,語氣冷漠如寒霜。

“我……”

溫琦禾被沈謹辰訓斥的,精神崩潰,再也說不出來話來。

“峰琴把這女子拉開,我們先走。”

沈謹辰頂著陰沉沉的面容,對外面的惱怒開口。

“是!”

峰琴臉色也不好,他不善的看了一眼溫琦禾,馬鞭一卷,把她拉到一邊。

然後又揚了一下鞭子 ,他們的馬車迅速出了城門。

路上兩人相對無言,原本的好心情,被溫琦禾攪的一乾二淨。

而岑喜貌似也得到了一些她不該知道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問出口,她的任務只是對付宴太祖宴盛蕭,其他人想幹什麼與她無關。

到了飛鳳山腳下,兩人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岑喜要下車,沈謹辰一把拉住她問: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啊,怎麼了?”

岑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茫然的問。

“你就不想問問溫琦禾最後那一句話什麼意思?”

沈謹辰拉住她,心情極為複雜的問。

“又跟我沒多少關係,我問什麼呀?走了,快上山,我還想看你給我的驚喜呢。”

岑喜對她一笑,不想討論他想說的話題。

“我!你真的不想了解嗎?”

沈謹辰有些無力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從來沒有這種漂浮的感覺,這女人對她什麼都不在乎,他有點慌。

“你是你,我是我,咱們是兩個個體,你有你的經歷和身世,我有我的自由和灑脫,我愛你,喜歡你,或者說饞你的身子,都是你我之間的事,旁人和你的過去,有什麼關係?你這人糾結那麼多幹嘛?”

“我信奉的人生信條就是,活在當下,過去就讓他拋之腦後,未來就讓他隨意而過。所以我瞭解那麼多幹嘛?你總歸是你罷了。”

“快走,你不是說有溫泉嗎?我期待好久了。”

岑喜好笑的看他一眼,覺得這人想的真多,沒事,想那麼多幹嘛,小心操勞致死。

“你真這麼想,我的事情你半句不過問?你真的愛我嗎?”

沈謹辰被她這種言論說的有些懵,雖說岑喜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是他的秘密,他一點都不探究,他總感覺他在他心裡沒多重。

“你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過問,我問那麼多,豈不是自尋煩惱,只要你我兩個人好就是了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我還饞你的身子呢?別說我要是在以前像你長的這麼好看的人,我也會犯花痴的。”

“走吧!我的沈相,你再這樣把我看驚喜的心情都給我磨沒了,到時候我就不愛你了,甩了你找另外的美男也可以。”

岑喜仔細想了想,自己是真的不想探究沈謹辰的秘密。

如果以後妨礙到她,大不了一別兩寬,不再相見就是。

她現在被他吸引, 愛他重他,但她相信一個定律,那就是多巴胺分泌是有限的,他們以後總會兩看相厭,那時候自己又沒多少喜歡他了,何苦問那麼多,有的沒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休想!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見她還有那樣的心思,沈謹辰頓時有些憤怒,這女人,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把他真正放在心裡。

愛不是她說出就行的,不是她這樣的。

沈謹辰說完這句話,就情不自禁一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咬住岑喜的唇,來證明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