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愁,為父疲倦的很,你是這府裡的少主人,這位岑姑娘也是你的朋友,你看著處置吧,至於付家這位小姐和劍芳,我們君家也有權處置,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回屋睡覺。”

事到如今,君刺史不用問,也知道你是哪方的錯,所以他還真不能給君劍靈撐腰,既然幫不了女兒,他總歸不忍,還是眼不見為淨為妥。

“恭送父親!”

見君刺史這麼說,君劍靈連忙接話趕人,他這個父親最是心軟,五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他一直坐在這裡,只怕後面君劍靈幾滴眼淚哭下來他又不忍心了。

君刺史起身輕咳了兩聲,不敢直視君劍靈就慌忙的進了內屋。

君劍靈見狀,想立馬衝進去,把君刺史拉回來,但是他怎麼也掙脫不掉,岑喜席捲過來的鞭子,最終還是憤然的看著她父親消失在她眼前。

一番鬧劇之後,岑喜眉梢揚了揚,心情不錯,於是又開口發問:

“那我也就不問名字了,就問與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為何要害我吧,是不是喜歡上了我的男人?看上沈相了?”

“是又怎樣?你這樣的女人配得上沈相嗎?”

君劍靈瞪著陳喜咬牙切齒,瞪完岑喜後又瞪了一眼君小喬,那眼神彷彿在說君小喬是個叛徒。

君小喬摸摸鼻子無辜躺槍,他都當背景板了,居然還有人惦記她,真是不知所謂。

“我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這應該是沈相說了算,對吧?沈相,我配得上你嗎?這女人說我配不上你,你怎麼辦?”

岑喜揚著鞭子敲了她兩下之後,突然把話題轉向沈謹辰,她很想知道這個當事人又是怎麼想的。

如此豔福不淺,真真,好想揍他一頓。

“本相瞧上的女人自然是配得上本相的,揚鞭子的時候輕一點,別劃花了自己的手,要不讓峰琴來幫你?要是劃花了手,本相又得費兩盒玉露膏。”

沈謹辰雲淡風輕的回著岑喜的話,眼裡卻是滿眼的心疼和冷厲。

當然心疼是對著岑喜的,冷厲是對著君劍靈的,這樣的區別對待,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岑喜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她配嗎?據我觀察,她好像是傾慕你許久,很想做你的夫人和小妾,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岑喜笑盈盈地看著他,突然走過去,摸著沈謹辰骨節分明的手。

沈謹辰順帶牽過她的手,把她拉入自己懷中,在他耳邊咬唇的道:

“我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如何會看得上她,我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夫人,其他女人連你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你又何苦吃醋?”

耳邊的溫熱,瞬間讓岑喜退離了她的懷抱,臉如紅霞如火燒。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公然對她咬耳朵,這男人,這男人,真真是不分場合。

“哎呀,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啊!這還斷著案呢,要親熱,等這事過了,你們回屋自個兒去親熱去。這樣公然秀恩愛,有點不道德啊。”

君小喬不嫌事大的瞟了一眼君劍愁,君劍愁臉色果然不好之後,她搖了搖自己手中的玉墜朗聲開口。以前沒見識過岑喜,談戀愛的模樣,今日倒是大開眼界了。

這沈相果然有兩把刷子,夠無恥!

君劍愁輸的不冤枉,我是這麼不知廉恥,十個岑喜都被他拿下了,何苦要追兩輩子。

像岑喜這樣的人,就該被人不斷的耍流氓,她才會動心。

“夠了,我哪點比不上這賤女人了,沈相莫不是眼瞎?”

看著心愛的男人,堂而皇之的與別的女人秀恩愛,君劍靈眼裡的妒火騰騰往上冒,氣得都有些口不無遮攔了。

“再罵她一聲賤,或再說一句汙穢之言,休怪本相親自動手,君劍愁岑喜好歹也是你在乎的人,你這妹妹,你就親自動手吧!我還受著傷,阿喜這連日來照顧我也辛苦,我們就回去休息了,這裡的事交給你,相信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沈謹辰抬手抓了一個茶碗,毫不客氣,扔了君劍靈一臉,然後冷聲開口。

眼見沈謹辰這樣辣手摧花,岑喜眉梢一挑,乖乖任由沈謹辰拉著不說話了。原來被自己的男人護著,是這種感覺,甜甜蜜蜜的。

沈謹辰一番動作, 君劍靈額頭上瞬間破了一個口子,她滿臉的不敢置信和心傷:

“你怎麼可以?你們怎麼可以?”

她奮力起身,瘋狂的衝到沈謹辰和岑喜面前想他們交握的手。

“夠了,不知廉恥的玩意兒,來人!毒啞小姐,在打斷她一條腿,把她關進柴房,等我物色好了人家就把她送去。”

君劍愁看了一眼沈謹辰,突然斷喝。

“哥,我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待我?你怎麼能這樣幫著外人欺負我!你喜歡的女人,堂而皇之的牽著別人的手,你就這麼心甘情願?”

對君劍愁一吼,君劍靈恢復了幾分理智,想撲過去的身子,驟然一頓,然後轉身,傷心欲絕的控訴君劍愁。

“你是我妹妹,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妹妹了?只有我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妹妹,才是我妹妹,你算個什麼東西?”

君劍愁哼笑了一聲,難得仔細打量君劍靈一眼。

“君劍愁,她在這府裡,連你院裡的丫鬟都能指使,證明她買通了不少人,你。收拾了這幫人之後,把你的院子也清理一下吧,也不知道有多少蛀蟲在你那院子裡呢。”

岑喜見君劍靈又質問君劍愁,於是好心提醒一句。

“她是以我的名義,把你約過去的?”

君劍愁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君劍靈,然後看著岑喜問。

“嗯,他身體不好,不能熬夜,我先帶他走了,這裡交給你。”

岑喜應了一聲,感受著沈謹辰拉她手的溫度冰涼,她就說了些告辭的話。

說完還在心裡就忍不住抱怨,好一個不靠譜的君刺史,人家重傷,他還非要請人家過來,還真以為能把他家姑娘能塞給沈謹辰嗎?

“好!夜已深,他要是因為此,受了涼,你還得費心再照顧他,回去吧!”

君劍愁目光深邃的瞧了一眼一直拉著岑喜手的沈謹辰,意味深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