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本姑娘還怕你不成。”
溫琦禾袖子一挽,抄起鞭子就往朱焰孃的臉招呼。
呵!
要飯的,她們溫家富可敵國,她用得著要飯?
朱焰娘這幾天在岑喜的飛鳳山憋得太久,直到昨夜她才得到紓解,但岑喜那個不要臉的,做事做一半就跑了,搞得她最後憋不出,把其他房間裡的男人都搶了,才過足了癮。
她原本是來找岑喜算賬的,沒想到還能遇到這麼個飛揚跋扈的大小姐。
自落入江湖後,她雖然嘴裡還掛著,賢良淑德,可她早就厭棄以前的生活,要不是以前她過於規矩,三從四德銘記於心,最後也不會落得被人打殺的下場。
所以……
她不僅對男人存在偏見,也對世家大族的那些小姐存在偏見。
所以……
今日溫琦禾她特別看不順眼,她下手毫不留情。
幾招下去,溫琦禾那鞭子完全被她掌控,溫琦禾打出的每一鞭都反彈到了她臉上身上。
所以在岑喜黑著臉出來的時候,溫琦禾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她那浮腫的臉又添了幾處新傷。
“夫君,這個不知哪來的瘋婆子,不僅罵我是個要飯的,還打我,你看我這臉,還有我這身上被她打得有多慘。”
“嗚嗚嗚,你要替我報仇。”
岑喜剛到,溫琦禾那眼尖的,頓時把鞭子朝朱焰娘一扔,飛身落到岑喜身邊抱住岑喜手臂控訴,而且還很恰當地擠出好幾滴眼淚。
岑喜被她那一聲夫君,險些一個趔趄,還好溫琦禾,及時抓住了她手臂。
同時朱焰娘也被溫琦禾這一套操作,弄得真氣不穩,險些仰倒,還好她內功強大,才沒有洩氣。
“你叫她什麼?夫君?”
朱焰娘覺得這姑娘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這一聲夫君簡直驚世駭俗,什麼時候,女人和女人也能成親了?
“對,她就是我夫君,她武功比你高,老妖婆你就等著受死吧。”
溫琦禾捂住自己臉上的傷,咬牙切齒的瞪著朱焰娘。
“岑姑娘,我記得你應該不是個帶把的吧?難道你是男扮女裝,其實你是個男人?”
朱焰娘不理會溫琦禾的謾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岑喜。
“哎,好不容易女扮男裝一回,因為扮得太好看,就被這家人半威脅半強迫,挾進了喜堂,洞房花燭,我身邊這個女人才發現我是個女人,她哪裡惹到你了,你把她打成這樣?”
岑喜嘖嘖看溫琦禾一眼,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噗,你也不害臊,哪又自己這這麼誇自己的,走!經過你昨晚提點,本門主想了一個生財有道的法子,你幫我參謀參謀。”
朱焰娘也不回答溫琦禾是怎麼惹到她的,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岑喜身上,對她來說,溫琦禾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好啊,你先進去,在我院子裡等著,等我解決了這姑娘,我們一起商討,賺錢這種事,我最在行了。”
岑喜大概能猜到朱焰娘要與商討什麼生意,心裡自然樂意,反正她要入股就成了。
“好,你……,你就和你嬌妻好好敘敘舊,念在她與你相熟的份上,這瓶藥你拿著。”
朱焰娘看了岑喜和挽著她胳膊一臉玄幻的溫琦禾,扔給岑喜一瓶藥,就岑喜的院子而去。
“拿著這瓶藥,回你的溫家去吧,以後我們再見面就當不認識就好了,你們溫家在山上的人,兩個背主求榮,留不得,我已經幫你溫家處置,你哥送的那兩個小妾,我已經給了賣身契,她們已然是自由身。”
“據說他們是你哥不要的,所以我就自己處置了,對了還有個藥童,我已經讓劉基協同那廚房婆子的屍體,一起送進了你們溫家,你們看著辦。”
岑喜平淡說完這一堆話後,就把溫琦禾的手從她手臂上扒拉下來,轉身往她山上的院子走去。
“岑喜,就因為我哥稍稍威脅了一下你,你……,你就要和我們溫家徹底決裂嗎?”
溫琦禾見岑喜這麼決絕,心裡有些慌,但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麼。
“對,就是,我就是這樣人,錙銖必較,真心待我的人,我也會真心待他,但如果對我虛情假意,虛以委蛇,那麼對不起,咱們只能是敵人,不是敵人也是陌生人,我岑喜不屑交往。”
岑喜腳步一頓,轉身,語氣極冷。
“我哥也是迫不得已,沈相相逼,他也是沒有辦法。”
岑喜那話一落,溫琦禾便知道,岑喜這回真是動了真格,那他們溫家該怎麼辦?
“呵!權利還真是個好東西,在哪都能豎起一面大旗,敢情我岑喜是沒有沈謹辰那樣的權勢,所以活該被你哥威脅?”
岑喜成功被氣笑,極盡諷刺地問了一句溫琦禾。
“不,不是這樣的,你……,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
溫琦禾感覺自己進了一個死衚衕。
她……
她怎麼越解釋,事情越糟啊。
“不必解釋了,走吧,看在你某些方面還如我的眼的份上,今日不為難你,來日如果不幸成為仇人,咱們都別客氣,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就是。”
岑喜語氣依舊極冷,說完這些後,她便不予再說,直截了當地走了。
溫琦禾見她越走越遠,急吼吼地吼一句:
“岑喜,你等等我,是我哥得罪了你,我又沒得罪你,你不能這樣把我拒之門外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說什麼你也不能這麼無情。”
她這句吼完,山門處那兩個守門人齊齊一個趔趄,這年頭是不是倫理綱常出了什麼問題啊?
前幾天他們山上進來一個把男人當玩物的女人,今日又進來一個把女人當夫君的男人。
什麼時候他們男人的地位這麼低下了?
這世道要不得啊,要不得。
而岑喜也成功被這句話吸引住,停下了腳步。
“你這是無論如何都纏著我不放了?”
“對,你是我夫君,生生世世便是我夫君,就算你休了我,我也會死賴在你這裡不走。”
溫琦禾語不驚人死不休。
她這話一落,成功又讓守山門的兩個人,包括岑喜齊齊一個趔趄。
還生生世世,這姑娘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