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就酒喝得挺多,一直都在半夢半醒間。

君劍愁又把溫琦禾當成了襲擊他的敵人。

於是一掄拳就打到溫琦禾的左臉。

溫琦禾現在酒意上頭,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了,打君劍愁也沒客氣 ,幾乎拳拳到肉。

兩個人你來我往毫無章法,打了一個時辰,最後兩個人蓬頭垢面,都累得沒有力氣,往地上一躺,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溫琦細被巧盈叫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鼻青臉腫,衣衫不整,橫七豎八地躺著不省人事。

巧盈看她家小姐那一言難盡得模樣,眉頭都忍不住突突地跳。

而溫琦細那雙眸子更是風捲殘雲驚濤駭浪。

語氣裡都有難以壓制的怒火:

“來人,悄悄把小姐帶回去。”

“是。”

他話落不知哪裡進來一個暗衛,扛著溫二小姐就離開醉仙樓。

“姑爺呢?”

見暗衛把溫琦禾扛走之後,溫琦細又問巧盈岑喜的下落。

“姑爺…,姑爺消失了,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巧盈覺得姑爺比她家小姐還不靠譜,什麼話也沒說,就沒人影了。

她要是靠譜,怎麼也不會讓小姐和君公子這樣吧。

“封鎖訊息,今日醉仙樓發生的事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溫琦細看了一眼掌櫃,抬步往外走。

“是!君公子,他要怎麼辦?”

掌櫃低頭拱了拱手,多嘴問了一句君劍愁如何處置。

“就讓他在這屋裡待著吧,他酒醒之後,你就把他與溫琦禾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他,不管他記不記得。”

溫琦細看了掌櫃一眼,收斂好情緒說道。

“是!”

掌櫃應聲之後,溫琦細帶著一臉菜色的巧盈下了樓。

……

岑喜回到飛鳳山後,把她早就制定好的訓練計劃和幾本秘籍交給劉基。

同時她還把師父教給他的斗轉星移陣佈陣之法也傳授給了她。

她要他們以後成為她的底牌,就像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一樣,成為她的暗衛。

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她想起了溫琦細給她送來的兩個小妾。

晾了她們那麼久,她倒要看看她們曾經的心不甘情不願,到底磨平了多少。

岑喜進了自己的院子,四處找了一圈,看見那兩個女人躲在一個牆角,都不敢靠近她。

於是坐在院子內一個石凳上,對她們招手。

見岑喜叫她們,兩個人扭捏了一下,最終還是站到了岑喜跟前行了禮。

“奴婢拜見主子!”

“你們來了也快一個多月了吧,過得怎麼樣?”

岑喜手指輕敲了敲桌面,問道。

“是我們錯了,主子,麻煩您給我們安排一些事做吧,我們這些天被您涼著受盡了白眼。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麼,主子,其他人都安排了,為什麼就不安排我們呢?”

岑喜問完,左邊一個穿著綠色衣衫的姑娘抬眼看著岑喜,說出了她一個月來的苦悶。

“你站到一邊先不要說話,我問問她。”

岑喜看了一眼這個說話的女子,點點頭說道。

“嗯 紫鴛也是好的,希望主子能信任我們。”

綠色衣衫女子朝岑喜點點頭,為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女子說了一句好話,就退到一邊。

“你也是這麼想的?”

岑喜看著她那表面故作恭敬,其實心裡極為不甘的樣子,挑眉問。

“自然的,公子讓我服侍你,我以後只能是你的奴婢。”

見岑喜一直盯著她看,她承受不住壓力還是開了口。

“聽你這話的口氣,是溫琦細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岑喜覺得她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感情她這一個月的冷待,人家依舊只認以前的主子。

聽她的只不過是因為溫琦細把她送給她了。

“是!之前老夫人就是對我這麼說的,她說我以後是公子的人,之後不論做什麼,說什麼都要以他為主,他既然把我送給你了,讓我伺候你,我自然是要伺候的。”

這個叫紫鴛的高傲的抬起脖頸倔強地說道。

“竟然還是個痴情的,你這意思,我還是應該把你送回溫琦細身邊對吧?”

岑喜手指敲擊著桌面做沉思狀。

“不!公子不會再要我的,我……”

想起當初公子送她們出來的絕情,這女人瞬間面如死灰。

“我身邊只留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的人,我看你直到現在都還看不清形勢,那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把你賣去青樓換點錢花怎麼樣?你這樣弱柳扶風樣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岑喜仔細端看她一眼,然後惡趣味的問道。

“你。”

那紫鴛姑娘瞬間啞口。

“你呢,是怎麼想的,實話實說,我這人不喜歡虛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最討厭了。主僕不能同心,我要你們也無用,這也是我晾你們一個月的道理。”

收拾完這個,岑喜又問起方才那個一跪下就表忠心的。

“我…,主子放心,奴婢以後一定對主子忠心耿耿。”

聽岑喜要把紫鴛賣到青樓,她走過來的身子一直在抖。

“這就被嚇著了?那你們來之前,溫琦細有沒有跟你們說,我如何處置這飛鳳山以前大當家的?”

岑喜看著一個憤憤不平,一個抖若篩糠的兩個女人,心裡失望至極。

原以為晾一晾,她們會識時務,結果是這麼個結果。

“奴婢…奴婢…”

那個害怕得不能自持的女人,在岑喜面前轟然倒地。

“唉!看來我也沒有被伺候的命,看在同為女人的份上,本姑娘准許你們下山。以後你們自由了,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岑喜說完這些話,便起身回屋,拿了她們的賣身契,扔給她們就回屋睡覺了。

她得養足精神回隱門一趟。那個什麼宴太祖她還有很多疑問,需要當面與師祖證實一下。

她這一睡直接從申時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她穿好衣服,出門正好看見劉基在他院門外躊躇著敲門。

“進來!你有什麼事?”

岑喜伸個懶腰問道。

“主子,今天早上你院中那兩個姑娘,拿著她們的賣身契要下山,山門處的兄弟不敢放,就找到了我,您看該怎麼辦?”

劉基進來後朝岑喜拱了拱手,然後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