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後,溫琦禾一眼難盡地看著岑喜。

“這麼看著我幹嘛?有病啊你?”

岑喜很不喜歡這樣的眼光,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她一副紅顏禍水的眼神。

“你行啊你,惹了君劍愁還不算,連聞名大宴的鐵樹,你都讓開花,本姑娘就算騎十匹馬也追不上你這樣招惹男人的速度啊。”

“聽沈相那語氣,你們好像幹了什麼,到哪一步了?說說這樣的男人什麼感覺,能不能讓你心心念念?”

溫琦禾吐槽了一番岑喜之後,嘴角勾起,又一臉八卦表情。

她好奇死了,要是這樣的男人對她乾點什麼,她一定會甜死。

“你不是喜歡君劍愁嗎?別一臉花痴相,這樣會褻瀆你的感情。”

岑喜看她一副看著碗裡想著鍋裡的表情,轉移話題,她不想提那個狗男人。

上次見面後,她就想不能再給於狂惹麻煩,所以從那之後她就沒去找他。

沒想到於狂居然買了殺手去殺沈謹辰。

“就算喜歡君劍愁,也不影響我對沈相心存幻想啊,你出去隨便抓個女人問問,沈相要是與她們有一晚露水情緣,她們會不會心動?”

“你這個死女人,好男人都被你給佔了,你居然還不要。”

溫琦禾一臉忿忿。

“巧取豪奪的露水情緣你也要?”

“要啊!能與這樣的男人睡一晚,本姑娘死也甘願了。”

溫琦禾一臉嚮往。

“你沒救了,難怪你口口聲聲叫嚷著喜歡君劍愁,卻還能與我做朋友。敢情你的愛情是心血來潮啊。”

岑喜無語地看她。

“也不是心血來潮,沈相是想著睡上一覺就是福氣,君劍愁是想把留在身邊耳鬢廝磨的人。這能一樣嗎?所以不能比較嘛。”

溫琦禾看著岑喜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好吧!被你的愛情觀折服了。我竟無言以對。”

岑喜憋了半天好像只能說出這樣一句話。她想古代女人思想都這麼前衛。

她是落伍了嗎?

“難怪這沈相的帖子會下到溫家,他是不是懷疑你了?”

溫琦禾原本就很聰明,這件事她只要多加深想,就能發現端倪。

“誰知道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狗男人想對我圖謀不軌,休想。”

岑喜一想起他對君劍愁說的那句,讓她好好留著守宮砂,等著他來取,她就想撓牆。

媽的,什麼時候她成了他的私有物了,美得他。

“喲!耳根子這麼紅,莫不是想起什麼羞羞的事了?還說你對沈相的身體沒有肖想?”

溫琦禾見岑喜晦暗莫明的臉色和突然泛紅的耳垂,忍不住調侃道。

“本姑娘想要把他碎屍萬段,走,回去了!”

岑喜眼神一凜,收起了煩亂的情緒。

“不回,我要找文叔學廚藝,就從荷葉燻雞開始。本姑娘決定實施你說的那個計劃。君劍愁不到手,我就一輩子當老姑娘。”

溫琦禾緊拽著粉拳,下定決心道。

“那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我去找你哥要點東西。”

岑喜說完,閃身離開了。

……

轉眼五日後,溫琦細帶著溫家一群人進了青山書院。

青山書院其實有文府武院之分。

溫大儒溫客琴其實與沈謹辰一樣奇才,文府和武院都對他很遵從。

加之這屆的詩會又有聞名遐邇的少年丞相和青州刺史主持。

所以這屆學子來的得特別多。

岑喜跟著溫琦細進去的時候,就覺得這些人瘋了,沈謹辰有什麼好推崇的,一個變態而已,他們至於嗎?

什麼沈丞相風姿綽約,文采斐然,也不知今日這棋藝是溫大儒贏還是沈丞相贏的話。

什麼要是得沈丞相提點一二,今科高中有望了。

還有什麼沈丞相要是能收婢女就好了,就算是端茶倒水我也是願意的。

岑喜看著那個什麼文府的明堂擠滿了男人和女人。

真是滿頭黑線,那些男人也就算了,書院為什麼還有花痴女人啊?

難道這個世道女人也可以入仕?

岑喜聽了一段,實在覺得與她三觀不合。

所以默默地退出了這個地方。

去了青山書院有名的齊腰峰看半醉蓮去了。

她今日原本想和那個狗男人當面鑼對面鼓地問清楚,他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死皮賴臉地找她。

還有確定他的身份的。

前兩天師祖已經給她傳信給她,說了沈謹辰那點穴手法的緣由。

他說他猜測沈謹辰的師父應該幾百年前是和隱門老祖師出同門。

因為隱門有一套點穴功法和她描述的十分相似。

只不過那本手札被當年的宴太祖帶走了。

當年他的徒弟公孫離並不會,所以現在的隱門這套點穴手法已經失傳。

老頭讓她最好回去一趟,他親自傳授一遍給她。

岑喜當時看到他的信時欲哭無淚。因為他並沒有說解決之法。

那就說明她必須尋得先機,先把那個狗男人弄倒,她才有扒人褲子一探究竟的能力。

昨天她特意與溫琦禾討論了一下如何瞬間制服沈謹辰的方法,溫琦禾扒拉扒拉說了許多。就是沒說的點子上。

最後經過反覆的推敲,岑喜想起了朱焰娘給的那幾瓶毒藥。

他記得曾經讓於狂看過,他說,如果在那毒藥的基礎上再加一味藥,效果會翻倍。

於狂沒穿越前是一名外科醫生,穿越後他除了拜隱門公孫離為師外,師傳還有醫藥谷藥神。

所以他說的話很依據。

在那天醉仙樓回去找溫琦細無果之後的第三天,她又去找了溫琦細,花了大價錢買了他手上一株獨有的透骨草。

而且上山後她還帶了琴,她就不信在魔音破空和改制後的毒藥加持下,他不倒。

她知道他會來,於是在觀景亭彈起了她以前最喜歡的《少年遊》。

果然曲子彈到第五遍時,她等的人到了。

岑喜朝耳後一摸,變回了本來模樣。

“曲子不錯!”

沈謹辰緩步靠近她,讚道。

“丞相好膽量,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自負呢?”

岑喜說話間,琴音斗轉,一陣破空之音席捲沈謹辰耳膜。

同時一種香甜氣味直入鼻息。

沈謹辰明顯感覺他體內真氣在渙散。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