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次見你時,看你們很恩愛,當時老夫還以為柳娘子你是心甘情願為他相夫教子呢。”

王老爺那一雙精明的眼,直看著岑喜。

“原本是看不上的,可是嫁都嫁了,也只能這樣,可是我沒想到我這麼命苦,早早地就成了寡婦了,老爺咱們別提他了好嗎,我現在是你的人了,我保證以後規規矩矩地伺候你,你才是我以後該仰仗的夫。”

岑喜拼命擠出幾滴眼淚,扭扭捏捏地解釋道。

“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好!”

王老爺摸摸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謝謝老爺能體諒妾身,對了老爺,昨晚那兩個打算欺負我的人,您打算怎麼處理?我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了,可是他們這種行為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拿了你的錢,又想睡你的人,老爺,您說這種人怎麼這麼無恥?”

岑喜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兩眼淚汪汪地望著王老爺控訴道。

“放心,他們,我已經讓人處置了,我王大善人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貪心不足蛇吞象,那我也沒必要客氣。”

王老爺眼神一眯,滿眼的精明和狠厲。

岑喜看在眼裡,這種眼神跟她大老闆算計競爭對手很像,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穿著古裝的老頭有兩把刷子,今天她要是不處理得當,她一定是他口裡一盤菜了。

這怎麼行?

看來今天一般的手段,是制服不了這個人的。

必須用非常手段了。

岑喜想到之前與哥們兒於狂打賭彈的神曲,以及他們那天干的事,岑喜才心下稍安。

想到這裡,岑喜正想再裝模作樣說些話。這時候,兩個婆子端了一桌豐盛的飯菜進來。

“吃吧!小娘子,吃完我們好洞房花燭,只要你今晚伺候好我,以後你的日子比縣太爺的千金還要好。”

王老爺收起他那雙精明的眼,望著岑喜婀娜的身段,蠢蠢欲動。

“能被老爺看上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念娘感激涕零。”

岑喜拿起筷子,望著王大善人,一副柔弱嬌羞模樣。

“快吃飯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你總不能讓我苦等吧!”

王大善人見她我見猶憐的樣子,心裡更是心猿意馬,眼前這女子太美,他恨不得立馬佔有她,雖然他感覺她心裡有小九九,但是一個弱女子,那點子拳腳功夫,對他來說還不夠看。

“嗯!老爺等著我,我還給你準備了節目,我今天帶了琴。待會兒我給你手談一曲。”

岑喜扒拉著飯菜,含含糊糊地說道。

“快吃吧,老爺我都等不及了,還彈什麼琴啊?”

王老爺盯著岑喜某處看了許久,身體燥熱難耐。

“老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的日子還長這著呢,您是高雅儒士,做些風月之事不是更風雅嗎?我跟你彈上一曲,保準今晚過後,我們王府被人津津樂道,到時候您臉上不是也有光不是?”

岑喜主動伸出一隻手,握住王老爺的手,故作姿態地說道。

“好好好!那老夫就等你手談一曲。”

王老爺見岑喜主動拉住他的手,心裡的戒備打消了幾分,這嬌娘子的手可真滑膩,他都捨不得撒手了。

岑喜想著摸摸手也沒什麼大不了,她要是不給點好處,只怕他忍不住猴急,那接下來她的安排不是泡湯了,雖然她能保證他今晚不動她,但是以後呢?她必須給這老頭足夠的震懾。以後她才能在這府裡安心地過日子。

於是她就任由王老爺摸著她的手吃完飯,然後才說道:

“老爺,我吃飽了!我帶了一把琴,不怎麼好,咱們府裡有好琴嗎?好曲要配好琴,才能彈出更美妙的琴音。”

“有!來人給七姨娘拿一把好琴來。”

他王大錘少年時雖沒讀過多少書,但是發達之後也參加了不少達官貴人的宴會,多少還是有一點風雅的。

府裡那些庸脂俗粉,他確實沒什麼興趣了,他好久沒有這麼興致昂揚了。

下人應聲而去,很快就拿了一把琴來。

岑喜接過琴,把它放到琴架上撥弄了兩下,確實一把好琴,比起柳秀才那把好得不止百倍。

岑喜不由得心下感慨,果然有錢人家的東西就是好,也難怪從古至今,多少人為這黃白之物而折腰了。

而她岑喜就是這樣的俗人一個,錢對她來說太她媽重要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忍那兩個變態老闆三年之久。

最後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呃!

扯遠了,迴歸正題,她現在是待宰的羔羊,她得使勁的撲騰,她今晚才能安心睡王大善人家的床,不然會屍骨無存啊。

“可以開始了嗎?”

王大善人見她久久未動,臉上有些不耐煩。

“這就好,老爺!你聽好了,這首曲子一定會讓您終身難忘。”

岑喜勾起唇角,手指輕揚,一曲激盪的琴音響起。

王大善人聽著那琴音高亢又激昂,彷彿在邀請他與之共舞,莫名的有一種吸引力。

他正聽得如痴如醉,突然他感覺他周圍有猛獸的氣息。現在的時辰接近傍晚,他們這個李嶽鎮四面環山,晚上偶爾會有野獸闖入鎮上,所以晚上很少有人會出門。

“等等!別彈了,老夫感覺有野獸進了咱們府裡,老爺我必須先找人來應對。”

王老爺眼神凝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老爺!怎麼能不彈呢,這是我專門為我們新婚準備的大禮,老爺你不喜歡嗎?”

岑喜嘴角含笑,一臉無辜地問。

“你說外面嗚嗷嗷的狼叫是你給老夫準備的賀禮?”

王大善人忍著捏死人的衝動問道。

“是啊,老爺不喜歡嗎?”

岑喜一臉你不懂欣賞的樣子看著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對!老夫不喜歡,趕緊讓他們滾。”

王大善人額頭滲出細細密密汗珠,天知道他有多怕狼這種生物,眼前這女人是個什麼怪物,怎麼好端端地彈個琴,都能把狼引來。

“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我換一首曲子就是。”

岑喜記得她在一部小說裡看過反彈十面埋伏,能使動物野獸失控。

當時出於好奇,她便和於狂來了個野外試驗,那效果是出奇的好。

今天她就用這招,讓整個王府與狼共舞,讓他們徹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