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很詭異,你們想想,前一天還一大群人,第二天就直接人間蒸發了,這也太不不符合常理。根據我與他們幾次交手的經驗來看,這一定是一個不好的訊號,我們需要多做防範。”

樸於塞眼神微眯,一直在揣摩著對方的意圖。

“這些人很厲害?你們功夫也挺高的,為什麼這麼怕他們。”

大單于顯然對樸於塞過於緊張的神情,表示不能理解,在大草原他就是天上的雄鷹,誰都不敢與他爭鋒。以他的眼光這個群中原人,有本事有能力怎麼跟拔了牙的老虎一樣,失去了攻擊性了。

“那些人善於團隊圍殺,也能屈能伸,打不過就跑,跑完了我們又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摸到了我們面前,然後給我們致命一擊,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不可能跑到大草原來。”

“王上,我建議您把你的戒備等級提高到最高等級,特別是你和你的重要將領保護起來,不然我們絕對會損失慘重甚至丟失性命都有可能。”

“這麼說來,我們是不是可以來一個甕中捉鱉,照這位壯士的說法,老夫倒是有一計。”

說話的這位是祖上是漢人,特別懂漢學,出謀劃策的事他經常做,人也很精明。

“林老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大單于顯然很信任他,他一開口,頭曼就露出興奮的神色。

“就按照這位壯士的提議做,而且重兵把守,只是對方來之後,我們可以故意放水。”

老頭精明的眼睛裡露出一抹精光,嘴角還牽著一抹得意的笑。

“哦,先生所言極是!”

大單于一看到老頭那笑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

苗疆君劍愁養了十幾天的傷,能下床,就對岑喜說,他要辭去朝堂裡的職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岑喜覺得君劍愁因為朱焰孃的死,還跨不過坎,便對他說,讓他跟他們回京城去待一段時間,然後他如果想走的話,她不攔著。

君劍愁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在說話。

而田櫻自把萬蠱之王交了之後,就一直住在岑喜這裡,在沒有單獨和陸都靈見過面,兩人相遇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就相互錯開了視線。反正關係已經僵到了極點。

岑喜看在眼裡,有心想搓磨一下陸都靈,就欣然接納了田櫻,還送了她很多中原的好東西,並描述中原有多好,反正就是想方設法要把這女孩騙走,讓陸都靈後悔去。

別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可能她天生就是個惡女孩,就喜歡給人制造麻煩,特別是情侶,人家分手她能笑好幾天。

不過她還是有原則的,就是有人不惹他的話,嗯,她還是能給個溫柔笑臉的,也不會插手對方的事。

要是惹了她,哼哼!她這種惡趣味就會油然而生。

所以怪就怪在陸都靈當初流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眼神。

沈謹辰見岑喜這些天玩的不亦樂乎,折磨死了陸都靈,眼底露出了寵溺般的笑。

他愛的女人就該是這樣古靈精怪,肆意張揚。

再次看見沈謹辰的人把陸都靈請走之後,岑喜一轉身就見沈謹辰笑看著她,便問:

“什麼時候回去?我都在這裡住膩歪了,你這眼神要甜死我,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會這樣看我。”

“明日就啟程,先不回京,我們繞道去北部的狄戎部落一趟,白澤追人好像把狄戎部落給惹毛了。如果處理不好,只怕邊關要打仗。”

沈謹辰笑著走過來,摟住她的腰,語氣溫柔又眷戀。

“那臭小子也太狂了,都跑到北部狄戎哪裡了?我聽說狄戎部落天生好戰,白澤這小子是給他們送枕頭啊。”

岑喜佯裝嘆了一口氣,笑著調侃。

“所以我們必須去邊關一趟,把邊關的事情解決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回京城,專心造孩子了。”

沈謹辰笑著摸了摸岑喜的臉,嘴裡說著邊關的事,眼裡卻滿是繾綣。

“你…你的屬下都在呢,說這樣的話也不害臊,真的沒皮沒臉。”

岑喜無語一把推開沈謹辰,眼神羞惱的瞪他。

“我纏上你的那一刻時起,就是這麼沒皮沒臉,這裡都是我的人,我也不在乎在他們面前丟臉,他們要是敢在背後議論咱倆,我就把他們扒皮抽筋,看他們敢不敢?”

沈謹辰笑容中帶著些痞氣,他就想這麼逗弄岑喜,讓她為他惱為他羞,他心裡才有滿滿的滿足感。

“流氓!”

岑喜帶著羞澀的笑哼了一聲,轉身往裡屋走。

“男流氓配女流氓,挺般配的,以後你也不許再招惹田櫻,一個是女孩的家家的,調戲女人算什麼回事?”

沈謹辰輕笑一聲,裹挾著痠軟的醋意,去追人。

然後把門一帶,就把岑喜抵在牆上,挑起了岑喜的下巴。

“你要幹嘛?”

“我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想親我呢。”

“夫人如此盛情邀請,為夫我倒是有些親不下去了,要不直接脫衣裳,怎麼樣?我們已經好久…”

沈謹辰輕佻的挑了挑眼睫,漆黑而銳利的眼神一路往下看了看岑喜因為呼吸急促而抖動的胸,他輕而易舉就扯掉了岑喜的腰帶,然後再衣裳緩緩落下的那瞬間,把頭埋了進去。

岑喜就知道是這樣,每次他們都會從言語調戲,然後轉戰身體交流。

但這個男人是她的,她也喜歡他這樣的愛憐,便遵從了自己的內心,任由對方胡作非為。

天灰濛濛的一片,隨著房間裡的燥意,變得越發的黑,隔壁的君劍愁又聽到了他不想聽的聲音。

他不想自虐,便撐著身子,像黑夜裡的鷹一樣,飛掠到了叢林之外,找他屬於他的那一片寧靜。

可每次出去都能遇到人,而且又是個熟人,君劍愁見到陸都靈時,很果斷的選擇了轉身就走。

他本身就很痛苦了,不想再聽別人訴苦。

但是某人就不如他的願,非得喊住他:

“大將軍王,這大半夜的想去哪裡?”

“去寺廟當和尚,突然覺得每日吃齋唸佛也不錯。”

君劍愁破罐子破摔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