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看了看還沒有甦醒過來的仐姝,背過身,神秘兮兮地靠近我,說道:“有一個秘密,是關於仐姝的,你想不想知道?”
此時,陳伯的樣子就像一個老頑童。
“當然想知道,你說。”我連忙幫他按摩肩膀。
“其實三叔還有一個外號,叫三輸,輸贏的輸。”陳伯舒服得微微閉著眼。
我的好奇心完全被激發出來:“為什麼?”
“因為她很喜歡賭錢,可賭運極差,幾乎沒見她贏過,長久以來地輸,那不是輸錢、輸人、輸時間嗎?贏她錢的人私底下就幫她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哈哈,我和陳伯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想不到仐姝還有這樣一個外號。
突然,我聽到背後傳來沙啞之極的聲音:
“陳伯,你這樣亂嚼耳根,到時不怕掉進拔舌地獄嗎?”
我和陳伯猛然轉過頭,是仐姝醒了!她睜開雙眼,冷冰冰地看著我們。
陳伯的臉紅得像猴子的屁|股。
仐姝冷哼一聲:“你這多嘴的老毛病,始終改不了。”
陳伯語無倫次說道:“說著,說著玩的。”
仐姝在床上坐了起來。
雖然房間的光線不是很足,但明顯看出,仐姝臉上的‘黑蠹咒’幾乎消失不見,此時的樣子更是漂亮。
還滿臉通紅的陳伯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他著急對仐姝說:“仐姝,最後一隻‘鳧嵬’我實在找不到,上面有你的靈術痕跡。我怕他們會找到這裡來。”
仐姝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此時聽到陳伯這樣說,更是冷若冰霜:“不會有事的,我沒用多少靈術。”
“可他們不一樣啊,他們就是瘋狗。”陳伯咬牙切齒說道,“不如,我們搬到其他地方吧。”
“如果他們想找來,搬到哪裡都沒用。況且—”仐姝突然提高聲量,“這裡是泰國,不是中國!”
“可是······”陳伯還想說著什麼。
仐姝制止了:“別說這麼多了,他們忙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不會閒得無時無刻找我的,你去準備飯菜吧,我餓了。”
陳伯應了一聲,在離開之前,他對仐姝說了讓她甦醒的藥是用我的血來做引子的,以後更是要‘心頭血’。說完後,他離開了房間,我跟在陳伯後面。
仐姝喊住了我:“秦明,你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我哦的一聲,轉過頭看著仐姝。這樣看著仐姝,發現她是耐看型,屬於越看越順眼那種,如果臉部的表情再柔和一點就完美了。
仐姝突然問道:“秦明,我的臉是不是有花?”
我說:“沒有啊。”
她冷喝一聲:“那你一直盯著我的臉幹什麼?”
我脫口而出:“因為你很好看。”
仐姝的臉一下子紅了。
頓時,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仐姝咳嗽兩聲,冷冷地說道:“秦明,我做事一向不喜歡欠人情的。我用你的血來抑制我身上的‘黑蠹咒’,我就每隔一段時間,用‘洞冥花’為你續命,同意嗎?”
我點頭答應後,向仐姝說道:“仐姝,我可以向你提一個要求嗎?”
仐姝顯然沒想到我會提要求,笑了說:“你說。”
我很認真地對她說:“這段時間,我經歷太多事情,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的,我不想再這樣被人欺負下去,我想強大起來。所以想你教我一套功夫,條件任你開。”
仐姝神情認真想了好一會說:“你這樣一說,我記起來了,當時叫你擊殺‘鳧嵬’,就因為你的爛拳腳,差點被你誤了大事。你現在的體質很奇怪,擁有靈根的同時,也有鬼頭烙印帶來的活死人體質。讓我好好想想吧,明天再教你。你說條件任我提嗎?”
我頭一抬,說道:“對,任你提,當然不能超出我能力範圍的。”
仐姝白了我一眼:“你目前就是一個廢物,我能提什麼要求?你賭錢是不是很厲害的?”
“不是很厲害,至少贏多輸少,各種玩法都略懂一二,更會堤防別人出老千。”
“那就好,那你以後就成為我的專屬荷官,陪我去賭錢和坐莊。”
聽到是做自己老本行,我鬆了一口氣,躍躍欲試地問仐姝:“那就一言為定,那我們什麼時候去賭?”
仐姝打了一個呵欠:“以後再說,你出去吧,我困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仐姝叫醒,看到她不再穿著掩蓋身體的黑袍,頭上也不再戴上面具。我心想,女孩子果然是愛美的。
她讓我來到她的房間裡。我看到周圍的擺設已經擺到角落,中間空出一大片地方。
她身穿一套白色的運動服,表情認真對我說:“秦明,等下你要仔細記住我做的任何一個動作。”
緊接著,她在空地上,行動緩慢地做起一套動作,擊肘、出腳、扭腰、俯身、刺拳、切腕······
我在一旁很認真地記著。
發現這套動作看上去並不是很難,但也明顯不是格鬥技。因為動作太過於散,更像一種體操,但比體操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動作。
這套‘體操’大概有幾十個動作,在我看來,一個動作完了之後,到下一個動作的銜接是很不自然的,顯得很硬。待最後仐姝把緩慢擊出去的拳收了回來後,以一個難度極高的扭腰動作作為結束。
原以為這套‘體操’的運動量大不了哪裡去。可我看到仐姝的臉上已經蒙著一層熱騰騰的水蒸氣,汗水溼透了她的運動服,緊緊貼著身軀,把玲瓏有致的身材顯露出來。
仐姝的雙頰滲出紅暈,煞是可愛。她慢慢呼吸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話:“你記住多少成了。”
我說:“大概七八成了。”
仐姝臉上微微露出驚訝之色:“你能記住七八成了?”
我點頭稱是。
“那你演示一次給我看。”
我努力在腦海中回放仐姝做動作時的每一個細節,跟著做了一遍,更開始的幾個動作,感覺還好,但往下做下去後,身體就開始跟不上了。
這時,仐姝爆喝一聲:“你的手不要抖!記住,角度要這樣!”她柔|軟無比的手握著了我的手掌,我年輕躁動的心活躍了起來,可當我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表情,我立刻收起心思,認真聽她說的每一句話,牢記她指出的每一處錯誤。
仐姝很嚴格,即使出腳時的角度稍微偏了一點,都需要重新調整。
一套動作下來。仐姝對我說:“你做得不錯,是真的記住了七八成。明天,我再做一次給你看,從今以後,你每天都要練習這套動作兩次。你現在不要坐下,好好體會身體給予你的反饋。”
我閉著眼,清晰能感覺到身體上每一塊肌肉的抖動。這種感覺很奇妙,即使累得不想再動一下,但頭腦前所未有地敏銳。
終於,我睜開了雙眼,發現仐姝早已不在。我走出房間,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沒想到自己竟然站了十幾個小時。
走下樓梯,陳伯看到我,指了指飯桌上的飯菜說:“全部吃完吧,這都是留給你的。”
那一晚,我吃下了平時四倍的飯量。
第二天一早,仐姝繼續在我面前演示多一次。當她看到我再一次做的動作,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
她點頭說道:“你很有悟性,這套動作,你是第二個最快能準確無誤做完的人。”
我好奇問她:“第一個是誰?”
仐姝,冷若冰霜的臉上忽然露出和煦的笑容:“我。”
看到她的笑容,我停止許久的心跳彷彿又再度跳動起來。
我對她說:“仐姝,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仐姝聽到我這樣說,笑容即刻消失,冷冰冰的臉繼續擺出:“要你管。”說完後,立刻趕我離開。
在離kai房間前,我問仐姝:“這套動作有名字嗎?”
仐姝拋下一句:“無名。”
······
就這樣過了半年。
在這段時間裡,每一天都是平靜度過。
被陳伯稱為賭鬼的仐姝,沒有出去賭過一分錢,可她每天都會找我賭錢。對此,我感到很為難,畢竟要想法設法輸給她。但不管我怎麼故意輸,我始終贏多輸少。仐姝的話不算多,可問她事情,她總會很詳細跟你說明白。
仐姝每隔一個月就會讓我在鬼頭烙印的嘴|巴上取出‘心頭血’。
而我在最近的時候,也有了一支‘洞冥花’用來續命。
而陳伯經過長時間的相處,越發覺得他就是一個老頑童。
跟他們相處,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和自在,雖然他們不是我的親人,但在我心中已經把他們當作我最親的人了。
平時自己忙完店鋪裡的事情後,就會抽空做這套‘無名’,隨著時間推移,我對身體上產生的變化越發敏銳。
雖然自己身體產生了變化,但我還是有些疑惑,‘無名’畢竟不是格鬥技,如果以後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去問過仐姝,仐姝對於我問的問題,送了我兩個字:“幼稚。”
過了幾天,我剛練完‘無名’,仐姝衝進我的房間對我說:“秦明,明天跟我去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