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個屁!

這個時候的褚青山已經快要抓狂了。可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雙方在鬥智鬥勇,原本的褚青山一直都處於上風,可是突然之間,李睿卻是直接逆轉了局勢。甚至於,自己還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進入三衛,這是多少人都想要的一次機會!

雖然說褚康在漢陽郡長大,也是他褚青山的孩子,可是,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功名。所以,在軍中其實是沒有任何的實名的。所以,這種人即便是留在漢陽郡,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按照道理而言,這樣的人進入到三衛。

是一個一步登天的存在。

可,褚青山的心中知道,李睿絕對不是抱著讓自己的孩子建功立業的心思來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囚禁!

“王爺……”

可,褚青山是有苦說不出啊。按照明面上看來,涼王已經仁至義盡了,又是不追究孩子的罪過,又是安排孩子進入三衛。這算得上是天大的恩典了。可自己,付出了錢財,而且還沒能夠將褚康給接回漢陽郡!

“好了!”

李睿擺了擺手,毋庸置疑的說道:“這件事情,便這麼決定了。你放心,褚康在三衛之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本王也一定會小心看管,璞玉,也需要雕琢,所謂,玉不琢,不成器!”

“郡守大人,可以將褚康放心的交給本王。本王日後一定會還給你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

“謝過王爺!”

褚青山的牙齒緊咬。似是已經難以遏制心中的憤怒!

看著面前的李睿,深吸一口氣道:“既如此,那就麻煩王爺了。漢陽軍營之中,還有許多瑣事需要處理,末將告退!”

說完之後,不懂李睿答話。

轉身離開!

走出王府之後,褚青山將自己的拳頭緊緊地攥著,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憤怒:“欺人太甚!”

……

李紅月從幕後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這一下,你可真的將褚青山給氣的夠嗆!”

“氣死他都不虧!”

李睿深吸一口氣,而後接著說道:“在本王的面前玩心眼!”

說完之後,慢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紅月也笑了一聲:“你也不弱啊,居然見招拆招。這褚康真的到了三衛裡,怕是有的受了。就算是不死,只怕也要脫一層皮!”

“那倒不至於!”

李睿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後接著說道:“這褚青山確實難以對付。如果不是本王忽然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今天還真的要被他給糊弄過去了。”

“是啊!”

李紅月想到這裡,也有一些心有餘悸。

如果褚康離開河東郡的話,褚青山就再也沒有了顧及。到那個時候,誰也保不準褚青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而如今,褚康進入到了三衛,三衛之內又是徐通在掌控,這樣的鉗制之下,會將褚康牢牢地限制起來。

而且,褚青山還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想到這裡,李紅月頓時笑著說道:“褚青山這次也是老狐狸碰上老獵手!”

李睿白了李紅月一眼,沒有再說話。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確實解決了。老是將褚康押在大牢裡,確實不是事情。而如今,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將他給放出來,但是又不放他自由。三衛之中的森嚴,可絕對要比在大牢之中更為苛刻。

想到這裡,李睿不禁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下午的時候!

李睿也沒有閒著。

將許知儀給叫到了研究室。

許知儀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而後輕聲的詢問道:“大哥哥,我們今日學什麼啊?”

“今日要教你的,和之前所學,都不同。是教你,更加清晰的看這個世界!”李睿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他需要,先將許知儀的好奇心給勾起來。

“今天呢?我們先不學,而是先玩!”

說話之間,李睿從研究室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張紙。

然後遞給許知儀說道:“這東西,知道是什麼吧?”

“紙啊!”

許知儀的嘴角輕輕的撅了起來,有些無語的說道:“大哥哥,你不要將知儀當成一個傻子,好不好?”

“哈哈哈!”

李睿哈哈的笑了起來,而後迅速的將那張紙折成了一個正方體。將之放在一個鐵架子上,在紙裡面將水倒滿。

順勢取出一盞油燈說道:“如果,我用這個紙鍋燒水,會發生什麼?”

“嗯……”

許知儀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思考的模樣,而後接著說道:“火會將紙點燃,然後水會流出來,將油燈給澆滅!”

“嗯。很好……”

李睿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反駁。而是將那油燈輕輕點燃,放在了鐵架子的下面。

油燈的火焰,微微搖晃。

很快,紙鍋的下方就已經被燻黑。可奇怪的是,這紙鍋居然沒有被點燃。反而是紙鍋之中的水,正在被不斷的煮熱。過了不多長的時間,就已經沸騰了起來。

“啊?”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許知儀呆滯在了那裡。

整個人彷彿是有些茫然:“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便是我要和你說的!”

李睿接著說道:“天地萬物之間,都有自己的道理存在。只要明悟了這些道理,你就可以掌握其中的規律。”

“而接下來,我要教你的,就是這些規律。可以讓你更加純粹,更加清晰的看到這個世界上的萬事萬物!”李睿也是第一次講課,所以說決定用一個很小的實驗,將許知儀的好奇心給勾起來。

而許知儀頓時點頭,眼神之中湧出了濃重的好奇,而後接著說道:“好啊,好啊!大哥哥,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火燒不著紙?”

“好!”

看到許知儀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李睿的心中也逐漸的放鬆下來,不過,這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剛開始的時候,誰都會對一些好奇的事情保持興趣。

可學習的過程是枯燥的。

誰也不知道許知儀能不能堅持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學第一課!”李睿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