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遠和徐坤他們在一塊喝了頓酒,壓完驚後才回家休息。

別墅裡,父母早已休息,他泡了個熱水澡也睡下了。

“踏踏踏----”

睡夢中,他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陣的腳步聲靠近,似乎是夢境,又似真實。

房門推開,一名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影走了進來。

看著安睡在床的張遠,她很平靜,輕輕拉開毯子,纖細嫩白的小手,很優雅的在他脖子一劃。

張遠感覺脖子一涼,帶著絲絲的疼,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見床邊直挺挺的站著一名黑衣人時,驚得叫了一聲:“你是誰?”

黑衣人不語,雙手放在脖子處做了個安息的動作,然後離開。

但她不是從門口走的,只是直接走向視窗,縱身跳了出去。

“這----”

張遠看得目瞪口呆,這可是三樓,他專門跑到自己房間自殺?

“難道是做夢嗎?”

張遠緩緩驚醒,對方莫名其妙的讓他一頭霧水。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脖子流出來,隨後傳來撕裂般的疼,他猛然發現自己的喉嚨在流血。

雙眼驚恐,他嚇得想喊人,可喉嚨怎麼都發不出聲音,鮮血反而流得越急。

他才明白這不是夢境,剛剛那人是來取他命的魔鬼。

刀片太過鋒利,可以短暫的不讓傷口開合,如果剛剛張遠沒有說話,第一時間去醫院救治的話,或許還可以活下來,但他被抹喉,卻還渾然不知。

罪站在外面,望著這棟別墅兩眼,徹底消失在夜色裡,彷彿不曾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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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透過窗簾照映進來,外面隱隱約約還有人傳來哀嚎聲。

“有人嗎?救命啊------”

“救救我吧-----”

陳陽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重重的彷彿被什麼東西壓著,他怔了下,旁邊某人的呼吸都快噴到臉上了。

轉頭一看,只見酣睡的林悅溪,半個人都趴在他身上,姿勢非常調皮。

陳陽整條胳膊都在發麻,腦子清醒後這種感覺讓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外面那人的聲音,隱隱帶著崩潰的哭音,林悅溪似乎被吵醒了,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

四目相視,剛起床腦子有片刻的空白,當漸漸緩過神來時,林悅溪看了一眼此時的姿勢,然後觸電般蹦起來,臉充血似的通紅。

“啊----”

“那個,別那麼緊張,反應有必須這麼大嗎?”陳陽無語道。

“不要臉!!”

林悅溪猛的抽他一記耳光。

陳陽被打蒙了,坐起來無辜道:“我哪不要臉了?明明是你昨晚睡我房間,也是你----”

“別說了,肯定你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故意把我----”

“打住,越說越離譜了。”陳陽站起來無語道:“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吧,另外我告訴你一件秘密,你睡覺會打呼嚕。”

“陳陽,不可能!!”

“你胡說八道-----”

林悅溪抓狂的拿起枕頭砸過去,陳陽急忙溜了。

兩人洗漱完畢,簡單吃了點早餐後,才不緊不慢的走出去。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兩次出去的時候,被綁在樹上的林宇仍在絕望的叫喚。

兩人從車裡下去,林宇剛要激動的喊救命,但見是陳陽和林悅溪,臉頓時白了,怒道:“是---是你們把我捆在這兒的。”

“陳陽、悅溪,老子跟你們沒完!”

看著他滿臉猙獰的樣子,林悅溪有些想笑,這傢伙滿臉的蚊子包,‘陳陽,你把他綁在這一晚上?太狠了吧。’

陳陽笑了笑,走過去看著猙獰的林宇,直接一耳光呼上去,道:“還沒醒呢,昨晚的事忘記了?現在把你帶到局子裡,都要叛你十年八年信嗎?”

林宇一聽被嚇傻了,被蚊子折磨了一個晚上,他只有絕望和崩潰,以及憤怒,至於昨晚發生的事,他真給忘了。

想到蘇雲飛徐坤他們被陳陽給嚇跑,他不禁膽寒,徹底明白眼前這個陳陽,真不是他知道的那個陳陽了。

“悅---悅溪,昨晚我一時糊塗,求求你放了我,千萬別把我送到局子,我不想坐牢啊。”

“呵,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過你?”林悅溪想起他昨晚的嘴臉,冷冷的說道。

“咱---咱們都是一家人,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千萬別這樣做。”

林宇才感到後怕,嚇得眼淚差點出來了。

“行了,犯錯就應得到懲罰,沒必要浪費口舌了。”

陳陽解開繩子,怕他不老實,又綁住了他的雙手,才拽著他上車。

此時林家人再次匯聚在老宅,林家強在大廳裡,盯著林家榮和張萍,怪氣道:

“悅溪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三天兩頭的組織開會,果然有領導的架子啊。”

“是啊,她到底有事沒事啊,老是把大家叫到一起,浪費我們時間。”

其他人也紛紛不滿的哼道,自從林悅溪掌管公司的財務部門後,他們的收入大打折扣,自然對她有意見,不放過能在老太太面前挑她刺的機會。

林家榮和張萍夫婦,面面相覷,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正在大家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林悅溪和陳陽走了進來,剛打算開罵,可當看見陳陽拉著被繩子捆住的林宇時,眾人大驚,紛紛站了起來。

“宇哥,你怎麼了?”

“悅溪,陳陽,你們對宇哥做了什麼?”

林威他們憤怒的質問道。

看見兒子這副狼狽的模樣,林家強更是怒不可遏,指著陳陽和林悅溪道:“你們對我兒子幹了什麼?為什麼要綁著他?!”

“悅溪,陳陽,你們別欺人太甚!!”

面對激動的眾人,林悅溪面無表情。

直到老太太發話怒道:“悅溪,這像什麼話?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陳陽一把陳陽踹跪在地,冷道:“你自己說吧。”

林宇早已被嚇破了膽,立馬哭著道:“爸,奶奶,是我太糊塗了,幹了錯事,不怪悅溪。”

“小宇,你怎麼了?”林家強難以置通道:“是不是陳陽這個倒插門威脅你,別怕,把實話說出來,有爸給你做主。”

“爸,是我的錯-----”

林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把昨晚的事情經過說了,聽完全場一片譁然。

張萍更是氣得上來,踹了一腳林宇,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聯合外人來欺負我女兒,你還是人嗎?”

老太太看得心疼,喝了一聲:“好了,都給我安靜。”

張萍才住手,但仍憤怒的瞪著他。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一眼陳陽,每次有這傢伙在總是有不好的事發生,道:“陳陽,你和悅溪已經離婚了,已經沒資格在我們家了吧?”

“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請你離開。”

“老太太,你還真是沒變啊。”陳陽現在可不會再慣著她,冷笑道:“想把我打發走,覺得悅溪好欺負?”

“我是沒資格站在這裡,可你的好孫子企圖害我,如果你想讓我走沒問題,我直接把他拉到局子裡,咱們走程式如何?”

“奶奶,不要啊,救救我,我還年輕,不想坐牢。”

林宇嚇得哭饒道。

老太太臉色鐵青,卻又拿陳陽沒辦法,現在她才發現,陳陽脫離林家後,反而更難對付了。

林家榮和張萍看著陳陽,既欣慰又後悔,如果當初不逼他們離婚,那該多好?好在林悅溪爭氣,沒有愛錯人,還有迴旋的餘地。

見老太太不說話,林悅溪說道:“奶奶,今兒我把大家都叫過來,就是怕你有偏袒。”

“我也是您親孫女,林宇這樣害我們,他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老太太寒著臉,林悅溪翅膀真是硬了,現在都敢把她架子火爐上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