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翎一陣緊張,柔聲哄著她別哭。

誰知,他越哄,她鬧得越厲害!

周伶歌哭著控訴他這幾日的種種行為。

“陛下真的好壞,故意去寵幸其他的妃嬪,冷落臣妾。”

“臣妾這幾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別提有多煎熬了。”

“陛下,臣妾真是恨死你了。你別抱著臣妾了,臣妾要回元宸宮,臣妾不在你這臥龍殿待著,這是其他女人待過的地方,臣妾心裡膈應。”

她鬧著要離開。

秦非翎被她鬧得頭疼無比,他想要發火,卻在看見她肩胛處包紮著的紗布,一顆心無端的軟了下來。

她也是為了護住自已才受傷的。

他是個男人,應該大度寬容,怎麼能和她動氣呢?

她身上有傷,心裡不痛快,自然是要鬧鬧脾氣的。

秦非翎心裡再大的氣,都一點點被自已給消化了。

他壓著脾氣,耐心的哄著她。

“臥龍殿除了你來過,其他的妃嬪統統都沒踏入過。”

“你別亂動,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還是你自已。”

周伶歌撇著嘴,委屈的不行。

精緻的瓊鼻聳動著,那晶瑩的淚珠不停歇的滑落下來。

“人人都以為臣妾招了陛下的厭煩,人人都藉機落井下石的欺負臣妾。就因為那麼一碗燕窩……誰知居然會鬧出一條人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嗚嗚……臣妾真怕姜嬪會化成一抹鬼魂,來找臣妾算賬的。”

秦非翎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在懷裡,“別怕,朕陪著你呢。有朕在,姜嬪一定不敢來。”

“燕窩哪裡比得上血燕珍貴?朕下一道口諭,以後這後宮的血燕除了皇后,唯有你能享用。朕倒要看看,誰還敢再搶你的血燕。”

周伶歌仰頭,帶了幾分忐忑的看著秦非翎:“陛下,這樣好像不符合宮中規矩吧?依著臣妾的分位,好像沒資格服用血燕。”

血燕特別的珍貴稀少,比之普通的燕窩更加有美容養顏,滋補身體的功效。

血燕因為稀少,所以宮中一直都有規定,妃位以上才能享用血燕。

而一個月,每位妃嬪最多隻能支取一罐血燕。

雖然不多,卻也象徵著地位尊崇,算是一種妃位榮光。

如今秦非翎卻下口諭,除了皇后,這血燕只能由周伶歌一個人享用,這無疑是動了妃位的利益與榮光。

周伶歌能想象,這道口諭一旦曉諭六宮,淑妃與麗妃估計要氣炸了不可。

但她並不怕。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畔,她早就做好與後宮妃嬪不死不休的準備。

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嬪、女人,她斷然不會和這些後宮妃子做什麼好姐妹的。

帝王的心,她要奪。

那麼她該享受的特殊待遇與榮耀,她也要!

不是獨獨一份兒,怎麼突出她的獨寵與不同呢?

她就是要讓秦非翎一次次的為她破例,她就是要讓滿後宮的妃嬪,嫉恨她到咬牙切齒,卻永遠都越不過她,打不敗她!

秦非翎斟酌半晌,他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嬌嫩白皙的臉蛋。

“確實有些不合規矩……這樣吧,此次你救駕有功……理應厚賞。那朕就封你個妃位……彌補你吧。”

周伶歌一怔,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秦非翎。

不是,她沒想秦非翎能封她妃位的。

她想著,他能下口諭,讓她享用血燕,那已經是極為出格破例的事情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秦非翎居然要封她為妃?

她入宮都不到一個月呢,已然從嬪位,晉升到妃位了?

這晉升的速度……會不會有些快?

回溯歷朝歷代,估計都沒有她晉升分位這樣迅速的。

周伶歌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非常劇烈。

她難得有幾分忐忑:“這……這會不會不太好?”

“皇后長姐會同意嗎?還有太……太后……”

她說著緩緩的低下頭。

秦非翎看著她難得乖巧不安的模樣,他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望著她的目光,柔情似水……有一種他自已都沒有察覺到的繾綣情意。

他低頭,薄唇銜上她丰韻的唇珠。

“朕是大晉的帝王,乃九五之尊……無論是後宮還是前朝,皆由朕說了算。倘若朕連封個妃位的權利都沒有,這個皇帝做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灼熱的氣息,撲撒在她唇邊鼻翼。

他的唇舌,輕輕的在她唇上輾轉纏綿。

她被勾的,竟然多了幾分動情。

呼吸漸漸的急促……一雙美眸也不由得迷離起來。

她被他吻的,身體發軟,無力的靠在他寬闊的懷裡。

他的薄唇灼熱,一路輾轉帶著溼潤吻到了她的耳垂。

他磁性惑人的嗓子,在她耳邊炸開:“嘉嬪……歌兒,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朕的身邊……你想要什麼,朕都會捧給你!”

周伶歌的身子忍不住輕輕一顫,她的腦袋控制不住的昏沉恍惚。

她一點點不受控制的,沉醉在他溫柔的呢喃與親吻中,

他纏著她不放,吻遍了她的五官輪廓……脖頸肌膚。

兩個人的曖昧氣溫,越升越高。

突然……一陣疼痛席捲而來,擊潰了周伶歌的迷離與恍惚。

她猛然清醒過來,抬手抵住了他的下頜:“疼,牽扯到傷口了。”

她嬌柔撒嬌的嗓音,猶如貓爪一樣,在秦非翎的心頭輕輕的撓著。

他不得不停止了親吻,額頭抵在她的脖頸,輕輕喘息平復著身體升起的燥熱。

他平息半晌,卻還是沒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

周伶歌扭頭避開動作,受不了秦非翎這樣黏膩,親吻的動作。

她剛剛差點就被他蠱惑了。

這男人……他才是勾人魂魄的妖精吧?

她差點就淪陷了。

周伶歌看著他動情無比的模樣,她眼底閃過幾分狡黠,故作傷心的嘆息一聲:“陛下這幾日,應該很快活吧?倒不至於如此猴急,想要強迫我一個傷者吧?”

秦非翎皺眉,有些不滿她的躲避:“朕只親一親……又不動你。”

周伶歌繼續躲藏,“陛下這些天每日換一個,雨露均霑的……難道還沒膩?”

秦非翎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又忍不住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