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面無表情的喂完粥,江錦知道只要放下碗小雨一定會馬上離開,立馬拉住白雨的手腕。
“放開我。”
“小雨,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等到你的葬禮我會拿著花去。”
甩開江錦的手白雨就出了病房,看到等在一旁的哥哥和嫂子。
應祁連忙上前拉著白雨就跑,就怕江錦那個混蛋會不顧一切的追上來,可他忘了,江錦現在哪裡還有力氣。
到了車上,白夜霖欲言又止,事到如今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詢問小雨,就江錦那死樣,白雨原諒他只是時間問題。
“哥,回去吧!”
“嗯。”
病房裡,江錦看著一旁的碗,嘴角終於露出笑來,小雨居然喂他吃東西,哪怕這是求來的,他也甘之如飴。
江夫人進來就看到兒子難得有點神采,懸著的心才放下一點。
“阿錦…”
“你回去吧!”
“媽媽錯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們都錯了,可對小雨的傷害不可能磨滅。”
“我知道,當初我就不該去找小雨,還讓他不要靠近你,媽媽真的錯了。”
“你說什麼,你去找過他?”
“嗯……”
江錦深呼吸一下,眼裡的戾氣嚇得江母后退一步。
“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阻止你,beta也無所謂,沒有繼承人也無所謂,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
“不管你阻止還是什麼,我也要和小雨在一起,你們攔不住我。”
江錦明白的,就算自已母親沒有這一出,小雨也依舊會離開自已,畢竟傷他最深的是自已。
連著幾天白雨沒有再出現,可自從見過那一次後,江錦肯吃東西了,每天吃一點流食,氣色終於正常了一點,可還是瘦。
他每天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看有沒有長肉,他不能再以這副醜樣子見小雨。
助理帶著檔案來醫院,看著他們江總終於慢慢恢復,心裡高興不已。
“江總,您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吧!”
“嗯。”
不過醫生說他這多少是傷身體的,還需的慢慢調養,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如初。
落池來病房看他,問他還有沒有出現過幻覺。
“沒有,只是夢裡一直是他,而且…每次夢見都是他要離開我。”
“正常,因為你太想和他在一起,以至於心裡的害怕被放大,因為你也沒有信心會把人追回來。”
江錦被說到了痛處,其實他都不知道怎麼追人,他沒有任何經驗。
“落醫生,我該怎麼追他。”
“你問我啊?我母胎單身到現在,你覺得我能給你什麼意見?”
“我以為你會經常接觸這些人,應該有點經驗。”
“呵…我只醫病人,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談戀愛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江錦懶得再說,他想,落醫生只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他真正心怡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口出狂言。
白雨之前的研究迎來很大的突破,新款抑制劑針對於alpha的發熱期,能更高效的減少痛苦和副作用,也極大可能的保護了omega不被侵擾。
這天他和研究院的同事們出去慶祝,飯吃到一半有人送了花來,很庸俗的紅玫瑰。
眾人起鬨,都在猜測是給誰的,看後就聽到白雨的名字。
“請問哪位是白雨白先生。”
“這這這,這就是我們的白先生。”
“你好,這是您的花。”
白雨心中大概有了答案,也不想為難別人,在單子上籤了自已的名字。
“謝謝。”
“哇!白醫生,有情況啊,這麼大一捧花,還是象徵愛情的玫瑰,老實交代,是不是男朋友。”
“我單身。”
“那就是正在追你的愛慕者,話說到底誰能拿下你啊!”
“好了,少廢話,喝酒。”
白雨一口氣喝了一杯白的,散場的時候人已經醉了,被大家扶著出去,他們都知道白雨是白家二少爺,想著叫代駕把人送去白家,可下一秒白雨被一個人接了過去。
“你是誰啊?”
“我是白雨的朋友,我送他回去。”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錦拿出手機開啟,屏紙是他和白雨唯一的一張合照,裡面的人模樣生嫩,不過確實看得出來是白雨。
“你真的是白醫生朋友?”
江錦懶得廢話,直接抱著人上了車,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把人帶到自已的住處,燈光下的白雨臉色透紅,醉著的人此刻很安靜,江錦終於可以好好的看看他,觸控他。
“嘔…”
白雨吐了好久,胃裡都乾淨了才停下,江錦任勞任怨的給人洗澡換衣服,忙了好一會才把人扶到床上。
“寶貝,乖乖睡一覺。”
然後他去收拾殘局,剛才白雨吐到了地上,他要去收拾,至於衣服,直接扔了,讓白雨穿自已的。
第二天九點,白雨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只記得昨天跟同事喝酒了。
躺了一會才慢慢起來,看著陌生的房間,立馬掀開被子,靠,他居然只穿著一件白襯衫,修長的腿就這麼露著,這是什麼騷操作。
“小雨,你醒了,頭痛不痛。”
“江錦?我怎麼在這裡?”
“你昨晚喝醉了,我把你帶回來了。”
“我的衣服呢?”
“吐髒了,穿我的吧!”
“不用,我會打電話找人送來的。”
空氣裡先是沉默了一陣,白雨也不知道自已手機哪裡去了,心情瞬間低到谷底。
“你出去。”
“我煮了粥,一會出來吃點。”
白雨又躺回去,但他總不能一直躺著吧!
江錦不敢再進去打擾,等了好一會終於看到房門開啟,於是就看到白雨穿著他的白襯衫,下面是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很直,沒有多餘的贅肉,目光被吸引捨不得再挪開。
然後他就感覺自已的鼻腔裡有暖流,結果發現是鼻血,立馬轉身躲起來。
白雨也看到了對方的窘態,沒說什麼直接坐到餐桌,慢條斯理的開始喝粥,一副擺爛的樣子,徒留江錦面色急促的去處理自已的鼻血。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面對如此誘惑,何況對方是他愛入骨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