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是一年暑假。

早上六點,太陽剛剛升起來,牛山鎮又是寧靜的一天,顧蘭蘭走在街上,想幫媽媽買點新鮮的蔬菜。

“張嬸,這個這個蘿蔔怎麼賣啊?”

“呦,小蘭啊,又幫你媽買菜啊,真是個好孩子。”

“嘻嘻,張嬸別誇我了,我會驕傲的。”

顧蘭蘭笑嘻嘻的買了個大蘿蔔。

“暑假在家要安排好時間,我想想,今天上午先去找婷婷玩,然後下午去找家豪。”

“傍晚回家幫媽做飯,晚上再跟婷婷出去壓馬路!”

顧蘭蘭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可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個不善的眼神。

“錢,錢阿姨,早上好。”

“哼!掃把星,你給我過來。”

錢芳板著臉,伸出手直接捏住了顧蘭蘭的手腕,顧蘭蘭只感覺手腕一陣脹痛,像是被鉗子給夾住了。

“阿姨,你幹嘛?”

顧蘭蘭很害怕,就那麼被錢芳拖拽著,拉到了一個巷子裡。

“你個掃把星,狐狸精,我說了,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要不是你,婷婷怎麼可能放棄那麼好的大學,她就是被你帶壞了,天天跟你混,你個害人精,你怎麼不去死。”

錢芳一股腦的扇了顧蘭蘭三四個巴掌,顧蘭蘭不敢反抗。

她知道,婷婷確實是為了自已,才填了跟自已一樣的大學,已經一年多了,她到現在還覺得對不住婷婷。

“阿姨,對不起,你別打了。”

顧蘭蘭哭著求饒,可錢芳似乎覺得打巴掌不夠解氣,又蹬了兩腳。

“你個狐狸精,我告訴你,婷婷對你好,你也該付出點什麼了,你知道嗎?婷婷喜歡家豪,家豪那孩子家裡有錢,人也好,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我……”

顧蘭蘭強忍著眼淚,低著頭不做聲。

“你個狐狸精,也不看看自已家裡什麼條件,你跟你媽都不要臉,是不是妄圖嫁個好人家翻身啊,我呸,你也配,你乖乖跟家豪分手,不然我殺了你!”

錢芳越罵越難聽。

“你個喪門星,你爸就是被你剋死的,從小就禍害我家婷婷,她全讓你帶壞了。”

“你媽也不是東西,我看是表面守著寡,背地裡釣男人吧。”

啪!

一聲清亮的巴掌,迴盪在小巷子裡。

錢芳愣住了,她瞪著眼睛,感受著臉上那股火辣辣的痛,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敢打我?”

“阿姨。”顧蘭蘭抬起頭,面色陰沉的看著錢芳,“你打我罵我我都認了,可你不能說我媽。”

“你,反了你了,你果然不是個東西,還敢打我,我回去就告訴婷婷,讓她知道你這個狐狸精是個什麼貨色。”

“你去吧!”

顧蘭蘭收起畏懼,眼神泛出堅定的光,看著錢芳:“你去說,你要是想讓婷婷傷心,你就儘管說,這一年來,你打了我多少次,罵了我多少次,我可都沒跟婷婷講,要是讓她知道,自已媽媽是個潑婦,我看你怎麼收場。”

這麼一說,錢芳頓時被鎮住了。

“阿姨,你放心吧,我會做個了斷的,家豪我會跟他分手的,婷婷對我的好,我會慢慢償還的。”

顧蘭蘭留下這句話之後,猛的一甩手,掙脫了錢芳的鉗制。

她跑到大街上,錢芳正想追出來,可看見街上人多,她又不好露面去打顧蘭蘭。

“狐狸精,掃把星,你敢打我……你等著,我讓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

顧蘭蘭打理好了被錢芳撕扯亂的頭髮,又拍了拍了,強忍著心裡的難過,臉上掛上微笑,回到了家裡。

她一回家就穿了個白色襯衫,長袖的,剛好能蓋住手腕上的抓痕,然後她又搭配了一件白色裙子。

“媽,菜我買回來了,我先出去玩了。”

顧蘭蘭給周琴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出門了。

周琴看著女兒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臉上掛著微笑:“這孩子……”

顧蘭蘭獨自來到街上,然後取出手機,給胡家豪發了個訊息。

“家豪,今天十點多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給胡家豪發完訊息,她又給馬燕婷發了個訊息。

“婷婷,今天出來玩嗎?我約了家豪一起。”

叮咚!

手機鈴聲響了,是馬燕婷回的訊息:“嘻嘻,你倆約會我去幹什麼?可別吵架了你倆,好好玩,我就不去了。”

“不來嗎……算了,不來也好……”顧蘭蘭自顧自的走在街上,等著胡家豪的到來。

上午九點多,錢芳回到了家裡,她臉色陰沉,回想起早上顧蘭蘭那一巴掌,她越想越氣。

隨後她起身出了門,前往了丈夫馬海的工廠裡。

馬海是一個冶金機械公司裡的員工,平時就是出差給公司的客戶做冶金機械安裝的。

因為馬海是老員工了,廠裡的工人對於他的家屬也很熟悉,見到錢芳來了,也多是打了個招呼,沒有過多的問什麼。

錢芳悄悄的繞過一些人的視線,來到了一間小儲藏室,因為正是上午忙碌的時候,工人都在埋頭工作,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錢芳的動向。

儲藏室裡,有個箱子,箱子上有危險化學品的標誌。

錢芳有些緊張,心跳很快,她抬起眼睛,看著四周,確定沒有發現的時候,順手從巷子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瓶子……

……

秦思身處一片黑暗之中,他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不過黑暗之中,一塊祥雲玉佩,正飄在空中,給他播放著【真相】。

畫面中,錢芳拿著那個瓶子,慌忙的從廠裡跑了出去。

剛回到家,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而馬海就坐在家裡,臉上有些不愉快。

“你哪裡去了?我剛出差回來,就等你一碗飯吃,你飯都沒做,婷婷也出去找你去了,你手上拿著什麼?”

馬海眼睛很尖,立馬發現了那瓶強酸。

“我……”錢芳不知道怎麼回答,捧著那瓶強酸不知所措。

“你拿強酸回家幹嘛?這東西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瘋了?”馬海怒喝。

聽到馬海吼自已,錢芳突然就更來氣了,吼道:“我沒瘋,我要弄爛顧蘭蘭那個騷貨的臉,你知道嗎?要不是她,家豪這個金龜婿就是我家的,要不是她,婷婷早就是重點大學的學生了,今天早上,那騷貨還敢打我。”

“你說什麼?”

“我說她打我!”

“不,你剛剛說,你要弄爛蘭蘭的臉?”馬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已妻子嘴裡說出來的話。

“沒錯,一個沒爹的丫頭,婷婷全被她禍害了,不教訓她,以為我們老馬家好欺負啊!”

看著眼前錢芳那潑婦的模樣,馬海一陣心疼,這還是他妻子嗎?這簡直是瘋子。

“把強酸拿來!”馬海動手去搶錢芳手上的強酸。

錢芳不給,兩人開始爭執,可意外發生了,強酸的瓶蓋,因為兩人的爭執,鬆動了。

強酸灑了出來,直接潑到了馬海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

馬海被強酸所傷,咬著牙發出慘叫,錢芳嚇了一跳,重新蓋好強酸,臉色蒼白的跑出了家門。

馬海見狀,怕她傷到人,便追了出去,可出門的時候,錢芳早已經不見了。

手上被腐蝕的疼痛,讓馬海痛不欲生,馬海只能先去醫院。

而錢芳則失神的走在大街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到現在為止,她的心還在不停地亂跳。

就在此時,她看到了兩個人,顧蘭蘭跟胡家豪二人,有說有笑的在一家飯館吃午飯。

“你這個狐狸精,都怪你……都怪你……這都怪你……”

錢芳躲在暗處,眼神裡滿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