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有一個攤位上賣著各式各樣的發繩和髮卡,有些好奇,便開啟車門朝攤位走去。

“小姑娘,買發繩嗎?”

攤主是一個五六十歲左右的大嬸,面板黝黑,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顯得滄桑。

姜梔看著五顏六色的發繩,心中很是喜歡。

她蹲下身,仔細地挑選起來。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年輕男子,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姜梔身上。

“這條紅色的發繩挺適合你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姜梔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

男子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妹妹也喜歡這種發繩,她和你年紀看起來差不多,所以我想著你也會喜歡。”

姜梔聽了,不禁露出笑容:“是嗎,那我可以多挑一些。”

“慶生,你咋來了?”這時一旁的攤主對著男人開口道。

“娘,這會兒廠裡不忙,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這位叫慶生的男人笑著說道,他還不忘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給他娘擦去額頭的汗。

姜梔看著這母子間的親暱的舉動,不禁想起了自已前世的父母。

時間太久,她都快忘記父母的樣貌了。

姜梔想到這眼眶不禁泛紅。

突然,一個紅繩遞到她眼前,“紅繩不僅襯你的膚色,也可以給你帶來好心情”

慶生一臉溫和的看著姜梔,想著說道。

姜梔很沒出息的擦了擦眼角,接過頭繩“謝謝!”

坐在副駕駛的陸行州,看著遠處的這一幕,只覺得一根針扎進眼裡,不僅扎眼還帶著刺痛。

他一把推開車門,大步朝攤位走去。

姜梔挑了兩根頭繩,和兩對草莓打卡,“老闆,多少錢?”

“這個送你了”慶生率先開口道。

“這怎麼行,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姜梔連忙搖頭,執意要給錢。

這小本生意的便宜,她可不願意貪。

慶生溫和一笑,“沒關係,這些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既然有緣……。”

“她和你可沒有緣”

突然一道磁性帶著些許怒氣的聲音從姜梔身後響起。

姜梔回頭看去,就見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陸行州站在他身後,此時臉色有些陰沉。

陸行州看著慶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五元紙幣,放在攤位上,“這些錢應該夠買她手裡的東西了吧!”

他說完不等慶生說什麼,就拉著姜梔的手轉身離開了。

姜梔全程都處於震驚狀態,此時,陸行州霸道的行為好似在宣示主權。

好帥!好man!好霸氣!

她甚至犯起了花痴!

陸行州拉著姜梔回到車前,就見姜梔紅著臉頰,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星光。

他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溫和了不少。

“怎麼了?”

姜梔聞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低頭看著兩人還牽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勾了勾手指,反握住對方的手。

陸行州感受到手上的炙熱,原本平靜如一汪清泉的眼眸,瞬間如石頭落入水中,泛起漣漪,變得波瀾起伏。

紅暈悄悄爬上耳尖,他僵硬的低頭看著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心臟也不自覺的劇烈跳動起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在車邊,姜梔紅著臉低頭看地面。

陸行州則低頭看著姜梔的發頂。

即使彼此手心都沁出了汗水,誰也沒主動抽回手。

時間嘀嗒嘀嗒的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半個小時後,霍景謙和溫瑤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滿載而歸。

“欸,你們倆站在車外幹嘛呢?”溫瑤疑惑道。

姜梔聞聲抬頭看到溫瑤他們回來了,下意識抽回手背在身後。

陸行州手心裡一空,眼裡閃過一絲失,他輕咳一聲,試圖掩蓋自已的窘迫,“那個……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很快嗎?”溫瑤聞言有些似笑非笑的問道。

她和霍景謙對視一眼,抿唇一笑。

他們剛才可是遠遠的就看見兩人站在車前,手還握在一起。

沒想到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兩人這發展的速度很迅速啊!

她和霍景謙故意讓兩人留下,給他們製造機會,看來這一決定相當正確。

姜梔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她有些不自然的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陸行州幫忙接過溫瑤手裡的食材,放進車後面。

溫瑤則快速坐上副駕駛。

陸行州放好東西后,準備上車,就發現溫瑤已經快他一步佔了位置。

他只好開啟後車門,坐了進去。

陸行州和姜梔住在一個屋簷下,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按理說應該算是習以為常了。

而此時的兩人如第一次見面一樣,顯得那樣拘束不自然。

一路上,溫瑤和霍景謙在前排聊的很是開心,而後排坐上的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卻異常融洽。

姜梔心中此時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

她發現她不反感陸行州的觸碰,反而還挺喜歡和他接觸的。

這兩天陸行州給她帶早飯,對她好像沒有以前那樣冷冰冰了。

回到家,陸行州和霍景謙一起將食材搬進屋,隨後,他搬著縫紉機回到家。

姜梔和溫瑤告別後,蹦噠蹦噠的回到屋裡去擺弄她新得的大寶貝!

姜梔看著對著縫紉機忙碌的陸行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或許,他們可以試著重新開始......

姜梔並不是一個扭扭捏捏,喜歡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人,她一旦確定了自已內心的真實感受和想法,便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勇敢面對,而不是逃避問題或拖延時間。

“好了,你回頭試一試能不能用,有問題再和我說”陸行州將縫紉機擺弄好後,說道。

“嗯,謝謝”姜梔道。

溫瑤這邊正忙著呢,她正在給霍景謙測量身體各部位的尺寸。

霍景謙除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和一條黑色休閒褲,衣櫃裡幾乎都是清一色的軍裝。

這些簡單樸素的衣物,卻襯托出了他軍人的氣質和獨特魅力。

“瑤瑤,你給自已做就行了,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部隊,穿軍裝就可以了。”霍景謙看著溫瑤溫柔地說道。

“不行!哪有男人沒有幾件像樣衣服的道理,而且你也需要一些便服,總不能一直穿著軍裝吧。”溫瑤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