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這時也從身後的人群中走上前,拉著姜梔的手,“梔梔,別生氣,為了別人的糟心事不值得你生氣”
“我就是看他們來氣,行州,你沒看到那個菊花被打的有多可憐”姜梔憤憤不平的說道。
陸行州拍了拍姜梔的手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不過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趕緊回家吧。”
姜梔點了點頭,但心中仍然難以平靜,“好,我們等著瑤瑤她們一起回去”。
“周副營長,你妻子為了維護好你們這個家已經付出太多,你如果心裡還有些良心,就不要讓她心寒”
溫瑤說完拉著霍景謙離開了。
對於周副營長這種愚蠢至極的人,她是多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回去的路上,姜梔說溫瑤不該將布料送給菊花,明明知道她婆婆是個什麼樣的人,就應該遠離些才好。
溫瑤掏了掏耳朵點頭表示知道了。
姜梔拉著陸行州在溫瑤家吃過晚飯後,方才去了自已家。
次日。
溫瑤一覺睡到八點多,她其實是被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去開了門,就見姜梔和俞欣站在門口。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約著一起來了?”溫瑤慵懶的問道。
“瑤瑤,重大新聞!”姜梔一進門就嚷嚷著。
“什麼重大新聞?”溫瑤聞言疑惑道。
“昨晚上,聽說周副營長和他老孃吵了幾句,她老孃就說兒子是白眼狼,還串掇兒子媳婦離婚呢,菊花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帶著孩子跳河了,人被兩個晚上出門抓魚的人給救了,現在在醫院裡呢”姜梔說道。
“什麼?菊花跳河了?”溫瑤大吃一驚。
“是啊,她那個婆婆還衝到醫院去打人呢,說菊花就是故意跳河想讓周副營長送她回老家”俞欣也附和道。
“那周副營長呢?”溫瑤問道。
“好像是被叫去部隊政治部了,說不定還給他來個處分呢”俞欣道。
“你們兩個是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因為我們沒睡懶覺,現在整個家屬院都傳遍了”姜梔笑嘻嘻的說道。
溫瑤:“…………”
溫瑤聽後一陣唏噓,她沒想到菊花竟會走到這一步。
“這都是她那個婆婆太過分了,好在人沒事,不然真出了事,她婆婆肯定脫不了干係。”俞欣感嘆道。
“可不是嘛,菊花也是命苦,遇到這麼個惡婆婆。”姜梔也跟著附和。
“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菊花母女倆吧”溫瑤提議道。
“哎,你可別去啊,你這個時候去了,田招弟萬一誣陷你,說是你從中挑撥,串掇菊花跳河,你別想好過”姜梔趕忙拒絕道。
“是啊,是啊!”俞欣點頭附和。
“嗯,那行,聽你們的”溫瑤點頭答應。
“溫瑤同志,有你的一封信件!”
門外,伴隨著車鈴聲響起,郵遞員的聲音響起。
溫瑤聞聲去開門取信件。
溫瑤拿著信封回到屋裡,姜梔和俞欣好奇地湊過來。
“誰寄來的信啊?”俞欣問。
溫瑤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跡,笑著道,“是龍城晚報寄來的。”
“龍城晚報?怎麼會給你寄信?”俞欣驚訝道。
“瑤瑤給報社投稿賺取稿費,報社寄稿費來了。”姜梔解釋道。
俞欣聞言滿臉驚訝之色。
溫瑤笑著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匯票。
“哇,竟然有這麼多錢!”俞欣驚歎道,“溫瑤,你真厲害!”
姜梔也露出羨慕的神情,“瑤瑤,我彷彿看到了我們製衣作坊的希望。”
溫瑤謙虛地笑了笑,“是啊,向著夢想又前進了一步。”
“製衣作坊?什麼製衣作坊?”俞欣好奇的問道。
“我們兩個打算開一家制衣作坊。”溫瑤微笑著解釋,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們自已做衣服,然後拿到鎮上去賣”
“是啊,是啊,以後發展好了,我們做的衣服不僅在鎮上賣,還會在縣裡,市裡以及省城銷售”姜梔滿懷信心的說道。
俞欣聞言,眼中也閃著光芒,“瑤瑤,你們可不可以帶著我一起?”
溫瑤和姜梔聞言對視一眼,隨即點頭答應。
“可以啊,不過欣欣,這個事情你家裡的人會支援你嗎?雖然我們對自已的手藝很放心,可你家裡人會放心嗎?特別是你們家肖營長”姜梔有些顧慮的問道。
“那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做一番事業”俞欣道。
“嗯,可以,你們家肖營長要是同意,我們可就開幹了”姜梔道。
俞欣聽了興奮不已,“太好了!我早就想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了。”
姜梔也充滿期待地點點頭,“我們一定能做出漂亮的衣服。”
三人相視而笑,彷彿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中午,霍景謙和陸行州回來的時候,溫瑤和姜梔就忍不住好奇的和兩人打探周副營長家的事。
“秦政委派幾名政治部的成員找周副營長他娘談話了,說給周副營長一個處分,輕則降級處分,重則部隊除名”霍景謙道。
“那田招弟怎麼說的?”溫瑤好奇道。
“她當然是害怕的不行,周副營長要是被部隊除名了,她以後可就拿不到一分錢了”
“所以她是選擇回老家了?”
“嗯”
“那個老太婆會真容易就走?真要這麼容易,不早回去了嗎?”姜梔有些狐疑道。
“嗯,還真被你猜對了,田老孃要求周副營長每個月的工資八成寄回家給她養老”陸行州給姜梔夾了一塊肉,回答道。
“嘿,她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她一個人在農村需要這麼多錢養老嘛,天天下館子啊?”姜梔對田招弟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
“好了,那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你就不要跟著生氣了,不值得”陸行州揉了揉姜梔的頭髮,給她順毛。
姜梔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但也沒再糾結這件事。
她隨後又將俞欣想加入她們一起開辦製衣作坊的事和陸行州說了。
與此同時,周副營長得知他老孃的要求後,既無奈又煩惱。
他不太想滿足老孃的無理要求,但又擔心會影響到自已在部隊的前途。
菊花知道這件事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畢竟相比整日被婆婆蹉跎,貧窮顯得沒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