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日宴下來,景芫悶悶不樂,心中自是無法平靜,她的計劃失敗了

接下來她最重要的便是和李家退婚,好歹景家被抄家還有五年之餘,且等她想想

正午時分,景芫胃口不好,應付吃了兩口就去南院拜見她娘

景夫人這會正臥榻而眠,聽到院子裡的動靜也就醒了

景芫跪坐在景夫人榻前,漫不經心的撥動那床被子

“娘,我不想嫁到李家,可否退了這門親事?”

景夫人一愣,景芫從小到大從未有求於人過,想來心性隨意不拘小節,如今盡操心起自己的婚事

“姩姩是怕我在和李家鬧嗎?才如此說?”

“非也,當年太爺定下婚約本就是我景家下嫁,論官職他家區區正四品如何能攀附我國公府?太爺只不過是看上他書香門第三代清流罷了,想著他李家家風好罷了,如今人走茶涼他李家也露出了真面目當眾悔婚,這樣的厚顏無恥人家還說什麼清流門第?何況李籍滿腹經綸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在書塾本就看不上姩姩,且以有這樁婚約為恥,姩姩嫁過去往後會是什麼日子?”

景夫人茅塞頓開,沒想到女兒一鳴驚人,也確實是自己沒想到草率了

景家以前是庖廚,自己性情向來爽朗不羈,沒那些雍城貴婦那些彎彎繞的

只想著氣惱與李家鬧了,卻沒顧及這些

她暗自覺得枉為人母

“好!母親定為你退去這樁婚事!你且等著,我這就去李家!”

說罷也顧不上套車,叫上三五個婆子收拾好就往李家走去

景芫也不急於一時,這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想攔景夫人又攔不住,好在李家離的近

……..

不出意外隔天午時,海棠便傳來退婚訊息

景芫心情好這日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夜裡入睡時分卻又難眠,直到三更天才淺淺入睡

自從春日宴後,有不少官家子弟前來拜訪景芫

多半是那日後真容被看見的緣故,引來了不少

她卻一個不見,每日在靜室拜著三清,心裡卻從沒有真正靜過

從未享受過被愛慕的景芫確實橫生一絲欣喜之色,但又很快被澆滅

她從始至終都無法忘記那個噩夢

即使現在不嫁李籍,往後呢?

景太爺一輩子的心血被抽離,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眼下雖有仰慕者上門相邀,卻不能解景家之困

那又有什麼意義?

能幫自己一把的那個人,似乎在那天看透自己的目的般

她察覺到他眼神裡的厭惡之色

只是沒有當場揭穿罷了

……..

樓驍那日回長公主府後,心中很久不是滋味

他一生最痛恨他人利用算計自己。

沒想到還真被自己遇上了

若不是看景芫瘦弱,都想給她一拳

這會又有個不怕死的俏婢上來諂媚恭迎自己

他正怒火沒處發洩,竟一腳將那美婢踹下了臺板路

“賤婢滾開!”他怒罵道

嚇的那婢子即使摔疼了也不敢出聲

樓望 見主子氣沖沖的走來,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樓驍很少這般,公主府內除了和長公主便是和自己,其他人從不搭理

如今這般暴怒定是有大事

樓望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再是瞭解不過他,從小在青州軍營里長大

原先也是個活潑開朗的少年

前青陽王死後

樓驍性情大變

後面連一直愛戴自己的兄長也漸漸開始疏離

變得陰鷙冷漠不願與任何人相處。

青陽王本就是體弱多病無法出征

十八歲的樓驍便常常和符臨、姜越幾位將軍出征

他驍勇善戰還有莊田為他出謀劃策,幾乎戰無不勝。

曾砍下過相國謝淼的頭顱,又將他頭顱插在長槍上挑釁相國。

殘暴兇悍的名聲也在相國傳開了

樓望是他的家丞,也隨他征戰沙場知他脾性

遲遲不敢開口問他發生何事

……..

公主府東屋

焚著濃烈的檀香,一位雍容端麗的婦人半臥在金絲楠木鑲玉床上

雖年過半百卻也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風采

婦人著一身薑黃絲綢衣,刺繡是青鸞

左右僕婦正輕柔的給婦人按肩捶腿

“殿下,世子在外等傳召。”溫嬤道

華陽心中一喜

拂了拂手撤下侍奉僕婦,穿上鞋去起身去迎接樓驍

樓驍入室後華陽便拉著他,母子二人面對面坐於茶案

“溫嬤讓她們都下去吧。”華陽道

華陽見兒子面露慍色,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仲衡何人惹你這般?”她微微一笑

“舒王將手伸到雍城了。”

華陽彷彿早就知道般

神色如常,淺淺抿了一口香濃的茶湯

“景家倒向舒王,早晚的事,他要和崔狗鬥,倘若兵變到時崔狗斷然不會動用雍城的兵力,定然鼓動王上下令讓樓家出兵最後折損的還是我青州將士”

見樓驍不語,華陽又道

“我只是不甘心,我青州男兒從來都是死於沙場,卻要為那狗賊的墊腳石。”

砰的一聲!

樓驍一拳擊在茶案

“那狗賊自然不配!”

華陽長舒一口氣,看著他額頭凸出的青筋

“你來雍城一年了吧?劉驁如何?”

樓驍冷靜下來道

“正如莊先生所言,劉驁表面風流紈絝,看似爛泥扶不上牆,實則隱藏了鋒芒,行事果斷城府頗深,兒子與他一年相處下來確定他配得樓家效忠。”

“既然如此,後日我們啟程回青州,只是在這之前,我做主讓你與景老國公孫女成婚。”

“母親!”樓驍一驚

“春日宴的事我以知曉,景娘子即有心於你,你到不如接受了她的好意。”

樓驍冷笑道

“這是大哥的主意,還是母親你的主意?”

“放肆!”

景夫人震怒,樓驍只能憋著氣

“我讓溫嬤打聽了,景家長房母子如今的日子不好過,她家二房突然從幷州趕來霸佔家業,長房怕是早就察覺出來背後指使那人,景家小娘子倒是個聰明人,能想到在春日宴像你求助,若是你娶了景小娘子便可順理成章調查景家,的把舒王勾結內丞意圖謀反的證據找出來剿滅逆賊,那時我們手上有景家謀反的把柄,城內二十萬精兵不都得聽樓家號令?”

見樓驍不語

“你很清楚如今朝堂之上崔狗的勢力,我樓家雖有百萬雄獅,入雍城必經信陽、涼州兩地,這兩城都有崔狗一手把握,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我軍根本無法入雍城就被剿滅,他於我家隔著血海深仇等儲君繼位,便是我樓家滅門之日,劉驁多年隱藏鋒芒手下也只不過司馬顯的十萬精銳,如何與之抗衡?”

“別說了!明日我便去娶那女子!”

明日雖然倉促,華陽又怕夜長夢多,得在回青州前把事情辦了

原本就是莊田想出的主意

說是世子總歸為皇室血脈,要到雍城受學

永嘉帝自然不願意放任青州來人,華陽日求夜求才求來這一年為期的時間

好在樓家已藉機和劉驁達成共同意識

此番也求得劉驁共赴青州

原本這挾皇子回青州之事難辦

華陽和青陽王以劉驁拜祭生母大月氏為由,主動請求護送他去青州

數次遭到永嘉帝拒絕,劉驁他從小便知大月氏慘死於崔王后之手

於崔家也是不共戴天,這也是當初莊田能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劉驁深知永嘉帝當年對大月氏的寵愛,雖是孩童之年

他也明白大月氏常常與他說的那句話

“吾兒可當儲君也”

每每說那句話大月氏都一臉堅定,彷彿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永嘉帝對大月氏的寵愛,當年遠遠超過了崔後

大月氏省份尊貴乃青州望族,長大又十分嫵媚

他甚至一度想要廢后

改立大月氏,這讓原本就不受寵的崔王后心生嫉妒

中秋元夜,崔王后以休和之由邀約大月氏於玉蘭殿

本就是個偏殿也沒有值夜宮人

大月氏和幾個宮俾進去後便有幾個黑衣賊人把她們都姦汙了

崔王后這會有設計將永嘉帝帶去玉蘭殿,一開宮門便是那副淫亂場面

永嘉帝當場暴怒,把這一杆子人等全部誅殺這也包括大月氏

殺了大月氏後永嘉帝尚不能解心頭之恨

也不願在見到她,就連夜將大月氏的屍首送回了青州

此後原本宮裡最受寵愛的劉驁一下子成了連內監宮女都可以隨意欺負的物件

可崔後還是不解心頭之恨一度想要除之而後快

少年劉驁只能靠裝瘋賣傻存活

他曾為了活下去

主動當了儲君劉潔身邊的侍從,那劉潔從小乖戾不學無術

明明是儲君卻做著那些市井偷雞摸狗的勾當,還屢次嫁禍給劉驁

搞的劉驁本就遭永嘉帝的厭惡,這會還扣上了“爛泥”“掃把星”當頭銜

劉潔太師乃他舅舅崔皓親自盧定山請來的老學者,可謂是聖人也

可惜劉潔無福消受

往往都被侍奉他的劉驁聽了去

成人後礙於永嘉帝對大月氏的那一絲絲舊情,封了個芝麻大小廣陵郡的郡王。

劉驁本就不是泛泛之輩

他無時無刻不想報復崔家。

表面裝的如同他們口中的“爛泥”騙過崔家

暗地裡結交了不少如司馬顯這樣的有識之士

這次又得樓家賞識,他勢必得去青州

他藉著崔王后對死去大月氏多年來的恐懼於不安

趁機營造出一場孤魂索命案

……..

崔後身邊的長史受華陽的威逼

在每夜四更天往崔後的安眠香里加了西域一種致幻的藥粉

這種藥粉無色無味燃燒後更是尋不到蹤跡

連燒兩日,崔後果然精神恍惚,還請了巫女來驅邪

劉驁又裝的如痴兒一般,一把鼻涕 一包眼淚的匍匐在崔後腳下

抽噎道

“我夢見我生母來找我了!!她說她好冤!又孤身一人!叫我回青州!!”

說罷劉驁做勢要拿崔後衣裙擦鼻涕,崔後本就疲憊不堪精神恍惚

被他這麼一哭二鬧的,嚇得直接喊人拖他下去

後面就是劉驁買通了巫女,讓她在崔後面前揚言

“大月氏陰魂不散,是因為兒子劉驁遠在千里之外,思子才會一直攪擾王后”

崔後果然信了,當晚就寫了家書給崔皓。

要把劉驁這個掃把星趕走

劉驁先前表現的如此才讓崔皓放下了戒備,向永嘉帝起了奏摺放他去青州

…….

景家很快就收到了華陽的拜帖

開始景家上下都摸不著頭腦

想著華陽公主八杆子打不到的人怎會來此

景家小廝打聽到這番並不是來找家主的,而是景夫人,景芫心中一緊

難不成是自己當日闖禍了?華陽公主是來找她算帳?勾搭她兒子?

……..

果然夜裡華陽夫人帶著樓驍來景家,除此之外還帶來了整整十車聘禮

看的景二爺目瞪口呆,華陽也不搭理她,親切的拉起景夫人就往內堂走

幾個宮人忙裡忙外的將那十車聘禮搬進景府

堆山碼海金銀財寶足足塞了三間空房

著一夜之間原是備不齊這些,只是當年華陽遠嫁青州時

先帝準備的部分嫁妝沒有搬盡,留在了公主府,這會子全部抬到了景家

景夫人一眼就知來意

只是想不到自己那個成天躲在靜室拜三清的女兒何時和樓家世子交往在一起

景芫得知華陽帶著十車聘禮來景家立刻就從靜室跑了出來

她平日裡修習都是著裝簡樸,

一身素白綢衣,一隻白玉簪半綰著頭,青絲垂腰,十分隨意

她一踏進正堂便立馬後悔剛剛沒整理就匆忙跑來了

樓驍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餓狼看見獵物般,

明顯有殺氣

只是他那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裡藏匿著一種微妙的東西

“胡鬧!怎麼弄這樣就來了?”

景夫人的一句話,打斷了景芫看向樓驍的眼神

“想必這便是令女?”

景芫看那雕花椅上坐著一位雍容端麗的婦人,

和樓驍眉眼有幾分相似,想到那就是華陽公主

景夫人低下頭回了是

“果然如謫仙般超然脫俗,在簡單不過的素衣也難言風華絕代的容顏,兩國之內也找不出第二幅這樣的皮囊,也難怪能把我家仲衡迷的神魂顛倒”

“母親!”樓驍有些慍怒

剛想再次開口又被華陽的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景芫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前日還在為樓驍不願幫自己而惆悵,

這會他居然要娶自己

“我家姩姩蒲柳之姿,怎能高攀世子殿下?”景夫人道

“夫人自謙,我家仲衡從不於城中女娘交涉,更別說看上哪個了,如今他實在喜歡令女,我自然也是欣喜別說這十車聘禮,日後到了青州百車也不為過”

“什麼!青州?”

景夫人猛的一站起來,她心中暗罵“好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青州遠在千里之外!竟想把我家姩姩拐了去!”

華陽才到了她的心思,起身扶著景夫人順勢讓她坐下

“我該叫夫人聲妹妹的,妹妹你放心若是令女嫁我樓家,我定向親女兒一樣戴她”

景夫人急的直冒汗,偏偏這個時候景二爺冷不丁貼上來一句

“公主莫怪,長姐就阿芫一個女兒,若是嫁與青州,怕是母女在難相見了,也請公主收回好意”

華陽心中一怒

“放肆!本宮與景妹妹說話,插什麼嘴!哦?或不是景國公在擔心什麼?我看你是人在雍城心在幷州吧?事事為幷州那位周道?”

景二連忙下跪,磕頭辯解

“丞不敢!還請公主明鑑!”

“滾出去”

景夫人雖剛剛還暗罵華陽,如今看見景二哈巴狗一般的模樣,

出了這麼一口惡氣心中又暗喜

“母親!姩姩確實愛慕樓世子!還請母親成全!”

景芫跪下,樓驍霎時臉色鐵青,如有異物卡了喉嚨一般,失語

華陽雖是一驚,更多是欣喜她連忙過去扶起景芫

“你和吾兒竟相互愛慕?此等佳偶天成,妹妹還不應?莫不是要棒打鴛鴦了?”

景夫人從來沒有聽女兒有什麼心愛之人,她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如今難道也要撇下她獨自一人,從來剛烈的景夫人竟淚眼朦朧起來

景芫自然也不捨她獨自一人在這府裡,可如今若是短暫的別離可以換來景家的平安,也是值得,

她不想數著死期過日子了

“殿下,姩姩唯有一願,如今景家風波不斷,家母孤身一人實在放心不下,還請公主,派人護我母親周全。”

“姩姩!不可無理!”景夫人說到

“好我答應你護你母親周全,本宮有支暗衛隊,明日我把信物給你,任由妹妹差遣可好”

…….

景夫人一驚,如今騎虎難下了,也只能答應了這麼婚事

華陽公主走後,景夫人又是罵又是打景芫,一陣後母女兩又抱在一起哭了一陣

世上沒有一個人是今日下帖,明日成婚的

這把景夫人氣的半死哪裡有時間去準備這些成婚用的的東西

閤家上下忙忙碌碌到後半夜才終於弄出個大概來

無眠之夜,景芫壓根睡不著

洗完澡,就往靜室裡拜三清,夜黑風高的門外傳來一聲腳步

她回頭一看,差點沒下個半死,居然是樓驍!

她本就身材魁梧又穿著一身玄色衣服,望過去烏壓壓的一片,朝著自己走來

“你做什麼!”

景芫看他臉色不對,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

樓驍還是不語湊近過去半蹲下來

將那後移的蒲團拉了過來

景芫一個踉蹌差點沒坐穩撲在他胸前

她剛剛洗完本就是一身寬鬆素白寢衣,長髮捶腰,

絕美的容顏讓她看似一隻慵懶貓兒,樓驍那粗糲的手捏起她下巴

迫使景芫抬頭看著自己。

那雙動人的杏眼無辜的看著樓驍,他到不自覺渾身燥熱起來

聲音有些顫抖到

“你如何愛慕我?”

景芫心跳的有些快,她知道樓驍看破自己那日騙他本就有些難為情

今晚又騙了她母親,看得出此人非常不喜別人騙他

又聽了景夫人口中那些關於樓驍的傳言

心裡害怕他早晚得弄死自己,有些結巴道

“世子….你又如何愛慕姩姩!”

樓驍看了看那張因為恐懼而微微發白的小臉,心中竟生出異樣的憐惜

他覺得自己定然是瘋了,如此騙他換做是別人早就碎屍萬段了

他竟還憐惜她一本正經的回答她

“我母親所言不可為真……”

景芫被他捏的下巴有些吃痛了

鎖了鎖柳眉她心裡明白樓家是看上景家兵權了

景家也正好需要樓家的助力趕走二房,她在靜室裡想過了

萬一樓驍十分厭惡自己,用完了兵馬,還以謀反定罪給自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罷了

於是她決定假戲真做,讓他覺得這不是欺騙

景芫將一雙玉臂環住樓驍的脖頸,閉上雙眼吻了上去

樓驍一驚,那兩片柔軟溼潤的以觸碰到他有些許乾燥的唇上停留了幾秒,那觸感又從身上抽離

“姩姩似這般愛慕世子”她嬌軟說道

樓驍心跳的飛快,血戰沙場還要興奮

看著她低著頭細膩柔軟的臉頰上開出一片誘人的紅霞,他不由深吸一口氣

沿著那段玉頸往下鬆散的素衣裡若影若現的凸起徹底激起他渾身的燥熱

樓驍將她拽了回來又吻了上去

和此番不一樣,樓驍似要佔領自己,也不管景芫的掙扎

深入交纏了許久才放開她

看著他猩紅的眼景芫有些後悔剛剛這麼做

樓驍想再次向她索取,景芫下意識的往後挪,卻被他托住了後腦勺,將自己拉近

她都能感覺到對方粗劣的喘息,緊張的閉上眼

樓驍並沒有向先前那般只湊到她耳邊

有些低沉道“在三清面前還妄言?”

景芫被他捉弄的瞬間臉色緋紅,不敢正眼看他

樓驍見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中又生出一股異樣來,調侃道

“我聽說你從小修習道法,竟也不是清心寡慾之人?眼下在這三清真人面前,對我又是騙又是那般….”

景芫被他說的有些氣惱,雖然她當著三清面撒謊,可這也是出於自保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世子只管拿你想要的,我也主管景家平安罷了,日後你若厭棄,我甘願到觀子裡去從此不相見!”

樓驍見她那氣鼓鼓的小臉,本就嬌小跪坐在自己身前還撇過臉與自己置氣像只炸毛的小貓

樓驍心中覺得她甚是可愛

活了十八年生邊別說女人,就連之母耗子都沒,

雍城美人如雲這些年卻一個也沒瞧上,那些美人多半知道自己在青州的兇名也不敢接近

景芫雖有諸多不是,甚至還犯了他的大忌,

可面對著那張天神容顏,嬌滴滴的做派總能牽動著自己的思想

他不自覺的一把抱住景芫,死死的按在懷裡,

景芫驚慌的動彈了幾下

還是放棄了掙扎,他強壯的胳膊壓根掙脫不開

樓驍又是親她唇又是咬她那段玉頸,似要將它活吞了

見景芫實在是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