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霜被小八和六一行雲流水的一番操作驚呆了。
“六一姐。”她委屈地說。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
六一說，“林姑娘，你別叫我姐。我今年十六，你好像十八了吧！你比我年紀大。”
“你的籃子給你自己拿著吧！”
“我還有事，不遠送了。”
林暖霜欲哭無淚的樣子，“六一姐，哦，不，六一妹子，我～”
小八說，“阿彌陀佛。女施主，請吧。”
林暖霜狠狠瞪了小八一眼。
拽過六一手裡的籃子，還想對唐江河說點什麼。
這時唐江河和素衣兩個已經繞過他們，進了院子。
她“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六一在後面對她說，“我才疏學淺，不會什麼，林姑娘以後還是別來了。”
林暖霜步子都沒停，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明德知源”。
小八和六一相互對視一眼，心有默契地哈哈大笑。
她倆追上唐江河和素衣。
四人一起來到議事廳。
“小八，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唐江河坐下來，剛喝了一口茶，就問小八。
唐江河向郭子興推薦了小八。
小八，是朱家的小兒子。自小因為家裡窮，被送到寺院出家，做了小和尚。
他和唐江河是發小，一直跟在唐江河身後長大。
他聰明機敏，胸有韜略，而且勤奮好學。
在寺院，他跟著師父師兄學了不少經書典籍。在市井，更是學會了待人接物的人情世故。
唐江河不止一次和他說，離開寺院，投到郭子興的隊伍，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
“大哥，我投軍沒問題，只是不知道郭元帥～？”
小八心有顧忌地說。
唐江河問，“你的想法是？”
小八說，“大哥，我自小家裡窮，沒進過學堂。只是在寺裡，和師父學了幾年，識得幾個字，懂得一些道理。”
“參軍，就要打仗。沒文化，就只能做小兵。”
“大哥，我想在郭元帥跟前，跟他學帶兵打仗。”
唐江河想了想，說，“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有個兄弟，叫老魯，是元帥的親兵隊長。”
“他那天和我說，他們親兵隊缺人手。這樣吧，明天我帶你去找老魯，讓老魯領你拜見元帥。可以的話，你就先做元帥的親兵。你看怎麼樣？”
小八說，“謝大哥！”
素衣在一旁聽著，心裡想，一切在按照歷史的軌跡往前走。
只是，六一是誰？
此時的六一和唐母正從廚房裡，端出幾碗菊花枸杞山楂茶。
“唐大哥，素衣，小八，來，嚐嚐我和唐嬸子新做的茶。”
六一端著茶盤，把茶放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
唐母從外面走進來，笑著說，“我說六一這姑娘啊，真是心靈手巧，心眼又好。將來不知道誰有福氣能把她娶回家。”
唐母經過素衣和之凡一段時間的調理，身體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比年輕的時候還要硬朗。
六一聽到唐母這樣說，有些羞澀地說，“唐嬸子，你總打趣我。”
唐母哈哈笑道，“這可不是打趣。姑娘大了要出嫁，小夥子大了要娶媳婦，天經地義的事！”
小八在一旁聽著，看了看六一。
六一正在低頭整理著茶盤。
他又看了看唐江河。
唐江河笑著注視著喝茶的素衣。
他莫名地放下心來，喝了一口茶，說道，
“六一，你這茶煮的可真好。清清爽爽的，好喝又好看！”
六一笑著說，“菊花氣微香，性微溫，味酸甘。山楂酸甘，微溫，歸脾胃。枸杞性平，味甘，養肝明目。你總是看書傷目，性子又急，多喝點這個有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