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五夫人笑著說，“素衣姑娘，之前，就聽我妹妹多次提起你，沒想到，你是如此年輕。今日一見，感覺甚是投緣。”
“希望你有空，多來府裡坐坐，不要見外。”
“這位，就是你的大哥，神醫茹大夫吧，今天，有勞茹大夫了。”
之凡站起身，說道，“夫人，您客氣了。”
蘇哈走過去，挽著蘭五夫人，來到之凡旁邊的座位，坐好。
蘇哈恭敬地說，“茹大夫，還請費心幫夫人把個脈，看她的身體可好？”
在夫人面前，蘇哈的態度一直這樣溫和。
之凡將丫鬟拿上來的一塊絲帕敷在蘭五夫人的手腕上，三根手指搭在絲帕上，閉上眼，仔細診脈。
片刻後，之凡拿下手指，睜開眼，對蘇哈說。
“蘇哈老爺，夫人脈象遲緩，緊澀，有體質陰寒之象。”
“可是，夫人的脈象雖說是緩，卻是長中帶緩，雖說是澀，卻又寬中帶澀。”
“恕我直言，這就是說，夫人的體質原本是健康的，是後天的因素，導致夫人的體質有了變化。”
沒等蘇哈和蘭五接話，素衣走過去，向蘇哈和蘭五施禮，請求替蘭五把脈。
蘭五夫人自是允許的。
素衣一邊把脈，一邊在考慮說辭。
的確，之凡的說法是對的。
蘭五夫人本身的體質非常好，出現遲緩緊澀之脈象，的確是有外力因素所致。這個外力因素是什麼，還不得而知。
只是，之凡的說法太過稚嫩直白，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不說，還容易引起對方的反感。
事雖如此，話卻不能這樣說。
“夫人，能否移步去您房間一看?”
素衣問道。
蘭五看了看蘇哈和蘭九，素衣接著說，“我一人去即可。”
蘇哈和蘭九都點了點頭。
蘭五說，“好，茹先生，請稍坐。夫君，你陪茹先生。我和九兒帶素衣姑娘，出去走一走。”
蘇哈看著蘭五帶著一行人等走出了花廳，他才收回視線，詢問之凡他夫人的脈象。
之凡是個極其聰明的人。
他看素衣的表情，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也許過於冒失了。
他說，等素衣和蘭五夫人回來再說。
蘭五的院子叫蘭香苑，前面有個小花園，園子裡各種奇異花草應有盡有。素衣在花園裡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樣。
進了正房，中間是一個大的廳堂，正面有兩張椅子，上面鋪著鑲金大紅絲絨的坐墊。
牆上掛有一幅國色天香牡丹圖，旁邊還有一臺西洋座鐘。
地上有一個多寶閣，上面擺放著各種漂亮的古董瓷器。
素衣一看，哇哦，赫赫有名的元青花，這裡隨意擺放了好幾個。
靠近臥室那一側，有一個香爐，裡面正燻著香。素衣聞了聞這香氣，也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這種上好的蟲漏沉香，對人體是有益無害的。
進了蘭五的臥室，素衣感覺到一種香氣，這種香氣若有若無，揮之不去。
彷彿，就在身邊。
素衣往床邊走去，香氣越來越明顯。
是檀香木床。
素衣上前一步，沒錯，這香氣味道就是檀香木床的味道。
可是不對，這不是檀香木的香！
或者準確的說，不僅僅是檀香木的香，這是，麝香!
素衣思忖完，猛一回頭，看到蘭五和蘭九正詫異地看著她。
“夫人，這床，是正宗紫檀木做的麼！”
素衣調整好表情和語速，問道。
“是呀，這是我和夫君，成親時，烏蘭老夫人送的。”
“夫君的孃親，去世的早，是烏蘭老夫人將他帶大。”
“這紫檀木床，是老夫人花大價錢，從南方運來的，特意為我們成親打造。”
蘭五夫人說到老夫人時，滿眼都是恭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