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大石頭、二石頭、小石頭就爬起來,跑去河邊桃林那裡摘桃膠。
於五哥今天也在家,他沒出去打獵。
昨晚回房之後,十七和他說了下午姜先生來收打獵稅的事。
他考慮到老太太所說的,於是,決定,近期不再去打獵了。
他待在家裡修整農具,準備這兩天就開始播種生產。
吃早飯的時候,三個石頭回來了。
他們每人都採摘了滿滿一袋桃膠回來,交給素衣。
素衣看著著一顆顆晶瑩的桃花淚,心裡盤算著它們的做法。
她把桃膠交給十七收起來。同時,她還告訴十七一些有關桃膠的藥膳方子。
在以後的日子裡,這些藥膳方子幫了十七的大忙。
日子平靜如水,每個人都在忙著做自己的事
之凡為老太太熬藥。
素衣為老太太針灸。
六一幫著十七幹一些院子裡的家務活。
於五哥每天下地幹農活。
大石頭和二石頭去村裡齊秀才家的私塾唸書。
小石頭一個人在家,就自己房前屋後的玩。之凡擔心他寂寞,就一直教他背湯頭歌
半個月後,素衣感到今天為老太太針灸的時候,老太太的反應和往日大不一樣。
特別是為老太太起針的時候,素衣看到老太太小腿部的經絡突突地跳了幾下,老太太自己也感覺到了。
“素衣啊,我感覺今天好像和昨天不一樣了呢?”
“嗯?您有什麼感覺呀?”
“今天的腿好像不那麼沉了,還是有些麻,也有些疼,但比昨天感覺輕了一些。”
“嗯,大娘,這是好現象呢!”
素衣和之凡接下來連著幾天,為老太太加了藥物泡腳和艾燻。
等到第二十八天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能夠獨自把腿抬起來,再放下。
甚至,還可以自己躺著翻身,不用別人扶著也能坐起來。一切基本的動作,老太太都能夠獨立完成。
第三十天的時候,施針結束後,素衣小心地把針全部取下。此時看老太太,她已經不再象第一天那樣感覺疼痛,而是整個人看起來輕鬆了不少。
事實上,的確如此。
在取針結束後,老太太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站立起來。
她推開於五哥和十七的手,自己扶著炕沿,一點點坐了起來。以往的時候,這個動作她是不可能獨立完成的。
現在,老太太感覺自己的腰可以挺起來了,她似乎還聽到自己腿部的血液流動的聲音。
她一手撐住炕沿,一手重新探向於五哥於五哥連忙把手遞給他。
她扶著兒子的手,雙腿從炕上,挪向地面。一點一點地,她把腿伸直,放到了地上。
她把另一隻手,伸給十七。
十七扶著她的左手,於五哥扶著她的右手。慢慢地,她站了起來。
眾人一陣歡呼。
小石頭是最高興的,他喊道,“奶奶,奶奶,你站起來了,我要你抱抱我!”
他掙脫了六一的懷抱,想要朝奶奶撲來。
六一忙拉住他,告訴他別搗亂。
老於太太雙手扶著兒子和兒媳婦,終於,站了起來。她試著往前邁了一步,又邁了一步。
她推開十七的手,往前走,身子有點晃。
十七想要去扶她,被她擺手拒絕了。她繼續往前走,這回就穩當了許多。
她又推開於五哥的手,自己慢慢往前挪步。一步,兩步,三步。
她終於沒有依靠任何人,自己走到房間門口。當她正要抬高腿,邁過門坎的時候,一個踉蹌,於五哥立即跑上前,扶住了她。
“娘,不急,咱慢慢來。”於五哥說。
素衣也說,“大娘,您已經能走了。不要太著急,慢慢來吧,可別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