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的目瞪口呆。
有聰明的，已經從裡面聽出點什麼來了。
有的婦人已經拉著孩子離開了。
還有一些人在繼續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
宋英接著說，“還有嫂子…你光溜溜的…里正哥哥說……你的……肉包子……好吃……嘻嘻嘻。”
“我都看到了…你沒穿兜兜…兜兜…你的兜兜在里正哥哥那裡!”
陰氏的臉已經掛不住了。
她想離開，被宋五拉住。
宋英手舞足蹈地說，“里正哥哥不讓我穿兜兜…里正哥哥說，我的肉包子…好吃…嘻嘻嘻。”
“給你吃…吃我的肉包子…你記得給我買紅棗糕…還有糖栗子。”
“但你要小心些…別吃痛了我…”
宋英邊說邊脫衣服，露出裡面的紅肚兜。
眾人譁然。
場面一時間靜得嚇人。
宋老太太連忙上去摁住宋英的手，遮住她白嫩的身子。
“胡說什麼？宋老頭，快把你的傻閨女帶回家！”
魏里正厲聲說。
宋老頭不高興了，他雖然老實巴交，心眼實在，但他不傻。
誰要說他的傻閨女傻的話，他是會發火的。
而且，他也聽出英子的話裡，聽出來好像還有點什麼別的。
他的倔脾氣上來了。
“里正，不要這樣說我閨女。她腦子慢，但她不傻。”
“英子，大家都在這，你想說啥你就說！爹拼上一命，也給你做主。”
魏里正說，“你閨女的臉面你不要了麼？”
宋老頭說，“命都沒了，還要什麼臉面？”
陰氏在一旁，拉住宋五的袖子，晃了晃，低聲嬌滴滴地說，“當家的，人家肚子疼，想先回去了。”
宋五其實也是個挺精明的人。
看到妹子醒了過來，他的頭腦也清醒過來。
他說，“急什麼，先在這，聽聽英子要說啥。”
陰氏看著宋五那張平凡的臉，單薄的身材，心裡一堵，但沒敢吱聲。
“英子，你仔細說給哥聽。啥叫他穿你嫂子的肚兜兒，啥叫，在一起玩兒打架兒？”
宋五強忍著怒氣，但仍然用溫和的語氣和妹妹說話。
“哥哥，嫂子…不讓我說…我說了…她就不給我…吃紅棗糕了…她還掐我。”
宋五的心一痛，他說，“你說，別怕，哥在這，爹孃也在這，沒人敢掐你。等回家我就給你買好多的紅棗糕吃。”
宋英說，“紅棗糕…好吃…那天中午…吃完飯…爹孃和你…去打大箱子賣…賣了錢…給英子買糖糖吃…嘻嘻…”
“里正哥哥又來了…嘻嘻…前兩天吃完月餅…里正哥哥第一次來咱家…每次來…嫂子都給他吃肉包子…吃肉包子…”
“你們一走…他就來…嫂子不讓我說…掐我…”
陰氏想要上前去捂英子的嘴，被宋五攔住了。
宋老太太也想攔住她不讓她再說了。
但轉念一想，就鬆開了手。
宋英說，“里正哥哥…給我好大一包…糖糖…讓我…出去玩…我聽爹孃的話…一個人…不遠走…”
“在窗外…我聽見…嘻嘻…嫂子…說里正哥哥是…死鬼…裡哥哥讓她開啟……”
“里正哥哥還說…肉包子好吃……好吃…哥…我要去吃肉包子，你給我買…”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有帶小孩子的婦人，馬上捂著耳朵，拉著孩子的手，像躲避瘟疫一樣地跑開了。
英子嘻嘻地笑。
如畫的眉眼，像一朵，剛剛被雨水滋潤過的花兒，正在盛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