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心中,只有你一個丈夫。”

熱氣騰騰的浴缸中,楚南雙手捧住了少女的臉蛋,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過了好一會兒,盧芳才喘不過氣來,一把將楚南推開,聲音細如蚊吶:“夫君,瑩瑩今晚要服侍你睡覺。”

“可以嗎?”他點點頭。

“龍出水,白虎下。”

經歷了一夜的激戰,楚南也是累得夠嗆。

盧芳將這幾天對楚南的思念,化作了洶湧的洪流,一遍又一遍地吞噬著他。

一共七次。

而且還是盧芳先出手的,一開始楚南還有些擔心,第一次被這麼密集的炮火轟擊,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可沒想到,這條水蛇竟然如此難纏,打到最後,楚南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嘴上和嘴上同時發力,這才堪堪獲勝

於是,盧仲就在楚南門的門口等著,一直等到吃過早飯,才回來。

一直忙到了十一點,楚南這才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去吃飯。

推開了房門,一股涼風吹了進來,頓時驅散了楚南身上的疲憊。

一個憨憨的身影,正坐在院中的井邊。

不是他,而是整個府邸裡最清閒的陸賢讓。

看到楚南,盧儉讓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臉上的皺紋卻是越來越多。

“大塊頭,你怎麼來了?”提著一桶冒著熱氣的水,楚南將它放在了旁邊的衣架上。

盧儉讓道:“侯爺吩咐我在此等候公子,說公子一醒來,就請公子到虎鬚軍中等候。”

說罷,盧儉讓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只留下楚南一個人站在原地。

梳洗完畢,楚南迴屋拿了一套衣服,在離開之前,他看到了床上那張紅撲撲的俏臉,不由湊了過去,在她的臉蛋上輕輕一吻。

“姑爺,”他叫了一聲。

離開時,陸蜃牽了一匹駿馬,望著楚南遠去的身影,陸莘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有楚南在,他們的希望也就來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盧莘心中的侯府之主,就不再是他了。

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廢物,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卻從來沒有插手過。

盧莘沒有能力扭轉戰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減少開支,節省開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楚南的到來,讓他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

“希望公子能再次創造歷史吧。”

“女婿加油!”

盧莘充滿了幹勁。

虎敖軍的軍營,就在侯府堡附近,與襄樊兩城遙相呼應。

首先,互相幫助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戰術,只能算是最基本的戰術。

有優點,也有缺點。

這樣做的好處是,一方得到了援助,另一方的援軍也會迅速趕來。

而另一種,則是可以從後方偷襲,一擊必殺。

但缺點也很明顯。

賊人一到,兩邊的道路就被切斷了,通訊也就中斷了。

這樣的話,敵人想要各個擊破,想要圍點打援,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倒不是盧開山傻,而是他對三國的瞭解太多了,任何一種情況下,任何一方都會處於下風。

尤其是孤城,更是如此。

總得有個後路啊!

楚南越發感覺到,這個東西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反而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如果這一次,他們還像之前一樣,死守兩個塢堡,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在盧仲、裴慶之、劉洗三人的陪同下,楚南仔細的檢查著每一件裝備和糧食。

好吧,

很好,

很好!

他們有足夠的武器和盔甲,但糧食卻不夠。

劉洗趕緊道:“陛下答應給我們的二十萬石糧食和部分物資,正在運往廬江,一月之後,必能運抵廬江。”

“那就好。”楚南點了下頭。

對於劉洗,楚南並沒有太多的信心,甚至可以說,他對安靖帝也沒有太多的信心。

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計著什麼。

楚南相信,安靖帝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支援他,畢竟,他並不是在幫助盧仲,而是在幫助自己的江山。

安靖帝當然不能反悔,否則盧仲就完蛋了,江山牧場也會被奪走。

如果他控制不住的話,左餘哀和南宮叟肯定會耍什麼花招。

藉機剋扣,中飽私囊。

只要和那些混蛋打過交道,你就會明白,那些官員的吃相,簡直比野狗還兇殘。

尤其是在糧食價格暴漲的情況下。

楚南粗略估算了一下,廬江等人手中的糧食,最多也就是一萬石左右。

狗太多了!

“糧食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擔心。”

楚南道:“我這次回去,就讓大商盟購買了十萬斤的糧草,你看如何?”

“按照時間推算,最多也就是十天左右。”

除了這些之外,楚南還讓他們採購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

十萬石糧食,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盧仲大驚:“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楚南笑著說道:“富春是個民風淳樸的地方,貪官橫行,我記得你回來的時候,還賺了上百萬兩黃金。”

礙於劉洗的面子,楚南並沒有將此事詳細地說出來,也沒有向盧仲提起海上運輸的事情。

“如今糧草軍械,已是無憂,我虎敖軍眾將,鬥志高昂。”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戰鬥了。”

停頓片刻,楚南又對盧仲問道:“安靖王可曾告訴過你,我們何時出擊?”

盧仲回道:“陛下只說儘快,並未給出確切的時限,只說了一個期限,現在離今天,已經不足二十日。”

楚南冷冷一笑,說道:“想必是北方傳來了不好的訊息,逼得安靖帝不得不出手了。”

很顯然,北周朝廷正在討論如何趁機吞併楚國。

如果不是看在楚國兩千百萬百姓的份上,如果不是盧仲太過倔強,以楚南的性子,根本不會在意安靖帝的死活,他早就帶著虎敖軍離開了。

還不如直接將廬江交給北齊,讓安靖帝頭痛不已。

我可不是你的父親,你讓我幫你擦屁|股?

你以為你是誰啊!

劉洗卻是急了,接過了昨日未盡之言,道:“昨日楚公子曾問過在下,如何才能守住此地,聽楚公子之言,莫非楚公子要攻打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