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清寒準備為靜楠脫掉裡衣之時,窗外一個人影晃動,更出聲問道:“葉姑娘,你可有事?”

靜楠眼光一亮,聽聲音是唐令尹,如今只要她出聲一喊,唐令尹必然衝進來救她。

似是猜出了丫頭的想法,抱著靜楠身子的慕清寒,唇角微微現出一絲邪肆的笑,小聲地在靜楠的耳邊說道:“丫頭,若是想讓他看到我們如此相親相愛的場面,你就儘管叫,為夫不介意當著他的面表演。”

說話間,靜楠身上那僅剩的肚兜,也隨著慕清寒的手指輕勾,而飄然離去。

靜楠瞬間感到一股涼意襲來。

身子微微一震,靜楠瞪大眼睛望著窗外的身影,喉嚨間似是堵了東西,叫不出聲。

該死的慕清寒!靜楠在心裡將他詛咒了一番。

的確,慕清寒的確該死,他是故意跑去唐令尹的房間,將他引出來的。他如此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唐令尹清楚地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葉姑娘,葉姑娘。”窗外唐令尹急切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靜楠尷尬地低下頭,不敢出聲。

耳邊傳來細弱蚊蠅的聲音,靜楠不想聽,卻偏偏不能不聽。

“丫頭,你還想讓他站在窗外聽我們銷魂的聲音嗎?”慕清寒似笑非笑地說道。

靜楠暗中瞪了他一眼,勉強壓住心裡的怒火,調整一下心緒,輕聲地說道:“唐公子,我沒事,你請回吧。”

窗外站著的唐令尹,眉心一動,半天沒有移動腳步。

他多麼希望屋子裡的靜楠能出口叫一聲啊,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衝進去,將她帶出來了。

他明明知道屋子裡有那個人在,可是人家姑娘不求救,他是沒有藉口闖進去的。

遲疑的好一會兒,唐令尹見屋裡還是沒有聲音,便不得不離開了。

望著窗外的人影越走越遠,靜楠咬著唇,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慕清寒,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吧?”

她真想身體自由之後,狠狠地捶他一頓,叫他如此羞辱她。

哪知,慕清寒根本沒有為她解穴的打算。他知道這樣的情形下,若是為丫頭解開穴道,定是會引發丫頭的一陣怒吼,他才不想如此良宵這樣浪費掉呢。

邪魅一笑,某人將靜楠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笑嘻嘻地說道:“丫頭,今天這惡人為夫就做了,明日你再處置我吧。”

靜楠怔愣地盯著黑暗中的他的臉,心裡終於明白了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想到這裡,靜楠氣得罵道:“慕清寒,你不是人,竟然使用卑鄙的手段,你…”

話未說完,剩下的全部被吞進了某人的嘴裡。

慕清寒一臉壞笑,壓在靜楠的身上,趁著親吻的間隙說道:“丫頭,要是不想整個客棧裡的人都聽見,你就乖乖閉上嘴巴,為夫會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

靜楠柳眉緊蹙,拼命壓制著想要罵人的衝動,不再吭聲。

她便這樣叫某人佔了便宜。

“我不睡,我害怕。”靜靜的夜,還有人沒有睡,一直吵著鬧著,就是不肯閤眼。

“睡吧,我在,我會等你睡著了再走的。”柳三公子耐著性子,一遍一遍誘哄著。

清瑤沒有寬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肯睡覺,一旁的柳三公子,一直喋喋不休地安慰著。

柳三公子按著清瑤的身子躺下,為她蓋上了被子,轉身剛有回到桌子旁坐下,卻不料清瑤的胳膊從被子裡伸出來,摟住了他的脖子。

“丫頭乖,趕快睡,不要纏著我。”柳三公子微微蹙起眉頭,心裡哀嘆了一聲。

這丫頭,似乎是真的怕了,一直纏著自己不放。

低頭看向清瑤,柳三公子卻在不經意間掃到了清瑤的胳膊,那胳膊早已不似蓮藕一般嫩白,而是佈滿刮傷和擦痕,血跡斑斑。

“這…這是怎麼弄的?”柳三公子突然抓住清瑤的胳膊,緊張地問道。

清瑤微微一笑,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啦,這都已經好多了,比逍遙居里的打手打那二十大板輕多了。”

柳三公子望著清瑤天真的小臉,心下不忍,伸出手溫柔地摩挲著她的頭,溫聲地說道:“丫頭,莫要再任性了,若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清瑤摟住柳三公子的脖頸,眨著眼睛,燦若桃花地笑道:“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我就聽話。”

柳三公子一怔,旋即笑道:“嗯,不會離開你了,要聽話哦。”

聽到柳三公子的承諾,清瑤心滿意足,她乖乖躺在床上,不消多時便已入睡。

溫柔地看著清瑤入睡,柳三公子為她蓋好了被子,轉身剛要離開,卻聽到清瑤顫巍巍的聲音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柳三公子趕快回頭,看見清瑤正張開手臂,胡亂地扒拉著,好似推拒著什麼。

他快步上前,搖著清瑤的身子喚道:“清瑤,清瑤你醒醒。”

清瑤沒有醒來,照樣驚叫。

柳三公子迅速抓住清瑤的手,緊緊地握住,安慰道:“清瑤別怕,我在,我在!”

睡夢中的清瑤公主,似乎聽懂了柳三公子的話,真的鎮定下來,不再驚叫。

看著她慢慢地進入夢鄉,柳三公子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他害怕自己鬆開手,清瑤會再度回到那個噩夢裡。

他就這樣伏在床頭,握著清瑤的手睡了一夜。

此時,已過子時,周圍寂靜寧遠,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客棧的房頂,一抹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投下偏長的影子,顯得那般寂寥。

輕聲的嘆息,帶出那人多少哀怨。

抬眸望著天上閃爍的無數星光,一陣眩耀,為什麼他喜歡的人卻不喜歡他呢?

耳邊回答的只有習習的涼風,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左冷自從柳三公子進了清瑤公主的房間,便一個人跑到這裡,沐浴著習習涼風,想要把自己吹醒。

“在想什麼?”身後一聲問話,驚得左冷警惕地側過身,認真地打量著身後的人。

都怪自己太過於沉浸在憂傷裡了,竟然連身後來人都沒有及時發現,如果此人懷有不良居心,恐怕自己早就沒有命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