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魅影還是不說話,這讓柳三公子更加的氣憤,他冷笑一聲,瞬間改變了主意,先拿下這個女人,再逼她說出實情!
打定主意之後,柳三公子不再步步退讓,而是拿出了真本事,和眼前的白紗女子打在了一起。
不難看出,這個白紗女子的武功很是不錯,所以柳三公子不敢掉以輕心。
兩人開始拿出看家本領,實打實地奮戰了起來。
交手之後,唐魅影方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三年不見,他的武功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更好了,這時她才後悔,不該因為一時的義氣,而置自己於危險境地。
果然,激戰二百多回合之後,柳三公子抓住時機,從白紗女人的側面猛然出招,將她震飛。
唐魅影趴在地上,口中鮮血直流,她蹙眉暗自懊惱,果然不該貿然去挑戰他。
望著一步步逼近的柳三公子,唐魅影心內一陣狂跳,忐忑不安。
怎麼辦?怎麼辦?不該讓他認出來的。
怔愣地盯著柳三公子邪魅靠近的身影,唐魅影在慌亂過後,勉強自己冷靜下來,白皙的臉蛋恢復了以往的冷然,她忽然別過臉看著柳三身後驚呼道:“你怎麼出來了?我弟弟怎麼樣了?”
只這一句,柳三公子便亂了方寸,連忙轉臉回望,哪知唐魅影抓住時機,忍著疼,飛身躍起,竄進了自己的房間。
柳三公子在發現自己中計之後,暗罵自己愚蠢。所謂關心則亂,他正是因為在意靜楠,方才上了那女人的當。
唐魅影回房間之後,盤坐在床上,趕快調息。
這時候,房門被敲得“咚咚”作響,柳三公子憤怒的聲音在黑夜裡異常清晰。
“喂!你出來!”因為氣憤,柳三公子乾脆摒棄禮貌,改成直接砸門了。
唐魅影鄙夷地翹起唇角,無聲冷笑之後,便不再理會他。
反正他不會直接闖進來,由他去吧。
果然,柳三公子在門口憤然砸門卻得不到回應的時候,轉身離開了。總不能在深更半夜直接闖進女子的房間吧?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不希望有下一次。
想到這裡,柳三公子垂頭快速地走開了。他還清晰的記得三年前的那件事,他不會重蹈覆轍。
黯然離開之後,柳三公子悄悄去看了看靜楠,便回房睡覺了。
公主執意要照顧那個男人,他也沒有辦法,早先還以為那一男一女是情人關係,但是剛剛聽那女子叫了一聲弟弟,便知道他們不是那種關係了。想來那男人現在重傷,不會對公主構成什麼危險,而那女人雖然對他動了手,但是顧及她兄弟的傷,也不會對公主下手吧?
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於是,柳三公子將紅蘿和綠果叫到身邊,三人定好輪流值夜,他這才放心地睡去。
靜楠一直守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不時地換換藥,降降溫,折騰了半宿,子時一過,她終於感到漸漸不敵睏意,疲憊地合上眼睛。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靜楠的潛意識裡還是不想休息,就在這樣混混沌沌的過程中,靜楠竟然做起了夢。
夢境裡,慕清寒翩翩走來,洋溢著笑臉,似初識那般。
靜楠斂眉低嘆了一聲,悠悠醒來。
他還會那樣嗎?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他們還能回到初見時的那樣嗎?
靜楠在心裡胡亂猜測著,殊不知慕清寒此時已經離他們不遠了。
他和左冷日夜兼程,就是希望早些追上丫頭。
進入南越境內,從邊城至帝都只有一條路可走,這樣追來就簡單的多。他們一路走一路細心查探,很快便距離靜楠越來越近。何況靜楠等人早已經放慢了速度,更由於救人的緣故,自然就慢了下來。
這一日,慕清寒在住進客棧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熟人。
原來,當他們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那正在一個人飲酒的達士,便瞪大了雙眼,驚喜萬分。
這個時候,竟然有熟人陪自己飲酒,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過,他開心的並不單單因為這件事,還有其他的。看到慕清寒風塵卜卜的樣子,達士不覺在心裡暗暗為他們高興。想來這師弟是終於想明白了,才會追來,如果他們能複合,那自己便是名副其實的長輩了,嘿嘿嘿,到那時看我如何收拾你!
憋著壞笑,達士扯起脆亮的嗓門叫道:“慕清寒,本公子有請!”
他故意沒有直接叫出“師弟”,就是想要看一看慕清寒那出乎意料的驚詫表情。
果然,在聽到一聲“慕清寒”時,慕清寒感到異常驚詫,別說是在南越,就是在北冥也很少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姓名啊,什麼人如此大膽。
在掃視了一週,終於發現了那個始作俑者時,慕清寒真是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是驚喜還是驚訝了,師兄,他居然也來到了南越!難道他真的是衝著丫頭來的?
如願看到師弟望向自己的驚詫眼神,達士真是有些陰謀得逞的快慰。他擺擺手叫道:“師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來來來,正好陪師兄喝上幾杯。”
他這裡興奮異常,卻不覺慕清寒已經暗中運氣了。
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子前面,慕清寒並沒有顯示出如達士一般的熱情,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師兄,何以在這裡遇見你?看來師兄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冷漠且略帶戲謔的話語,帶出他的極端不滿。
聽著慕清寒那帶著濃重*味的話語,達士真想揭出自己的身份冷嘲熱諷一番,來大大的滿足一下自己的樂趣。
不過,想來想去,他還是暫時拋棄了這樣的想法,在不確定他和丫頭能否和好如初的今天,他還真不敢輕易觸怒這頭獅子,小心被吃的屍骨無存。
於是,他勾唇現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殷勤地為慕清寒斟滿了酒,笑嘻嘻地說道:“早就聽說南越景色迷人,師兄我只是閒來無事,想要藉機遊覽一番罷了。”
慕清寒將斟滿的酒一飲而盡,咧開嘴角,鄙夷地說道:“怕不是風景醉人,而是人醉人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