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嶽明陽長嘆一聲,果真是兒大不由娘,現在的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無論自己如何勸解她都不會聽了,可是這樣,女兒真的能幸福嗎?

看出父皇對自己的擔憂,靜楠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撒著嬌地說道:“父皇,女兒沒事的,您放心吧,他要是真的欺負我,我一定會回去找父皇的。”

嶽明陽慈愛地摩挲著靜楠的頭,眼角餘光掃到身旁站著的柳三公子,嶽明陽眸光一亮,吩咐道:“你就留在公主的身邊吧。”嶽明陽無法直言,其實他的心裡還是防備著慕清寒的,畢竟現在的女兒無名無份,受人欺負也不是不可能的,所謂未雨綢繆,嶽明陽為了女兒,可謂是煞費苦心,所以留下柳三公子在女兒的身邊,再加上那個人,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誰料還未等柳三公子答應,慕清寒卻先一步說道:“皇上,您是看我北冥皇宮防禦薄弱嗎?您如此安排難道不是在畫蛇添足嗎?”

嶽明陽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心裡暗道:“你的防衛薄弱與否朕可不在意,朕在意的是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受欺辱。留一個自己人在女兒的身邊,自然要比依靠他慕清寒安心的多。”

當然,對於嶽明陽如此的安排,慕清寒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若是換做別人,或許慕清寒就會答應,可是他柳三公子…慕清寒還是不放心。

“你的大內侍衛是保護北冥皇宮的,而我留下的人是要保護我女兒的,皇上若不答應,朕可是無法安心將女兒孤單地留在這裡了。”為了女兒,他可是絲毫不讓步,你不讓我留人保護女兒的安全,我就不把女兒留下,看你怎麼辦?

“這…”慕清寒為難地看著嶽明陽,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柳三公子一下,心裡著實不願意。

這柳三公子放到哪裡都是一等一的才俊,簡直太…

可是看看嶽明陽,他根本就沒有鬆口的意思,而丫頭…慕清寒深深地看著靜楠,他不能放任她回去,如果她回去了,恐怕…

想到這裡,慕清寒一狠心,點頭應道:“好吧。”反正丫頭是在自己的宮裡,想那柳三公子也做不了什麼。

嶽明陽點點頭,有些得意。

如此安排之後,慕清寒帶著靜楠離開了嶽明陽的住處。

漫步在路上,慕清寒看著靜楠,心裡很是感激,“剛剛,謝謝你,謝謝你能留下來陪著朕,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一定會按照皇妃的禮儀迎娶你,即便你不在意這些,那也是朕想給你的。”

丫頭不愛慕虛榮,這一點慕清寒早在相識之初就知道了。

“喂!你小子怎麼能說走就走呢,也不知會師兄一聲,果真是見色忘義啊,虧我還那麼疼你。”慕清寒攬著靜楠,正難得悠閒地聊天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出其不意地說道。

不用說,這個一定是他那個寶貝師兄。

不情願的回眸瞪了師兄一眼,“師兄,你也看不出個眉眼高低來,你覺得我現在想見你嗎?”

這句話,著實將達士噎得不輕,“小子,你還真是見色忘義啊。”

“那又怎麼樣?”慕清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行,你真行。”達士不滿地指著他,氣憤地說道。不過,當他的眸光掃到師弟身旁的女人時,立即壞笑著說道:“徒弟,你過來,師父有正事找你商量。”小子,你不是不願意見我嗎?我把她帶走,看你跟不跟著來。

“師父?”慕清寒的眼睛瞪得溜圓,丫頭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徒弟了?

“丫頭,這是怎麼回事?”慕清寒拉近靜楠,驚疑地問道。

“呃…這個…”靜楠猶豫著,覺得沒法回答,看到達士正不懷好意地看笑話,靜楠靈機一動,纖手指著他道:“這個你問他。”

靜楠歡快地使了一招移花接木,就將這個難題甩給了達士。

一旁正抱著看戲的心態壞笑著的達士,聽到靜楠的話,嘴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這…這丫頭,也太過機靈了吧?

“師兄,你說,憑什麼要丫頭管你叫師父啊?她要是想學功夫,自然有我教她,何需用你。”對於丫頭平白無故的降了一輩,慕清寒的心裡可是很不舒服呢。

“我這不是替你分憂呢嗎?你看你整日操持國事,哪有這個時間?”達士笑得詭異。

“藉口。”慕清寒撇撇,不滿地說道。“丫頭,我們走,不用理他。”

“哎?丫頭,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可不保證那件事能做好。”某人笑著威脅道。

小子,師兄我今日就是跟你槓上了,你能奈我何?

靜楠站在中間,瞅瞅這個,又望望那個,左右為難。

“走了。”達士拽著靜楠,無視慕清寒那幾乎想要撕了他的眼神,快步朝前走去。

“站住!師兄,你再不站住,可別怪師弟翻臉不認人了!”慕清寒在後面大步地追過來,冷冷地說道。

背後那人冷颼颼的話,非但沒有讓達士感到害怕,反而讓他心裡一陣快慰,行啊,好久沒有切磋了,正好。

“丫頭,一會兒你可要躲得遠遠的,小心濺一身血。”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達士一把推開靜楠,回身迎了上去。

慕清寒微微一笑,“敢情師兄是手癢了,好吧,正好藉此機會好好玩玩。”

兩個人可謂是想到了一處,互相對望一眼,開始戰到了一處。

微風之下,兩個身影衣袂飄飄,長髮隨著身形擺動,更為他們增加了一絲魅惑,腳步微移,身形轉換,時而交纏在一起,時而跳離彼此,宛若水墨丹青裡的那一幅多姿的風景,引得靜楠痴痴地看著,不發一言。

美,太美了。

兩個人的武功路數極其相近,即便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也還是各有千秋,畢竟每個人的悟性都不一樣,這就決定了個人的武功都有各自的特點。

然而,在大的方向上還是如出一轍的。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人打的酣暢淋漓,不分你我。

炙熱的太陽烘烤著,靜楠站在樹下猶覺得渾身大汗,何況是打鬥中的兩個人呢。

“皇上,別打了,歇歇吧。”靜楠掏出娟帕,揮揮手,衝著慕清寒喚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