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后寢宮的慕清寒,沒有注意到身旁樹叢裡猶在生著悶氣的清瑤公主。
看著哥哥抱著懷裡的女人,含情脈脈,清瑤公主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恨恨地罵道:“葉競男,你是一個混蛋,你卑鄙,你…你不知羞。”
清瑤公主恨不得將所有怨毒的話都一股腦地罵出來,然而卻又不知道從何罵起,所以有些語無倫次。
“咳咳。”清瑤公主罵的正歡,卻聽見旁邊兩聲故意叨擾的乾咳聲,“什麼人如此冒失,竟敢在此時來衝撞本宮,看本宮不好好收拾他!”
清瑤公主這滿腔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洩,憑空就有人送上門來。
“什麼人?還不快給本宮滾出來!”清瑤公主漲紅著小臉,眸光四下一掃,斷然怒喝道。
此言一出,樹後悠然閃出一抹俊逸的身影,不惱不怒、面帶微笑地說道:“公主此言差矣,我是人,怎麼會滾呢?”
看到眼前人的樣貌,清瑤公主柳眉微蹙,不停地在腦海裡搜尋著,這人似曾相識,可是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你是誰?竟敢偷聽本宮?”清瑤公主怒目而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陰冷的笑,不屑地問道。
“在下可沒有偷聽的嗜好,是公主的聲音太吵,驚動了在下,在下只好駐足觀望了。”這人絲毫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無禮,反倒怨念起公主來。
“你…你敢衝撞本宮?”清瑤公主怒氣更盛,咬著牙,冷冷地問道。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在陳述事實。”那人嘴巴上說不敢,臉上卻是完全不同的表情。
清瑤公主看到面前這個令她氣憤的男人,不耐煩地吼道:“滾,趕快給本宮滾,否則後果自負。”
“想不到公主如此眼拙,竟然看不出在下是人而不是東西,難怪會愛上我家女扮男裝的公主,哈哈哈。”那人一陣嘲諷的大笑,徹底激怒了清瑤公主。
“原來你是南越的狗,難怪和你們主子一樣刁鑽。”這時候的清瑤公主,顯然已經無法自持,動不得你家主子,就拿你頂替吧。
想到這裡,清瑤公主二話不說,衝著面前的男人發起了攻擊。
她雖然武功不夠好,可是從小和哥哥混在一起,也學得有板有眼,這起初的三五招式,還真能叫人刮目相看。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這句話再一次在清瑤公主身上驗證了。
看到發瘋般衝過來的清瑤公主,柳三公子頓時收起了笑意,單手應對公主,見招拆招。
清瑤公主看到對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火氣更甚,她一邊凌厲地攻擊著,一邊怒喝道:“混蛋,你敢藐視本公主!”
明明雙手戰人家一隻手都沒有機會取勝,可她就是不服氣,尤其是嘴上。
“你儘管全力抵抗,否則死在本公主手上,本公主可不負責。”清瑤公主雖然人小,可是大有骨氣。
柳三公子原本只是微翹唇角,稍有笑意,可是聽到公主這麼說,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公主,牛皮可不是吹的,想要在下死在你的手上,那你可要拿出真本事了。就像現在,你連在下的一隻手都無法取勝,又怎麼能殺了在下呢?”
柳三公子面帶笑容,看似替公主分析,實則奚落的成分居多,當然這樣的言外之意,聰慧如公主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你這條南越的狗,看本公主如何教訓你!”清瑤公主顯然是被柳三公子激怒了,忘了該有的沉著和冷靜。她眸中帶火,如一隻伸出利爪的小貓,怒喝著衝向了柳三公子。
柳三公子面不改色,依然單手應付著她。
不過三十幾招,柳三公子抓住機會,扼住公主的手腕,輕輕一帶,公主便踉踉蹌蹌撞進了柳三公子的懷裡。
柳三公子更是氣人地附在公主的耳畔,輕聲地說道:“公主想要殺了在下,恐怕是還要練上幾年,亦或是幾十年。”
“你敢奚落本宮!”被柳三公子牢牢控制在懷裡的清瑤公主,任憑怎樣掙扎也掙脫不開,只好憤憤地咬緊貝齒,盤算著一定要想辦法殺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清瑤公主在屢次掙脫不開的情況下,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那裡,感受著心與心的瞬間貼近。
沉下心來的清瑤公主,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感受著來自上方的溫熱呼吸,一下子漲紅了俏臉。
而這被攬在懷裡的曖昧姿勢,更是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靜如一泓湖水的心,不知不覺就掀起了波瀾。
良久,忘乎所以地冥想了一番之後,清瑤公主淡淡地說道:“該死的,你還不放手嗎?你打算抱著本公主過夜嗎?”
“啊?”柳三公子一怔,木然地看著懷裡嬌羞的公主,頓時放開了手,跳到了一邊。
這…這這這,這簡直太失態了。
柳三公子光想著教訓這個丫頭了,卻忘了人家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在自己的懷裡了。
經她一提醒,柳三公子方才發覺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對…對不起。”柳三公子結結巴巴地道歉道。
公主捂著小臉,打量了一下面前侷促不安的男人,一路笑著跑回了自己的寢宮。
看到清瑤公主尷尬奔逃的樣子,柳三公子在背後一陣輕笑:“真是個天真的小丫頭。”
哎,本想找到若兮公主的住處,卻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她。
這會兒人走了,柳三也該辦正經事去了。
想到這裡,柳三公子一撣衣袍,足尖輕點,繼續開始他的尋訪之路。
再說靜楠,被慕清寒抱著回到了別苑,梳洗一番,換上了女裝。
既然被識破了,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透過梳妝檯的銅鏡,慕清寒看著鏡子中那個換上女裝的美人,禁不住眯起眼睛,一副痴迷的樣子。
“好看,真好看。”慕清寒由衷地讚道。
“去,又不是沒看過。”靜楠雖然如此嗔了一句,心底卻像是喝了蜜糖一樣,歡喜的很。
可是,想到如今的處境,靜楠不得已長嘆一聲,喃喃地說道:“清寒,我們該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