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你再這樣,我…我就要逃了。”靜楠使勁推拒著他的身子,威脅道。

“想逃?恐怕這下沒那麼容易了,嘿嘿。”慕清寒好似一隻露出兇相的大灰狼,死死地抱緊靜楠的身子,邪魅地說道:“你既答應了我,我怎麼可能再讓你逃走?”

慕清寒伴著鬼臉,故意壞笑著壓上靜楠的身子,想要嚇嚇她。

“哎呀,要死了,快放開我。”靜楠咯咯笑著,捶打著他。

正在這時,慕清寒忽然停住了,大殿門口傳來那隱隱約約的叫罵聲,一點不剩地被慕清寒豎著耳朵聽了去。

原來,皇后李璇兒故技重施,再一次上演了這場叫罵的戲。

“混賬東西,本宮你也敢攔?!信不信本宮叫皇上治了你的罪?”李璇兒高高在上,囂張跋扈地說道。

“該死的慕清寒,一定是在裡面做了什麼苟且的事,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將我拒於殿門之外?那個葉太醫沒來之前,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難不成那個葉太醫真的是女人?”李璇兒彎起嘴角,一絲陰鷙悄然渲染著她的美目。

當日在懸崖邊上,慕清寒心急如焚的表情加上他急切地想要救人的時候叫的那聲“丫頭”,都令李璇兒起了疑心,莫不是…

所以,今夜,當她聽說葉太醫跟隨皇上來到皇上的寢宮時,便立馬趕來了,不過就是想要來一個“捉姦在床”罷了。

可是,這該死的奴才還真是忠心,無論她如何打罵,他就是不肯動地方。

“什麼人在門口大呼小叫的?讓她進來。”殿內傳來慕清寒慵懶的聲音,裡面明顯地帶著不小的怒氣。

李璇兒心中一驚,有些遲疑,嫁進宮快兩年了,還從未聽過他如此的腔調呢。

她迅速整理一下情緒,陪上笑臉,輕移著蓮步,開啟殿門,快步上前,盈盈下拜道:“皇上,臣妾聽聞皇上回來了,特地過來看看。”

說著話,她的美眸在慕清寒的臉上掃了一下,想要暗中窺探他的心情。

只見慕清寒衣冠整齊地坐在龍床之上,面無笑意,一臉正色。

“皇后,你屢次在朕的寢宮外為難朕的奴才,到底是何道理?”慕清寒頗顯怒氣的話語,道出了他對皇后貿然前來的氣憤。

聽出慕清寒的不悅,李璇兒快步上前,翩然坐在慕清寒的身邊,笑靨如花地說道:“皇上,你該體恤臣妾思你念你的這份心。”

李璇兒一面攬住慕清寒的胳膊撒著嬌,一面將眸光在大殿中一陣搜尋,心裡暗想:“哎?奇怪了,不是說葉太醫來了嗎?怎麼不見人影呢?難不成…床底下!”

“哎呀,皇上,您這被子也好久沒有換了吧?”看著耷拉在床角的被子,李璇兒頓生一計,藉著掀被子的機會,迅速朝床底下看了一眼。

沒人?怎麼會?

慕清寒冷冷一笑,當然知道李璇兒在玩的什麼把戲。

“皇后,時辰不早了,朕想休息,你可以回去了。”該檢視的都看了,沒有發現人,她該適可而止了吧?慕清寒開始下逐客令。

“呃…”李璇兒猶豫了一下,這…這不像慕清寒的作風啊?每次來都不能全身而退,非要被他索取一番才能走,今兒是為何?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皇上,聽說葉太醫來過?皇上哪裡不舒服了?怎麼不見葉太醫的人呢?”檢視了半天,還是未見半點人影,李璇兒終於沉不住氣了,單刀直入地問道。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慕清寒心裡冷哼一聲,說道:“葉太醫的確來過,可是已經走了。”

“哦?是嗎?”李璇兒心裡劃魂,明明沒有看到出去啊?但是屋子中也的確沒有看到蛛絲馬跡。

想了想,李璇兒終於咬咬牙,靠近慕清寒的身子,笑靨如花地說道:“皇上,幾天不見,臣妾好想你,臣妾今晚就不走了,好嗎?嗯?”

李璇兒媚眼如絲,眉目含情,意思明確。

慕清寒笑著看向她,若是從前,他一定會配合著她,而今…

“璇兒,朕一路顛簸,有些疲累,還是改日吧。”皇上說著話,拉起李璇兒的手,擁著她往外走。

“皇上!”被送至大殿門外的李璇兒,重重地拍打著殿門,撒嬌般地叫著。

聽不到慕清寒半點挽留之意,李璇兒知道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她氣憤地跺一下腳,憤憤然離去。

李璇兒終於走了,慕清寒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見他一個縱身飛到房樑上,攬著靜楠柔弱的身子,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靜楠此時早已經嚇得面如死灰,被他送到高高的房樑上的時候,就已經嚇得她不敢睜眼、不敢亂動了。

還好,終於下來了。

想到這裡,靜楠忽然苦笑了一下,心道:“還真成了露水鴛鴦了,見不得光,這…這情景好似被捉姦在床的小三,真心難受。”

“丫頭,好點沒?”慕清寒看著丫頭默不作聲,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感到害怕,心疼地撫摸著她的小臉,輕聲問道。

“都是你啦。”靜楠開口埋怨道,的確,若不是他,自己就不會成為見不得人的“小三”了。

慕清寒當然不懂靜楠的意思,還以為是埋怨自己害的她擔驚受怕呢。

所以,他只是憨憨的一笑,並沒有反駁。

“還笑?都是你!你倒是美了,到哪裡都有人惦記著。”靜楠沒有發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醋意。

只見慕清寒以手代扇,嬉笑著說道:“朕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呢?嗯,好酸。”

“你…”終於聽出了慕清寒戲謔的味道,靜楠嘟著嘴巴,上前捶了他一下,罵道:“討厭”。

慕清寒沒有躲,被靜楠結結實實地錘了一下,笑嘻嘻地問道:“娘子這下可消氣了?”

“誰是你的娘子?你的娘子剛被你轟走。”靜楠有些失落地說道。

拼命想躲,卻終於還是沒有躲開。

“那個固然是,丫頭也是。”慕清寒毫不避諱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