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拒絕。”
林森已經有一位老師了，而且他也不準備更換武器。
“你不是要去聯邦學院上學嗎？”老人活動著腦袋，問道。
“是的。”林森答道。
“那就沒問題了，我是聯邦學院的院長，你在聯邦學院學習，自然就是我的學生。”老人滿意的看著林森，說道。
“……那還真是。”林森敷衍著說道。
“測試結束，你可以回去了。”
院長剛說完，林森眼前一黑，就回到了那個棺材裡。
箱蓋自動開啟，林森從裡面爬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院長公務繁忙，測試結束得很快。
“林森同學，恭喜你透過測試，請在半個月之後到學校參加考試。”小姐姐恭喜道。
“謝謝。”林森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考場。
林森出來的時候，暮夕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她並沒有參加額外測試，所以結束的比林森還快。
“之後林森要回家複習嗎？”
暮夕走在林森身側，身上穿著稍大一號的制服，柔軟的髮絲被微風吹起，撞在林森肩上。
“不了，最近運氣不算太好，今天準備休息一天。”
哪怕沒有成果，林森也能堅持下去，但該有的感覺他也會有，是時候休息一下了。
“誒，那我們在城裡逛逛吧！”暮夕開心的說道。
“可以，剛好我最近打工賺了不少，今天的費用就交給我吧。”
林森拿出手機給歌莉塔發了個資訊。
林森：測試很順利，我和同學在城裡逛逛，可能會晚點回去。
歌莉塔：嗯，不用急著回來。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暮夕笑著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兩人也沒去什麼需要花錢的場所。
暮夕對這座城市非常熟悉，帶著林森去了很多地方。
“這裡是我常來的雜貨鋪，裡面的東西都很便宜，不過碰到假貨的機率很大。”
“這家店做的抻面很好吃，而且一碗只要幾塊錢，我經常來這裡。”
“這是我常來的市場，裡面有新鮮又便宜的食材。”
……
“這裡是荒廢的大壩，在這裡可以看到整座城市，黃昏的時候景色很不錯。”
林森站在城郊的廢棄大壩上俯瞰著城區，暮夕蹲在他的旁邊。
這一路上林森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隱約可以看到三個模糊的人影走在自己身邊。
兒時常去的雜貨店，便宜又好吃的麵館，擺滿各種食材的市場，荒無人煙的大壩……
這大概是林森殘存的回憶殘渣，很久以前，他們三個就是朋友了，這座城市充滿了他們的回憶。
現在卻只剩下暮夕一個人了。
“抱歉，我全都忘了。”
林森只能道歉，雖然他並沒有錯。
“沒關係的，該道歉的是我，因為只有我沒事，忘了也沒關係，再重新開始就是了。”
暮夕露出了一個能讓人感受到幸福的笑容。
她很慶幸林森能恢復過來，不然她根本沒法想象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嗯，抻面很好吃，下次該你請我了。”
“那就說定了。”
天色漸暗，悠遠遼闊的天空逐漸變成灰藍和淡黃的漸變色，腳下的城市開始閃閃發光，強風吹起林森的頭髮，這幅景色確實很美。
林森會把這幅圖景印在記憶深處，這次他不會忘了。
隨著天色變暗，陰影逐漸靠近兩人，這裡畢竟是深淵教會的地盤，總會有人想找林森麻煩。
等階高的深淵教徒都被歌莉塔解決了，剩下都是低階和剛到中階的教徒，他們就像路邊的雜草一樣，數量龐大。
正因為等階低，他們對信仰毫無抵抗，就像追著光的蛾子，一直走在自毀的路上。
“你們不該今天來打擾我的。”
“自殺吧。”
林森平靜的說道。
“是！”
在詞條的影響下，教徒們就像收到了神明的指示，全都露出扭曲的笑容，拿出最擅長的武器，用最快的速度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上百具屍體凌亂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血腥味很快就被壩上的大風吹散了，沒有理會身後的大量屍體，林森一直等到太陽徹底落入地平線，才和暮夕一起離開。
暮夕同樣沒有在乎那些屍體，在那場幾乎讓她失去一切的儀式中，她見過太多了。
“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可以介紹我的監護人給你，她人還蠻不錯的。”
“好。”
……………
晚飯比往常還要豐盛，林森有些懷疑歌莉塔是不是圈養了幾名深淵教徒幫她提供食材，不然哪來的那麼多高階深淵教徒。
總不能是可持續發展吧？
歌莉塔明顯知道暮夕的資訊，暮夕也對歌莉塔有一定的瞭解，兩人湊到一起聊著林森的事，氣氛相當融洽。
直到林森吃完了晚飯，她們還在那裡聊天，就像有說不完的話題。
“我先回房間了，一會你能送她回去嗎？”林森對歌莉塔說道。
他怕還有漏網的深淵教徒，這座城市真夠危險的。
“交給我吧。”歌莉塔抽空回答道。
林森回到房間，開始了今天的日課。
他有一種預感，今天會碰到不錯的詞條。
然而這種預感只是林森的錯覺，他今天在第20關被搞死7次。
直到最後一次嘗試，林森也沒能通關。
“……淦，就不能讓我通關一次？”
林森吸收了體內的紅海軀體，開啟《紅海行記》，開始進化新的完美軀體。
…………
接下來的半個月，林森繼續自己規律的日常生活，不過暮夕偶爾會過來玩，她已經和歌莉塔很熟了。
就在林森已經能平靜的面對被高階生物搞死的結局之後，他終於等到了自己需要的詞條。
很多重要的東西都不是靠一時的努力就能得到的，而是依靠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堅持。
當然，很多人堅持到最後也毫無意義就是了。
他們能獲得的也只有堅持本身。
【神臨：用精神力模擬曾經見過的存在於此地降臨，每次使用，精神都會被降臨的存在侵蝕】
“臥槽！總算來了，再不來我都要進階了。”林森感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