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了自身處境，林森發現自己能做的並不多。
這個世界最終還是要憑實力說話，他才2階不到，如果不是活著還有用，他大概早就死了。
這個狀態就像站在懸掛高空的鋼絲上，一旦失衡就會摔死。
“聽楚寧說，你這裡有戰爭遺蹟試煉的資訊？”林森決定加快自己的發展進度。
“當然，不過剛才那個訊息算送你的，接下來就要收費了。”嵐煙露出妖豔的笑容。
林森皺了皺眉，收費當然是應該的，但他現在確實沒什麼錢，那點補助金買生活用品還湊合，和靈能相關的交易通常都是用靈能結晶支付，哪怕只是資訊。
“多少？”林森還是問道。
“全套資訊3塊低階靈能結晶。”嵐煙從旁邊拿出一個儲存卡。
“這麼貴？”林森準備搞搞價，雖然他現在一塊靈能結晶也沒有。
“裡面包含這個戰爭遺蹟之前產生過的事件概述，還有一些比較強的學員和其它參與者的資料，已經很便宜了。”
“嗯？會碰到一樣的事件嗎？”林森對戰爭遺蹟的瞭解並不深。
“不太可能，戰爭遺蹟是由該地區很多時間段發生的大量事件構成，很少有人在戰爭遺蹟裡碰到相同事件。”
“好吧，你這有這種型號的子彈嗎？”林森拿出之前拿到的手槍，他想弄些普通靈能子彈試試威力。
嵐煙接過手槍欣賞了良久，上面的靈能符文讓人迷醉，之後問道：“非常不錯的靈能武器，賣嗎？”
“不。”林森果斷拒絕，這把槍花了他兩點靈能，絕對不是一把普通的靈能武器，即使出售，也不會在這裡出售。
“可惜，這不是一把制式槍械，子彈也是特製的，正常手槍不會用這種口徑的子彈，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定製一些，不過價格可不便宜。”嵐煙戀戀不捨的放下手槍。
“多少錢？”林森問道。
“一顆低階靈能結晶10發子彈，100發起訂。”嵐煙笑著說道。
對嵐煙來說，林森可是大客戶，在外人看來，林森和歌莉塔是一起的，非常有錢。
“那就先訂100發，資料也來一份，子彈什麼時候能到？”
林森這時也發現了，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普通的窮學生了，而是歌莉塔的人。
很多時候，臉是能當卡刷的。
“因為需要定製和運送，試煉結束你可以過來取。”做成一筆生意，嵐煙心情不錯。
林森拿起儲存卡，說道：“我沒有支付靈能結晶的賬戶，現在身上也沒有靈能結晶，等到試煉結束我再給你，沒問題吧？”
“當然。”嵐煙也不怕林森賴賬，這點錢還不至於。
林森也不會賴賬，先看看能不能弄到，實在不行只能找歌莉塔借點了。
拿到資料，楚寧留在雜貨店，林森和暮夕回到賓館。
儲存卡里的資料不能複製到其它裝置，林森把它插進自己的老舊手機裡，兩人一起讀著儲存卡里的資訊。
有點考試前複習的感覺。
裡面的資料很多，事件按照年份排列，大部分事件都沒法看到全貌，只從幾個參與者的角度記錄了事件發展，這些參與者大多數都死在解決事件途中，很少有活到結束的例子，更別說解決事件了。
此外資料裡還有這次試煉值得注意的參與者名單，大部分都是3階靈能者，只有三名學員達到4階。
洺鈴，4階靈能者，12區第一高中應屆轉學生，來自核心區。
徐文靜，4階靈能者，11區第一高中應屆轉學生，來自核心區。
王坤，4階靈能者，10區第一高中應屆轉學生，來自核心區。
“……果然在哪都差不多。”林森感慨道。
除了這三個中階靈能者，很多3階靈能者也是外來的學員，更別說那些其它渠道進來的參與者了。
不論在哪裡參加試煉，聯邦系統對學員在遺蹟中行為的評分依據不變，但緩衝區競爭肯定沒有核心區激烈。
當然，最優秀那批學員還是會選擇在核心區參與試煉，畢竟這是要記錄在檔案的。
而且參與的學員越強，事件越容易解決，解決事件可以獲得很高的額外加分。
緩衝區就難了，一群豬隊友，一不小心就會翻車。
看完資料，暮夕回了房間，林森閉上雙眼，開始了日課。
兩分鐘後，林森一臉蛋疼的睜開雙眼，他今天運氣極差，一次都沒有通關。
系統遊戲隨機不到有用的詞條很難通關，哪怕碰到還算不錯的詞條，一不小心就會被大量超過自身等階的怪物圍毆致死。
咚咚。
林森開啟房門，門外是之前那個胖子。
王鑫源滿臉堆笑，遞給林森一個禮盒，說道：“我是來道歉的。”
林森接過禮盒，他和王鑫源沒什麼矛盾，既然對方要道歉，那就到此為止。
“你以後肯定是要去核心區，到時候我請你吃飯。”王鑫源沒有多說，他並不想討好林森，畢竟林森這邊很麻煩，他只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惹上一位未來的強者。
“好。”林森也沒有多說，接過禮物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王鑫源走後，林森開啟禮盒，裡面是十顆中階靈能結晶。
“嘶，真有錢。”林森感慨了一句。
這是林森第一次見到靈能結晶的實物，之前他只在課本上看過圖片。
靈能結晶是一種蘊含靈能的白色結晶體，根據裡面的靈能含量和純度不同，可以分成低階、中階和高階，正好和靈能者等階對應。
1顆中階靈能結晶可以兌換100顆低階靈能結晶。
1顆高階靈能結晶可以兌換100顆中階靈能結晶。
然而這只是標價，很少有人願意用高等階的靈能結晶兌換低等階靈能結晶，尤其是高階靈能結晶。
很多儀式和靈能武裝都對能量的純度有要求，比如之前林森經歷的三場儀式，提供能量的都是高階靈能結晶，不然能量中雜質過多，儀式早就失敗了。
現在林森不用為那13塊低階靈能結晶糾結了，雖然他依舊很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