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精神異常】詞條，林森可以敏銳感知到這幾個人不懷好意，尤其是領頭那個胖子，眯著眼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就是林森？”王鑫源盯著那個叫林森的學生，嫉妒到面容扭曲，憑什麼一個緩衝區的土鱉能和那位小姐扯上關係？
林森瞟了王鑫源一眼，光看對方的表情他就大概能猜到怎麼回事，20多歲、核心區、3階靈能者，大概是探路的雜魚。
沒有廢話，林森只是粗暴的用精神凝視的技巧看了這個胖子一眼。
林森沒抽到【精神凝視】這個詞條，但不代表林森不能模仿出這個詞條一兩成效果，他畢竟使用過很多次。
見林森不回答，王鑫源還要說話，就在他張開嘴的時候，他死了，被林森一刀砍死，腦袋還沒有落地。
王鑫源突然跪倒在地，之後全身冒出冷汗，大口喘著粗氣。
就在剛才，他連續死了7次，每次都異常真實。
“老大，你怎麼了？！”旁邊的小弟嚇了一跳，急忙去攙扶王鑫源。
幾個機靈的跟班怒視著林森，大聲說道：“你對老大做了什麼？”
這時王鑫源才緩過來一些，他驚恐的看著林森，和那幫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小弟不同，他還是有些見識的。
“精神攻擊？你覺醒了精神體？”一個進階前覺醒了精神體的靈能者，不是王鑫源能招惹的。
林森還是沒有說話，他沒有覺醒精神體，不然王鑫源根本醒不過來，但他什麼都不說。
林森基本不會撒謊，信譽是一種長期投資，但對方自己瞎想就不關他什麼事了。
王鑫源見狀也不敢再多說，只是訕笑著開車溜了，他家確實有錢有勢，但沒人願意平白惹上這種潛在強者。
來之前他還以為林森只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幸運鄉下小子，哪怕和大人物扯上關係，垃圾也是垃圾，只配待在垃圾桶裡。
但林森是個進階前就能覺醒精神體的天才，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就算資源充足，也不是誰都能在進階前覺醒精神體，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做到。
核心區不缺資源，缺的是這種天才。
像林森這樣身份乾淨的緩衝區天才靈能者到哪都會受到歡迎，在聯邦學院，緩衝區出身的學員在鄙視鏈的最底層，畢竟這種貧困區域出來的學員都不怎麼強，潛力也有限。
人家從小就在靈能濃度極高的區域生活，你怎麼和別人比？
但是，一個在緩衝區都能覺醒精神體的天才，如果再獲得大量資源……王鑫源都不敢想了。
“這事我就不摻合了，反正對他不爽的人很多。”王鑫源自語道。
“老大這事就這麼算了？”一旁的小弟問道。
“當然不，”王鑫源看向司機，說道：“準備一份禮物，晚上我去道個歉。”
小弟疑惑的問道：“因為什麼道歉？”
王鑫源摸了摸下巴，遲疑的說道：“因為我多看了他一眼？”
…………
把行李放到房間後，林森到樓下和暮夕、楚寧匯合。
楚寧對聚集地很熟悉，帶著兩人逛了一圈。
“那裡是處理贓物的地方……”
“那家可以買到便宜的違禁藥品……”
“那邊是花街，可以打聽到很多訊息，當然，得加錢……”
不得不說，楚寧確實對這裡很熟悉。
楚寧好友開的店鋪在花街的角落，那是一家連招牌都沒有雜貨鋪，和這條街格格不入。
暮夕臉頰通紅的跟在林森身後，這條街上的景色對她這個小孩子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林森倒是沒什麼感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生活在一個娛樂至死的年代，什麼離譜的資源林森沒見過？
楚寧推開破舊的店門進入雜貨店，林森和暮夕跟著走了進去。
店內空間比林森想的要大很多，各種奇怪的商品雜亂的擺在貨架上，突出了一種令人反胃的渾濁感。
一個穿著暴露的成熟女性坐在櫃檯後面的高背椅上，手上拿著一根翠色煙槍，嘴裡吐出一口煙氣，慵懶的看著進來的客人。
“這是這裡的店長，嵐煙小姐。”楚寧介紹道。
“這是……”
“林森同學，是吧。”還沒等楚寧說完，嵐煙就插言道。
“你知道我？沒想到我這麼出名。”
林森把視線維持在嵐煙面部，倒不是下面不堪入目，相反，嵐煙的長相和身材都相當出色，但林森不太喜歡穿著暴露的女性。
“畢竟我是幹這個的，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你的資料已經被擺到很多大人物的書桌上了，說實話，我沒想到你能活到現在。”嵐煙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充滿了別樣的誘惑力。
“深淵教會的目標是什麼？別說是13號區域，這裡簡直就是他們的巢穴，想幹什麼早就動手了，這裡只是個幌子，對不對？”林森直視這個他看不透的女人，單刀直入的問道。
林森並不信任楚寧這個私家偵探，更別說這個叫嵐煙的女人了，但他畢竟是外來者，需要一些額外資訊提示，哪怕這些資訊是錯的。
“咦？我好像小看你了，歌莉塔小姐告訴你的？”
嵐煙一臉驚奇的看著林森，她很難把眼前這個林森和資料裡的普通少年重合，這就有意思了。
“我猜的，畢竟在風暴的中心，自然可以看到一些東西。”林森一臉平靜的說道。
楚寧和暮夕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早就被捲進去了，很難獨善其身。
“我也不知道深淵教會的目的是什麼，就像你說的，13號區域只是牽制聯邦的幌子，甚至13號區域有問題這個資訊都可能是深淵教會自己洩露的，但聯邦不敢賭，萬一真讓深淵教會在聯邦腹地開一個口子，事情就麻煩了。”嵐煙眼中閃著興奮，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聯邦還解決不了深淵教會嗎？”暮夕好奇的問道。
嵐煙把視線移到暮夕身上，打量了一番才說道：“可愛的小姑娘，聯邦很大，很多地方都需要高階力量駐守，能抽調高階力量的並不多，而且除了深淵教皇，根本沒人知道深淵教會的總部在哪。”
“所以深淵教會只是想把聯邦的注意力吸引到13區。”林森總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