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關,這是遊戲的最後一關,會刷出兩個BOSS和一些小怪。

林森站在空地的中心,身上溢滿了過量的靈能,肉體因為強度不夠,被靈能和精神影響產生了各種畸形器官。

精神強大到可以脫離肉體,不如說他已經有一半在體外俯瞰著自己的身體了。

明明肉體已經無法容納精神,精神卻又無法脫離肉身獨存。

不上不下,半死不活。

但不得不承認,這個狀態下的林森很強。

肉體是精神的容器,亦是精神的武裝。

在擁有精神勝利法和精神異常的林森手裡,只要不考慮後果,充滿靈能的肉身可以變得極強。

強到可以秒殺BOSS。

兩個BOSS只存活了不到一秒。

在大量詞條和屬性的加成下,林森把自己加速到了極致,只用一刀就砍死了兩隻BOSS。

雖然之後林森也活不了,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他已經通關了。

【挑戰成功,解鎖難度1,獲得通關獎勵】

【獲得本局隨機白色詞條*1,獲得1000材料】

【+1精神】

【開始】

【商店】

雖然獎勵只是一個白色詞條,還是隨機的。

但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畢竟只要通關一次就能通關第二次。

通關更高難度就能獲得更高階的詞條,難度0能獲得白色詞條,難度4就能獲得紅色詞條,更別說還有難度5了。

先用難度0多刷一些白色詞條,每天挑戰一次更高難度,以後說不定能獲得大量紅色詞條。

林森還沒睡著就已經開始做夢了。

…………

第二天一早,林森來到學校,昨天的事件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離職的徐老師和轉學的小明引起了一些討論,成為課間和飯後新的談資。

新的班主任由實戰課於老師兼任,於齊是個性格爽朗的光頭肌肉男,林森對他印象深刻。

“這週末有學校組織野外訓練課,你們這兩天可以做些外出的準備,放心,就和郊遊差不多。”

於老師露出一個可以看見八顆潔白牙齒的笑容,示意他們不用擔心。

林森第一反應是那天他可以生病,之後請個病假,想了一下又覺得那樣沒有意義。

這節野外訓練課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如果林森請假,等於是告訴對方,他已經察覺到不對,而且沒有底氣。

逃避有用,但很多時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他最多隻能逃過一兩次,要知道野外訓練請假是會記錄在檔案裡的,聯邦很多地方錄用都會參考個人檔案,比如聯邦學院。

再說城裡也不怎麼安全。

“林森,放學後要不要去買點野外訓練用的東西?”

下課後,暮夕就像忘了之前發生過什麼一樣,過來找林森聊天。

暮夕在班裡也只會找林森閒聊。

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所以班裡的同學都不怎麼喜歡她。

女同學嫉妒她的外貌,背地裡傳出很多離譜的流言,比如為了錢和監護人瞎搞之類的,漸漸的班裡就很少有人和她說話了。

這種事在哪都一樣,班級裡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被視為班級底層,被所有人欺負,這種欺負是預設的,哪怕你不想欺負也必須表明態度,否則你也會被排除到集體之外。

林森做為暮夕的熟人就是這種情況,所以他和班裡的其他人都不怎麼熟。

當然,表面上大家都表示討厭暮夕,背地裡就不好說了,暮夕畢竟是漂亮到會被嫉妒的少女,小明似乎就對暮夕很感興趣。

之前林森一直擔心暮夕會被小明欺負。

現在小明被轉學了,暮夕還好好的坐在他身邊,邀請他晚上出去購物。

“好,不過你得教我要買什麼,我還沒參加過野外訓練呢。”

林森欣然接受,他高中時淨上晚自習了,都沒和女同學出去玩過。

放學後,暮夕拉著林森做公交車到了外城區,這裡住著這座城市的底層,和學校所在的商業街區完全是兩個世界。

林森在這住過一段時間。

這裡有著這個城市最大的黑市,黑市魚龍混雜,很多拾荒者在那裡交易,可以買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林森之前沒去過黑市,那裡並不安全。

現在林森倒是可以去看看,一階靈能者在城內還是比較安全的。

暮夕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陽照在她的身上,沒有照到林森這邊。

兩人坐在最後一排,車上沒什麼人。

“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暮夕把側臉貼在玻璃窗上,一隻眼睛偷偷觀察林森。

“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我也上年紀了。”林森把臉貼到暮夕眼前,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暮夕猶豫了一下,問道:“所以你都想起來了?”

“嗯,我都想起來了。”林森一臉淡定的答道。

他當然什麼都沒想起來。

那些記憶在林森到來之前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暮夕看了林森良久,之後肯定的說道:“所以你根本什麼都沒想起來,什麼都不知道。”

“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林森不知道發生過什麼,看來他表現的態度不對。

“其實我知道也不多,”暮夕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我們的監護人把我們買了個好價錢,昨天的儀式並不是我們參加的第一場儀式。”

林森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個零碎的畫面。

被肢解的男孩、在火中掙扎的女性、爬滿蟲子的拾荒者屍體和……林森自己。

“那場儀式和昨天的儀式不同,獻祭目標也不是昨天那位大人,而是一位更加血腥殘忍、更加不可理喻、更加混亂的存在。”

“祭品有很多,外區的平民、野外的拾荒者、被拐賣的兒童、被監護者出賣的孤兒……”

“和那場被稱作宴會的儀式相比,昨天的儀式更像是一場精緻的下午茶,雖然同樣致命。”

“具體過程我就不說了,我們是倖存者,但都付出了代價。”

暮夕滿懷期待的看著林森:“我的意思是,那些記憶並不美好,既然都忘了,為什麼還要記起來呢?”

“可是事情沒有結束,不是我沒事找事,而是有人不想放過我。”

如果可能,林森也不想找事,沒人煩他,等他能刷個幾十年詞條,到時候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