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精神之路

林森仔細的觀察著儀式進度。

雖然他對儀式學沒什麼瞭解，但他親身經歷過幾次儀式，還會舉行最簡單的契約儀式。

之前林森想召喚耶格來攪亂儀式進行。

但這裡面有兩個問題，一是耶格未必會響應召喚，二是林森無法判斷耶格會做出哪種行為。

所以林森必須把握好舉行儀式的時機。

至於耶格的危險性林森並不在乎。

耶格讓林森的精神和深淵產生聯絡，說明耶格可能對林森有某種需求。

現在的林森還很弱，根本不可能達成耶格的目的。

而且林森也想和耶格談談，祂是林森見到過的最講道理的高位存在……講道理的讓人害怕。

暴力即強權，耶格卻放棄了這種權利。

儀式還在向前推進，臺下有幾十萬只怪物跪在地上祈禱，頭頂的星空越發璀璨，也離主席臺越來越近。

林森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同時光明正大的在高臺上舉行契約儀式。

契約儀式非常簡單，只需要建立一個契約，之後向神明祈求並奉上祭品。

契約並不需要特別正式，口頭契約亦可。

“回去之後我會吃四份基礎套餐。”

林森和自己定下口頭契約。

之後是祈求和祭品。

林森想著耶格的形象，並獻上一塊自身的血肉。

他現在只有這種材料能勉強符合條件。

兩個儀式幾乎同時完成，世界倒轉，林森的精神墜向那片近在咫尺的星空，在星空之上，一顆綻放著各種色彩的星星隔著星空注視著林森的精神。

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林森交換，得到那具潛力無限的肉體。

但林森根本沒有看它，而是看著身前突然出現的身影。

墜落被延緩了，和周圍的一切一起。

“最好不要給我獻祭生的血肉，雖然我不介意嚐嚐味道。”

耶格出現在林森對面，和林森一起墜向那片星空，雖然速度慢的像靜止一樣。

“熟的就可以嗎？你喜歡什麼口味？”林森鬆了口氣，如果耶格不來，他就得毀掉身體迴歸學院了。

“我？我喜歡感情豐富一點的血肉，另外我不建議你把自己的血肉當做祭品，這樣並不安全。”

耶格從虛空中抓出一塊血肉，那塊血肉在耶格的手中變成一個形似林森的小人。

小人露出滑稽的笑容，對林森鞠了個躬，之後在耶格手中開始跳舞。

林森能感知到小人和自己的聯絡。

“那我以後都不能受傷嗎？”

林森本以為紅海軀體不是本體，和自己聯絡不深，卻沒想到還有這種隱患。

“那到不是，整個深淵能用這塊血肉威脅到你的也只有我了，但其它位面就不好說了，不過只要你變得足夠強，就算整個身體被別人搶走也不是問題。”

耶格把小人扔到林森肩上，小人倒著融入林森體內。

“謝謝。”林森禮貌的說道。

“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回去吃什麼吧？”耶格微笑著說道。

“我想讓您幫我修改一下這個儀式，讓……”

林森還沒有說完，耶格忽然用食指按住林森的嘴唇。

雖然這樣林森也能說話，但他還是停了下來。

“那些都是小事，我會幫你解決，但我可不是為了那些小事而來的，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還有，不要用您來稱呼我。”耶格放下手指，說道。

“……我想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麼？或者說，你想對我做什麼？”

林森直接提出心中的疑問，面對耶格這種存在，掩飾和謊言只有負面效果。

“我並不想對你做些什麼，只能說我對你抱有一定的期待，僅此而已。”

“至於期待你做什麼，這個你現在還沒資格知道，資訊是有重量的，有些資訊知道就會被某些存在注意到，在面對祂們的時候，我也保護不了你。”

耶格很乾脆的回答了林森的問題，而且不像是在欺騙林森。

當然，就算耶格欺騙林森，林森也看不出來。

“那為什麼會把我的精神和深淵相連？”林森繼續問道。

耶格奇怪的看了林森一眼，似乎沒搞懂林森的意思，但很快祂就反應過來了。

“啊，也許在你們人類看來，那個吻是一件壞事，但在我看來則完全相反。”

“那是一份祝福，是我給你的祝福，就像長輩親吻孩子的額頭一樣。”

“祝福？”林森奇怪的重複道。

把人拉進深淵對深淵邪神來說確實算是祝福，但這個祝福也太刺激了。

“對，祝福，就像這顆心臟一樣。”

耶格貼近林森，把手插進林森的胸口，祂的手像虛影一樣進入林森的身體，之後握住紅海核心。

手指微微用力，紅海核心被擠壓到變形。

耶格瞟了一眼站在林森身後，和林森本體有幾分相似的紅色虛影。

虛影畏懼的躲在林森身後。

“心臟？深淵和紅海類似？”林森感覺自己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對，紅海是血肉進化之路，如果能成功沿著這條路進化到極致，你會得到一具近乎完美的軀體。”

“而深淵，則是淬鍊極致精神的道路，確實很危險，但我覺得你能保持住精神穩定。”耶格鬆開紅海核心，之後把手從林森體內抽離。

“原來是這樣，抱歉，是我想多了。”林森沒想到耶格竟然會這麼看好自己。

“為什麼要道歉？如果你的精神被深淵同化，我也不會覺得可惜。”耶格微笑著說道。

“好吧，對了，是不是還有能強化靈能的位面？”林森好奇的問道。

“當然有，但我不會告訴你，除非你和我做一筆交易。”耶格很直接的說道。

“……那還是算了。”林森果斷拒絕。

“好了，閒聊就到此為止吧，我也該回去了。”

耶格看向下方的星空，接著說道：“我會幫你免費修改儀式，達成你想達到的結果，但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之後就靠你自己了。”

“還有，別忘了回去以後要吃四份基礎套餐，深淵契約是絕對不能違背的。”耶格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