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儀式學

“哦，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林森問道。

“我想要原來的生活。”蕾西答道。

“這樣啊。”

林森嘆了口氣，難度有點高。

但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

林森開始吸收周圍的靈能改造蕾西的身體，雖然這裡的靈能濃度不高，但蕾西只是普通人，改造起來並不困難。

兩個小時過的很快，在快到零點的時候，蕾西忽然開口問道：

“小紅，你可以當我的朋友嗎？”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林森的朋友並不多，因為絕大部分想和他交朋友的人都別有目的。

這很正常，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林森很難把他們稱作朋友，最多算是熟人。

“那太好了，我總算不是一個人了。”蕾西如釋重負的說道。

“嗯，以後你都不會再獨自面對它們了。”

因為我會徹底解決這些怪物，林森看了一眼時間，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一身正裝。

“謝謝你。”蕾西久違的感受到一絲暖意。

“需要化妝嗎？聽說女孩子比較在意這個。”林森對這方面不太熟悉。

“可我沒有化妝品，也沒有好看的衣服。”蕾西窘迫的說道。

“沒關係，交給我。”

林森走到房間的角落，把手插進玩具熊的胸口，玩具熊無力的掙扎著，卻根本拒絕不了林森。

血肉像流動的液體一樣，順著蕾西的手臂倒流到蕾西體內，一件紅黑相間的華麗血肉戰裙出現在蕾西身上。

蕾西的頭髮瞬間變成血紅色，髮絲像觸鬚一樣蠕動，自動編織出符文結構。

她的體表也浮現出一道道血紋，那是記憶在紅核中的血肉符文結構。

林森的紅核在蕾西體內凝聚，瞬間控制住蕾西身體的每個部位，開始向真正的紅海生物轉化。

24:00:00

時間到了。

發現異常的父親推開房門，卻發現女兒正穿著一身華麗的裙子站在門口，臉上爬滿了妖異的血色花紋，身後是一隻乾癟的玩具熊。

“我已經準備好了，請帶我出發吧，父親。”林森拉起裙子，屈膝行禮。

“……你是誰？”父親憤怒的瞪著林森，怒意和臉上的笑容混合在一起，讓他變得有些滑稽。

“我是您的女兒啊，您不記得了嗎？”林森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沒有人能做錯事不付出代價。

現在，該輪到它們害怕了。

“你不是……”

父親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林森打斷了。

林森直接扯掉父親的整條手臂，之後拽著父親的衣領把它拉到眼前，盯著父親的眼睛說道：

“我不是什麼？您最好想清楚，如果您不是我的父親，那我就要生氣了。”

“啊啊啊！我是，我是，我是你的父親！”父親驚恐的看著林森，抓著肩膀痛苦的說道。

蕾西不能控制身體，卻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看著父親恐懼的眼神，蕾西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怪物也會害怕，也會痛苦。

“這就對了，帶我去該去的地方吧，你們應該準備很久了吧？”

林森滿意的鬆開父親，之後掃了一眼躲在後面的母親，嚇得對方哆嗦了一下。

對於它們來說，林森才是怪物。

…………

林森坐在汽車後排，開車的還是父親，哪怕它只有一隻手，似乎只有父親才能開車。

明明是凌晨，馬路上的車卻相當多，但並不擁擠，所有人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個地點。

城市最大的體育場。

林森感知著周圍，大部分汽車裡都坐著那種怪物，但也有一小部分是普通人類，情況應該和蕾西類似。

但這些人不可能同一天過生日，也許蕾西比較特殊。

林森掃了父親和母親一眼，既然蕾西是特殊個體，那看守蕾西的守衛應該也不普通才對。

不過林森沒有對它們出手，他還沒搞清楚這些怪物和被替換的人類之間的關係，貿然出手可能會造成沒必要的損傷。

汽車很快停在體育館外圍，父親在前面引路，帶著林森走進體育館，母親則跟在林森背後，就像是在防止林森逃跑。

林森並不在意，周圍的怪物越聚越多，大部分怪物看著林森，似乎它們早就知道林森即將到來。

父親帶著林森走向主席臺，之後父親停住腳步，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

“請吧，來自其它位面的強者。”

林森抬頭看了一眼星空，這裡的星空離地面很近，似乎抬手就能觸碰得到。

走上主席臺，主席臺上除了林森，還有很多普通人類，他們縮在主席臺中間，試圖遠離那些形似人類的怪物。

這是一場儀式。

一場精神交換儀式。

精神透過頭頂的星空進行交換，場地僅限於主席臺。

這些怪物透過這個儀式和人類進行交換，才變成現在這種狀況。

一開始可能只是幾個人，之後數量逐漸增多，最後蔓延到整個城市。

問題是為什麼這次要這麼正式。

特殊個體蕾西。

誕生日。

碰巧傳送到這個位面的林森。

紅海生物。

來自其它位面的強者。

……

也許它們早就預料到林森會來這裡。

不，也許就是它們把林森弄到這裡的。

透過某種方法，未必是林森，而是符合條件的任何人。

之後讓那個人和蕾西接觸，最後達成現在的狀況。

而蕾西現在的身體就是這些怪物的目標。

林森很快想明白了一切，但他能做到的並不多。

他可以阻止儀式進行，代價是殺光在場的怪物……同時也會毀掉這些人的身體。

林森不是聖母，但他也不是瘋子，毀掉這些人的身體和殺了他們沒有區別。

殺掉在場的幾十萬人……林森還做不到那種程度。

他也可以毀掉蕾西的身體，這樣他會迴歸，對方也得不到這具身體，代價是蕾西會死，死在她的生日這天。

蕾西是林森的朋友，林森無法接受這種結局。

當然，還有更好的辦法，修改這個儀式的交換範圍，把主席臺改成主席臺之外。

這樣交換的就是那些怪物了。

問題是林森根本沒學過儀式學。

“看來得進行場外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