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懶得再跟兩個蠢貨糾葛,隨機跳到棵樹上研究這印記的功效。

剛才那種心血相連的感覺彷彿還未消失,根據金髮青年的記憶,她猜測應該還是標記起了感應。

意識到自己想要殺了被標記的獸人,所以才會出現強烈反應來制止。

“吼——”

“說了讓你滾,聽不懂嗎!”

該死的貓頭鷹,早知道剛才就不該咬脖子,直接開膛破腹。

“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標記我....”

“滾!再敢提起這件事,我真的殺了你!”

看著她厭惡的眼神,連越似乎意識到什麼,原來剛才,大佬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你,我怎麼得罪你了,非要殺我!”

“我已經化形了,就算實力低微也是有獸權的,你,你不能平白無故就殺我....嗝...有,有規定的。”

“你不要我,是不是因為還有別的獸....”

呵,白狸簡直要被這貓頭鷹氣笑了。

是有多蠢吶,知道自己想殺他還敢湊這麼近哭哭啼啼,是真不怕死啊!

看了眼樹下還在恢復的幾人,白狸愈加煩躁;

殺又殺不得.....罷了,算他命大。還是儘快找到那個逃跑的高等魔族,探聽出時空裂縫的出現地點離開這為妙。

“吃了,有助於你們恢復。”

白狸隨手丟出瓶空間裡煉壞的丹藥,他們人多,用不著好的。

還指望,這些人互相傳訊給自己提供線索呢。

.....

“哦?她當真有這麼厲害。”

冰冷陰暗的地宮中,體型碩大的金尾巨蠍盤踞在沙河之中,正是活了千年之久的蠍王,柯莫。

對面男人有著與幕澤一樣的墨綠色長髮,金色豎瞳低垂,恭敬的矗立在沙河前。

“是,幕澤最新傳回的訊息中提到,僅一個臨時標記,便讓一隻貓頭鷹成年化形。”

這樣的能力,他大概也可以做到;

只是,那恐怖的威壓,以及周圍斷裂的巨木,一切傳回的影像無不在訴說著,此獸能做到的遠不止於此。

同為十階強者,他自認,做不到。能與之相較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王。

“呵,你在擔心什麼?”

看著這個自己一路扶持起來的青年,柯莫不禁感慨,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路都不會走的少年,也變成了個無趣的面癱。

自己吃了多少樹精?好像記不清了,只知道,自踏遍這片廣袤大地之後,便再也沒有何事能引起他的關注。

幾百年了,多久沒有這麼有意思的事發生了.....突然出現的裂縫,怪物,還有強大的狸貓。

這麼多有趣的事情,怎麼就湊到了一起了呢。呵,早些年出現多好。

“幕情,你今年多大了?”

“大概是五百一十九歲吧。”

巨蠍笑了,笑聲傳遍整座地宮,讓回答此問題的幕情有些不明所以。

“五百一十九,那你可知,本王多少歲了?”

幕情愣了愣,好像,自他跟隨在王的身邊,聽到的一直是兩千這個數字。

而自己今年,自己都五百多歲了嗎?

“是不是感覺很驚訝,一晃之間,五百年過去了;

呵,你我亦不再是單純的父子關係,從多少年前開始,你也在我面前,變得戰戰兢兢。”

“我還記得,你為了那個女人跑來求我,結果呢,她還是離你而去。”

“父親!別再說了.....”

他們的確生疏了很多,可更多的是懼怕。

蠍子和蛇,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沒多少感情,又怎麼敢指望,毫無血緣的王。

冷血動物的感情啊,本就那麼單薄。

“去吧,去把他們叫回來吧。正好也讓我看看,那個突然出現的強者。”

幕情應聲退下,地宮再次恢復以往的寂靜,流沙滑落,他一粒粒數著,數了多少年了,怎麼也數不清。

.....

藍色鱗甲,與時言一模一樣的外形,是隻高等魔族!

“你,是位魔帥?”

當初那個灰色鱗片的魔族出來時,時言是這樣叫的吧。

魔帥,魔將可以隨意控制低等魔族的行動,變換人身,提取記憶;實乃殺人越貨,居家旅行必備技能。

“咳咳,魅魔,我要見魔主!嗥.....”

“我也想見他呢,可惜找不到呀,所以乖乖的回答問題,不要試圖逃跑!”

這玩意比起時言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究竟是個什麼等級的魔?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弱點。”

看著白狸爪下跳動的鮮紅魔心,詭月極力控制,才勉強剋制住自己。

魅魔只是低等魔族,為何會有如此實力;

魔主好偏心,自己在戰場上為他拼死賣命,結果竟還比不過一個他懷中的玩物。

“這也算秘密嗎,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嗎?”

“我乃十二魔帥中排名第五的詭月,同為魔族,你應該聽說過我。”

“並沒有哦。”

白狸輕輕搖頭,到底是為什麼呀,總有魔認錯她;自己明明膚白貌美,怎麼會跟這些醜陋的魔族扯上關係。

“你從哪兒看出我是魅魔的?”

雖然有些不解,但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上,詭月也只好乖乖回答了問題。

“眼睛,只有魔主的眼睛是紫色;

創造魅魔時,為了區分它們與普通低等魔族的不同,所以魔主賜予了魅魔一隻純血魔族才有的紫色眼睛。”

就這!?

魔族難道還是靠顏色來劃分等級....以他們的智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白狸皺著眉將心臟給他按回去,只見剛才已經暗淡無光的藍色鱗片,又重新煥發了生機。

這玩意好像個電池啊,拔下來就沒電,嚴重的還會宕機。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嗎?比如,魔主有幾位,其他的下等魔又有多少。”

“怎麼去的青元界,你又是怎麼跑來這兒的,有沒有回去的辦法....諸如此類,都說說唄。”

胸前的鱗片被拍到啪啪作響,但凡這個魔有一丁點不聽話,她絕對會再把這顆心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