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巨蛇因這聲音分神,瞬間被魔物反撲。
好在,幕澤的反應也不慢,長尾掃過,魔物深深嵌入地面中。
“這都不死?!咕咕——也太難殺了吧!”
貓頭鷹在樹梢間盤旋,不斷髮出噪音 。
剩下的幾隻獸族,見到少主都上了,也是趕緊上前湊個熱鬧,刷存在感。
“哥哥,還好你來了。”
墨紅交織的蛇尾糾纏在一起,可能其餘人都看習慣了,依舊自顧自的做事。
“嗯,沒事就好。它們是從哪裡掉落下來的?”
幕澤可沒有忘記來這兒的目的,要儘快找到怪物出現的源頭,將其徹底消滅。
半個月來,不斷出現的怪物,已經嚴重影響到普通獸人生活。
還有就是,蠍王下了死命令,如果再遇到那種能說話的怪物,一定要活捉回去。
數百年來,王從未對任何事有過如此要求。所以父親猜測,怪物,肯定是有著他們不知道的危害。
而且....要是沒猜錯,前輩似乎也是為了怪物而來。當中隱情,大概只有頂級強者才能清楚吧....
“哥哥,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哥哥是怎麼了,以往可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凝重的表情;他一貫不都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能混則混嗎?
這次如果不是家主強制要求,恐怕他還躲在哪個溫柔鄉中沉睡呢。
“....裂縫突然在我們頭頂出現,只一瞬便消失不見。”
“小白 ,小白被其中一隻厲害的當場吞了,速度太快,我們沒追上!”
緋色巨蛇說到這兒時顯得有些低落,她知道追捕怪物可能會遇到危險,可沒想到,第一個死的就是弟弟。
這些噁心的東西,她一定會給小白報仇。
“幕澤哥哥,她是誰?”
剛才還沉浸在悲傷氛圍中的緋蛇,一抬頭就發現自己的位置被其他獸取代了。
被幾個獸人圍在中間的白狸,無語到嘴角抽搐。
‘不是,你那什麼眼神,我還能看上那個蛇精臉不成!’
不想被充滿敵意的眼神注視著,白狸只好背過身。眼不見為淨,這裡有法則束縛不可以頻繁殺人。
但如果這條大蛇,真跟昨天死的那人一樣分不清主次,自己也不介意,幫她回爐重造下。
“她是,是一位前輩,你跟著我們一起叫前輩就行了。”
幕澤小心解釋,說的戰戰兢兢。也不知道這樣講前輩滿意不滿意,怎麼突然轉過身去了呢!
“是大佬,大佬前輩!”
“菲菲小姐,許久不見您真是更漂亮了......嘎!大佬,別殺...”
“怎麼不說了,剛才小嘴不挺能叭叭的!”
白狸趁著貓頭鷹下降那一瞬,飛速越上百米高的空中,將他摁下來。
今天,不將這破玩意兒舌頭拔了,她就不姓狸!
“前輩,你.....”
從兩條蛇震驚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剛才那一通操作,絕對是秀到差點閃瞎他們的蛇眼,不過......
“這位前輩,還挺開放啊?”
周圍數道曖昧的目光落在兩獸身上,就連一向嘰嘰喳喳個不停的連越,此時也在她身下安靜如雞。
為什麼這麼奇怪,自己不過是爬上樹去把這鳥抓下來而已!
“嗚嗚....我不想,我還小,啊 !”
“你不想什麼?不想死就少說話!”
嫣紅血漬順著貓頭鷹灰敗的羽毛留下,連越撲騰著翅膀掙扎也無濟於事。
靈源大陸獸人的壽命悠長,普通壽命約有一百五十歲。
其中,女人因為要生育產子,所以壽命較男性更短些,平均只能活到一百二十歲,這也就造成了男多女少的局面。
可無論男女,都是六十歲才能成年,許多男人百歲都找不到老婆,當然要是有了,第一件事就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記,以免被後來者捷足先登。
血漬順著脖頸流下,這裡是獸人最脆弱,同時最能感覺到生命澎湃的地方。
人族會在這兒留下各自家族代表的花卉圖案,獸族,則是自己的獸形;他們誤會白狸,看上了這隻鷹。
哼,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會.....!!!
咚、咚、咚
心跳旁似乎又誕生了另一個心跳,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她怎麼會!
“吼——”
憤怒的吼聲,夾雜著磅礴靈力震碎了周遭無數巨木。
白狸滿是不可置信,後退兩步,死死盯著貓頭鷹化作人形後的印記;
紫金色勾勒出的獸形鋪滿脖頸脊背以及臂膀,活脫脫像是紋了個大花臂,還是神似的那種!
媽的,這個世界法則是怎麼了,幹嘛她這個漏網之魚也附上了這種需求!
有這能力把她修為恢復了不好嗎?!
除了連越滿是興奮的上下摸索著,其餘獸人皆是痛苦不堪。
靈力衝擊沒有傷到那隻鷹分毫,但對他們來說,可是一點不客氣。
“我,我化形了!我終於化形了,哈哈哈。”
“我化形了啊!”
兩條蛇互相攙扶著起身,重重咳出鮮血。一個暫時標記而已,竟能直接,讓還未成年的連越完美化形。
這就是滿級強者的能力嗎!
“咳咳——前輩。”
此時,之前隊伍中唯一的半獸人艱難上前,他目露祈求的看向白狸。語氣誠懇堅決:
“前輩,求您標記我吧,我們是同屬,能力肯定更為契合;日後,我將會是您最忠誠的附屬!”
他也是誕生自實力強大的林巖豹族啊,只不過是化形的時候,遭遇重創,這才成為半獸人,淪為別族附庸。
化形,標記,林瀾當然也知道可以用這種方法;可那是要將自己一生都搭進去,他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
可眼前的狸貓,是如此完美,實力強悍。
若是,若是能與她在一起,就算只是眾多獸夫中的其中一員,自己也心甘情願。
“滾。”
該死的世界法則,腦袋被門框夾了吧!
“對,趕緊滾,沒看大佬已經標記我了嗎,你還敢明晃晃當著正主面搶人!”
“你也滾!”
“聽見沒有,你....欸,我嗎?”
連越不可置信,她不是已經標記自己了嗎,為什麼還讓自己滾?難道真是看上這隻豹子了!
越想越氣,那雙漆黑墨瞳中迸發出的惡意,恨不得剝了這豹子皮。
強者當然可以擁有無數的附庸者,可他不甘心,這個唯一還沒當多久,就要開始跟別人搶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