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還真是,怎麼鑽出來的是個這玩意兒!”

時言臉上是藏不住的嫌棄,就算在魔域,也很少會有魔去招惹這些沒有任何用處的大塊頭。

它們同樣沒有智慧,但魔族好歹能透過吞噬獲得智慧,反觀這東西。

無論吃多少都是這副鬼樣子 ,皮糙肉厚,吃完就開始找同類繁衍。

那幾位魔主,把這東西都放上了戰場,可見是真的黔驢技窮了。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這玩意兒一看就很難殺,像頭犀牛套上了烏龜殼;那甲殼厚重無比,咬一口估計能把牙給崩碎了。

“噓....它主人要出來了。”

順著大魔王的目光朝縫隙再次看去,裡面的確又開始往外鑽東西。

這次出來的,是一隻與大魔王形態相差無幾的魔族,不過他的鱗片是灰土色,看起來沒有大魔王的健康,沒什麼光澤。

“魔帥,冤免,嗥——”

什麼?!

只聽一聲尖嘯過後,兩隻魔族已經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翻滾起來。

白狸被丟下,她想湊過去看,卻被大魔王一個眼神制止。

看來是這個魔族實力不如他,還能有功夫盯著自己。

兩頭魔族的攻擊手段都很單一,相互的啃咬撕扯;速度快到只剩下一抹殘影,這周圍不斷有樹木被撞斷,發出‘嘭嘭’聲。

戰線越拉越遠,直到白狸再也看不見那幾個魔的身影。

要不要進去看看......縫隙沒有留給她太多考慮時間,轉瞬即將消失。

“進!”

下定決心後,白狸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衝進即將關閉的縫隙;她倒要看看,誕生了這些醜惡怪物的魔域究竟是何模樣。

.....

“你是青瞳!魔王,不知屬下做錯何事,你要殺我!”

他才剛從戰場上撿回一條命,這個青眼怪又發什麼瘋?

還有,他不是早就死在極地了嗎,為何又出現在這,這哪兒.....

四周情況透過那對極為靈敏的尖耳傳達入神識,這裡跟青元界一樣,有靈氣!

‘吱吱——’

地下點點輕微的響動,讓冤免興奮不已,有獸,還有人.....這裡同樣適合魔族生存。

雖不如青元界的靈氣濃郁,但也足以讓魔族繼續繁衍生存,青瞳竟找到如此好去處;

怪不的他要殺了自己,原來是想獨佔這兒!

“青眼魔族,還真是狡詐!當初若不是你憑空出現,魔王的位置遲早是我!嗥——受死吧!”

雖然自己比他低了一個等級,但那不代表實力就弱於他,誰不是從化魔池中吞噬眾魔才活下來的,憑什麼他後來居上!

就因為,這青眼怪進化成了赤眼魔王的近親;現在還想要獨霸生存資源,不顧其他魔族死活,該死!

面對十二魔帥排名前三位的冤免,時言同樣不敢懈怠。

稍不注意,可能就要化作它們的血食。畢竟,前三位是可擁有挑戰魔王資格的,千年前,自己不就是這樣上位的嗎。

百望山可不是一座孤山,五年前的大比,讓這裡備受關注。

即使大比過去這裡也依舊有留守人員定期視察,更別說附近還有居民。

兩隻魔族的尖銳嘶嗥聲,很快引起巡山人員的注意;

這山中大型野獸早在幾年前就被清理乾淨,今日突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是有什麼東西遷回來了嗎。

眾人不敢耽擱,連忙兵分兩路去通知上級,以及帶好裝備準備進去一探究竟。

數十頭變異警犬已準備就緒,只是,到達百望山腳下時卻死活不肯動彈。

“追風,你怎麼了?”

為首領隊伸手輕輕撫摸著戰友的脊背,安撫他緊繃的身軀。

這種情況,只有上次見到那隻老虎時才出現過,難不成,裡面的東西.....

“隊長!上面指使,讓我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照舊。”

剛才去通知上級計程車兵匆匆趕來, 臉上同樣是對裡面東西的懼怕。

“秦老親自給的指示,讓我們照常巡視,並通知附近居民,晚上儘量不要出門,最近也別進山了。”

“嗚嗚——”

“走,快退。”

追風剛才嗚咽著,竟差點想要掙脫繩子逃跑,他從沒如此害怕過什麼東西。

“走,趕緊走。”

等到眾人全部離開後,時言這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血淋淋的傷口貫穿整個肩頸,身上鱗甲片片炸起,凹凸不平。

冤免,哼,你以為我們差的只是區區一個名號嗎!

撿起地上那顆還在跳動的鮮活心臟,時言張口,一點點將其吞入腹中。

精純的魔血灌溉全身,那些翻起的鱗片很快又恢復如常,肩頸處的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雖然只是天魔之心的仿品,但有了冤免千年修為的加持,功效同樣不凡。

“誰!滾出來!”

虎掌落在佈滿落葉的土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依舊,被他發現了。

青綠色瞳孔中終於有了些忌憚,沒想到,這裡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獸族;

他,在嘆息什麼?

雪鈺漠然的看向那隻奇怪生物,就是這些醜東西,打破了兩界之間的通道嗎。

呵,又走了。還留下個這樣的爛攤子。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

“魔族所有動向,必須向我一一彙報,若有遺漏,死!”

金色虎瞳帶著目空一切的高傲,彷彿眼前面對的不是一隻難殺的高等魔,只是螻蟻。

既然她已經找到離開的方法,那這魔留與不留就也沒什麼差別了。

若是聽話,之後那些魔族再次出現時,也省的自己動手了.....嗯?看來是不想聽話。

......

“咳咳——你,你是誰?”

時言強忍痛苦拔出那隻正中心臟的冰刺,滿天飛舞的冰雪,不知凍死了多少樹木。

可真正讓他覺得恐怖的,是這隻獸始終沒有挪動過一步,他只站在那兒,就無懈可擊!

“話太多了。”

“契約或者死.....跑了?”

看著地上那攤殘留的血跡,以及半邊手臂;雪鈺輕挑眉頭,斷臂求生,血盾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