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此行的目的是執行任務,並拜訪摯友的哥哥,然而,不期而至的是長野縣發生的命案。他選擇了低調行事,沒有透露自已的任務,而是決定私下裡展開調查。

在警局的接待室內,降谷零面前攤開的是三起案件的詳細資料。上原由衣在一旁為他一一介紹:“三個月前,一具女性屍體在戶隱神社被發現;上個月,又在木祖村北發現一具;而今天,這具女屍是在清水屋旅行社發現的”

降谷零的目光在資料上流連,他注意到這些案件的一個共同點——受害者均為女性,且面容被毀。

“都是····女性嗎?”降谷零拿出現場圖片做對比,陷入了沉思。

大和敢助警官補充說:“前兩起案件的受害者,由於全身骨骼被破壞,且屍體被冰封,我們無法推斷她們的年齡。至於今天這位,我們還在等待結果。”

“年齡大約在25歲到30歲之間”

降谷零突然開口,讓大和敢助微愣,就連諸伏高明都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上原由衣也是很驚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畢竟就連最先進的儀器,都無法推算出死者的年齡”

降谷零解釋說:“你們看這裡,女性頸部的面板很薄,隨著年齡的增長,面板會逐漸鬆弛,出現頸紋。每增加十年,頸紋就會多一道。即使再怎麼注重保養,也無法完全掩蓋”

“原來是這樣的嗎?”大和敢助立刻看向了在場唯一的女性,也就是上原由衣的脖子,嚇得她立刻退開,有些氣惱的開口:“我說阿敢,這是幹什麼?”

雖然不滿大和敢助的動作,但上原由衣對於這一點也是極為的好奇,迅速的拿出了旁邊櫃子裡面的鏡子,認真的觀察了起來,這一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嚇一跳。

“竟然是真的”看著脖子上面的三道頸紋,上原由衣可是相當的驚訝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員走了進來,道:“大和警官,死者的年齡在剛剛確定了,大約推算,在28歲左右”

“你真的很有一套”大和敢助不得不承認,降谷零的推算真的與科研對上了。

警員有些尷尬地補充說:“還有一件事,死者在死前曾有過性行為”

諸伏高明皺起了眉頭:“之前的兩名受害者已經無法進行這項檢驗了”

“這樣看來,兇手應該就是男性了”大和敢助立刻出聲,“把體液拿去檢驗”

“好的警官”

降谷零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兇手真的是男性嗎?”

上原由衣反問:“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一個男人會在殺人之後,毀屍毀容嗎?”諸伏高明在這一點上也是相當的不解,“於理不合,這樣的手段,是想要遮蓋死者的面容而不被發現”

“還有一種”降谷零緩緩起身,啟唇道:“因為嫉妒”

降谷零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角度他們確實沒有想過。

“嫉妒?”上原由衣疑惑地重複著這個詞,作為女人,異常的瞭解這樣的心理。

降谷零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的夜色,淡淡地說:“是的,嫉妒。兇手可能是個女性,她因為嫉妒死者的美貌、年輕,甚至是她們的生活,所以選擇了一種極端的方式來表達她的嫉妒”

諸伏高明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這樣解釋也合理,畢竟之前我們沒有考慮到兇手可能是女性”

大和敢助狠狠跺了下柺杖,極為憤怒:“首先,我們需要確定的是,這三起案件是否為同一人所為。如果兇手是女性,那麼她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

這邊等待調查與死者親密關係之人的時候,在清水屋之中的赤井秀妍去了山田志和的房間,兩個人把這兩日整理出來的線索全都規劃了起來,而今天的命案,也讓他們的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我真的有種錯覺,這三起案子,都是山下秋水所犯下的”赤井秀妍咬牙,“可為什麼,在這裡沒有人向警方報失蹤呢?”

“或許,被害人根本就不是長野縣的人”

山田志和把手上的資料整理好,收在檔案袋,緩緩看向赤井秀妍,“看來明天還要從警方那裡瞭解一下情況了”

當夜幕低垂,山本二孃正準備結束一天的營業,準備休息之際,她突然注意到一輛警車緩緩地停在了店門口。她立刻走出店門,面帶微笑地迎接警官們,“警官,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請問是不是有一個叫渡邊大治的男人在旅行社呢?”

聽到這個名字,山本二孃微微點頭,隨後驚訝地脫口而出,“難道是他殺了人?”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已的猜測,“不應該啊!警官,最近這幾日他看起來非常憔悴,甚至還在吃藥。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渡邊大治現在在哪裡?”大和敢助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不想再聽任何無關緊要的細節。山本二孃立刻回應道:“請這邊走”

她引領著警官們進入店內,在上原由衣跟隨的過程中,她忍不住好奇地問:“老闆娘,最近有沒有什麼陌生人來住宿呢?”

“只有昨晚那兩位客人”山本二孃不假思索地回答,“最近幾年,由於生意不景氣,很多遊客都選擇了新開的臨街旅社”

“昨天,長野縣來了陌生人嗎?”降谷零立刻眯起雙眼,“那麼,對這兩個人有什麼瞭解嗎?”

上原由衣接過了話茬,“他們自稱是來觀光旅遊的,利用難得的假期出來放鬆。對了,他們是一對情侶”

“一對情侶,那犯人應該不可能是他們”大和敢助若有所思地緩緩回頭,但隨即又想起今天他們兩人的反應似乎有些異常。他心想,時間還不算晚,稍後可以去拜訪他們,以便安心。因此,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是這裡了”山本二孃把人領到門前,就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似乎很久,門內才傳來了一絲響動,隨後門被開啟,看到外面站著的警察,男人有些疑惑與不耐,“有什麼事情嗎?我很累,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