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個人分開之後,吉野海道驅車回家的時候,想了很久,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拜託,救救我的老婆孩子”

時間轉到三日後的下午,一切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動,而不管是科倫還是基爾,都已經連續三日沒有見到吉野海道了。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琴酒,現在怎麼辦”基爾靠在吉野家不遠的外圍,對著耳麥緩緩的問道:“我已經潛入了房子,只是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我這邊也是”科倫這時候也傳來了訊息。

琴酒蹙眉,“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看來是被身份人藏了起來,你們先撤回來吧!我與朗姆商量一下”

“瞭解了”

“明白”

星野紗希在安室透家已經住了三天,而吉野晟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雖然還是不怎麼願意開口就是了。

安室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大一小的相隔甚遠,吉野晟坐在沙發上,一臉放空,看上去不想要理會任何人,而星野紗希則是坐在餐桌上吃著美食外賣。

看到安室透推開門走了進來,立刻迎了上去,“你回來了,帶了什麼好東西?”

“拿了三明治和蛋糕”

星野紗希接過安室透手中的袋子,眼睛亮了起來,“太好了”

說著立刻轉身提著袋子做到了餐桌前。

安室透微微搖頭,眼神深邃,“怎麼?外賣我看點了很多”

星野紗希立刻道:“難吃死了,怎麼可以和安室先生親手做的相比呢!”

安室透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立起耳朵的吉野晟,走到餐桌前倒了杯牛奶,拿起了一塊蛋糕,在星野紗希的注視之下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吉野晟雖然與他們已經生活了三天,但還是把自已封閉,一句話也不說,實在餓了就偷偷喝點水,從來不碰他們拿給他的食物,就像現在這樣。

“我不吃”

安室透看著嘴角已經乾裂,但卻固執的孩子,嘆了口氣,“你不想見一見你的媽媽嗎?”

“你真的能讓我見到媽媽?”

面對質問,安室透肯定的給出了答覆,“只要你好好吃飯,填飽肚子”

星野紗希這時候走了過來,手上拿著電話,對面傳來山下曼香急迫的呼喚,“小晟,你怎麼樣?”

聽到真的是媽媽的聲音,吉野晟立刻順著聲音抓住了星野紗希手上的電話,“媽媽,媽媽,我沒事,你有沒有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打你?”

“沒有,媽媽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聽著山下曼香沒有異樣的聲音,吉野晟緩緩的放下了心,“我真的很好,媽媽,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安室透的手機適時的響起,看了眼星野紗希,轉身回了房間,緩緩關上臥室的門,才接起了手上的電話。

“是的,現在已經全部撤回來了”

星野紗希自然察覺到了安室透的異常,因為吉野晟雙目看不見,所以在他與山下曼香說話的時候,緩緩的靠近了臥室,卻只聽到了安室透不時傳來的聲音。

“所以吉野海道現在在您那裡嗎?”

“瞭解,只是眼下的情況有些麻煩,吉野夫人母子被分開了,孩子暫時在我這裡”

無需繼續,星野紗希已經明白了安室透話語之中的意思,那是來自於上面的吩咐,可見吉野海道的‘消失’,並不是無緣由的。

安室透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吉野晟正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與星野紗希吃著蛋糕,而後者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可見是什麼改變了吉野晟。

吉野晟聽到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緩緩的開了口,“你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那把鑰匙是怎麼回事?”

“這些,不是你應該管的”安室透拉開吉野晟身邊的椅子,坐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打在餐桌上,“你只要乖乖聽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你撒謊,我知道那把鑰匙很重要,不止是你們,我聽到爸爸媽媽也是不止一次的說起了”

明明是個小孩子,可吉野晟卻像個操心費力的大人一般,“我知道爸爸做錯了事情,可媽媽已經很嚴厲的批評了他”

安室透斂起了眉眼,星野紗希見狀立刻開口,“所以,你也知道那把鑰匙的下落嘍?”

“嗯”吉野晟很肯定的開口,“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因為這樣的話,我就要失去爸爸了”

“很好,你很懂事”安室透突然站了起來,讓星野紗希面露不解,“你做什麼?”

“星野小姐,那把鑰匙必須要拿到的”安室透這般說,隨後向著星野紗希微微詢問了一句,“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只是······”

不等星野紗希說完,安室透就抓起了吉野晟,“我帶他去見他的母親,說與不說,就看他們自已了”

星野紗希完全不知道安室透究竟此舉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明白,安室透是不會傷害到他們的,只是,並不代表其他人這般輕易的就容忍過去。

“需要我······”

“星野小姐,可能要麻煩你一件事了”安室透眸子深不見底,“幫我打電話給琴酒”

因為他並沒有琴酒的聯絡方式。

安室透帶著吉野晟前來的時候,琴酒並沒有在,而是伏特加幫他開了門,隨後就走開了。

看著面前團聚喜極而泣的母子二人,安室透緩緩的走了過去,確定沒有任何的監視,緩緩啟唇,道:“吉野夫人,您還記得黑田理事嗎?”

山下曼香詫異的看向了安室透,帶著懷疑與試探的問道:“你是······”

“我們見過面的”

“你是黑田身邊的·······”

“噓”安室透神秘的笑了笑,山下曼香心下了然,倒是露出了這麼多天以來的第一個安心之笑。

“所以,放心吧!”

安室透最後看了眼山下曼香,站了起來,緩緩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可安室透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又有一個人偷偷的走進了這間秘密關押山下曼香母子的房間,沒有人知曉來人是誰,更沒有人知道在裡面發生過什麼。

如同微風過境,觸感稍縱即逝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