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車拳西的嘴巴稍微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說出話來。

六車拳西可想象不到,自己能有什麼樣的機會,能夠與骸一真正的生死相搏。

但骸一可不這麼認為。

畢竟骸一在第一次的時候,已經殺死過了一次六車拳西。

他其實很想見識一下,在虛化狀態下的六車拳西開啟卍解,將會有幾車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麼骸一不斷的對六車拳西,循循善誘的理由。

骸一繼續說道:“六車隊長需不需要我幫你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別看我這樣簡單的回道,我也是能夠使用的。”

六車拳西摸了摸,自己被骸一在脖頸上留下的那幾道淺淺刀傷,平靜的說道。

“這種程度的傷勢就不用治療了吧?我想讓他們來提醒我,我今日所犯下過的錯誤。”

六車拳西覺得自己今天很微妙,像是找到了答案,卻又像是沒有找到答案。

因為他真正的見識到了骸一的強大,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

親身體驗過後,這是遠比其他人口中所講述著的,要真實上萬倍的東西。

但沒有找到答案的原因,又是因為骸一的強大,好像又沒有多少東西能夠復刻到他自己的身上,為自己所用。

除了那可怕的天賦之外,或許真的只有如同骸一所說的。

捨棄那份原本保持著的高尚,轉變成為為了結果而不擇手段的態度,才能夠變得更強吧。

看著六車拳西離去的背影,骸一雖然不覺得自己這次,算是完全將六車拳西調教清楚。

但也至少在他的內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又與一個番隊搭上關係,也算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吧。

雖然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是不打算去拯救,他們那些原本將會被藍染虛化的隊長們。

按照骸一的劇本,自己當然是要以救世主的方式出現,來獲得最大的利益。

恰好是在這個時候,骸一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彷彿深淵中索命惡鬼一般的聲音。

“龍堂寺骸一!”

發出這個聲音的自然是朽木白哉。

他最終並沒有敗倒在,十一番隊眾隊士的手上。

雖然骸一說過讓他們使用各種手段,但終究也沒有上到拔出真刀的程度。

再加上白哉現在,只是實力相對骸一來說較弱。

但並不意味著,他不能夠處理這些一般的十一番隊隊士。

就算這些十一番隊隊士,經過骸一的手調教過,但也只是稍稍強了那麼一些的隊士罷了。

所以眼下的這個情況,倒也不算超出了骸一的預期。

只能說白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強那麼一些。

因為骸一併沒有從白哉的身上,發現什麼較重的傷勢。

除了原本英俊的臉,如今腫的快像個豬頭似的,其餘的也僅是擦傷而已。

當然這也可能是骸一老是拿白哉與自己對比,才感覺不出來白哉現在的實力。

說到底總歸是過些年,能夠繼承六番隊隊長職務的男人,倒不至於在普通隊士上翻車。

骸一忍不住鼓掌的為白哉慶祝道。

“怎麼了嗎白哉少爺,你確實做到了啊。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進行下一個階段吧。”

白哉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對骸一的不信任問道。

“下...下一階段是什麼?”

骸一緩緩的抽出了斬魄刀。

白哉對骸一的動作立刻做出了反應,憤怒的質問道。

“你這個傢伙想做什麼?!”

骸一微微一笑道。

“做什麼?當然是給白哉少爺一對一的定製輔導咯。”

“你這個混......”

沒等白哉把話說完,他就已經被骸一捂住了嘴巴。

“這可不行呢白哉少爺,與其有功夫抱怨,我希望你咬緊牙關會比較好。”

這種狀態下的白哉,自然不要說能從骸一手上撐過幾下。

基本上骸一隻是一擊,白哉就已經進入瞭如嬰兒般的睡眠當中。

而那些被白哉打倒的十一番隊隊士,倒也是陸續的爬了起來。

可能是近期被骸一連續蹂躪的成果吧,抗擊打能力或多或少提升了一下。

而且白哉的攻擊,可遠沒有辦法和骸一的精準比較。

更多還是無效打擊,雖然是造成了擊倒,但實際傷害是差很多的。

有一名十一番隊隊士目睹了,骸一對於‘白哉’的暴行,忍不住開口問道。

“龍堂寺隊長這會不會太過分了點,跟我們一群人纏鬥之後,還要再與您戰鬥,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吧?”

“我已經按比較低的標準在要求他了,如果要我說的話,你們一個兩個都要給我換上真刀,不能感受到生命的威脅怎麼能夠快速的變強。”

聞言的十一番隊隊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不得不感嘆骸一真的是魔鬼。

他很難想象,在面對這麼多持刀隊士的情況下,就算白哉能夠站到最後,身上的傷也絕對是少不了的。

骸一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雖然你們這次沒有能夠贏他,但也還是有機會的,他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應該會變成日常的內容。”

不少十一番隊的隊士眼睛裡露出了金光,彷彿把打倒白哉當做是實現階級躍升的唯一機會。

但骸一併不覺得他們能夠做到,倒不是因為看不起他們,而是因為他可不能看不起白哉。

不過骸一也確實利用了兩者,讓他們互相的獲取自身所需要的經驗。

對於白哉而言,將來是要成為六番隊隊長的,他只能夠憑藉自身應對一切可能出現的敵人情況。

而十一番隊的隊士們,骸一是希望他們能夠早一點學會,如何憑藉人數上的優勢處理超過自身實力的強者。

顯然後者要走的更遠,骸一也沒有準備給他們其他東西提升實力,首先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

然骸一篩選出那些,真正能夠對自己絕對服從的精銳。

只是朽木銀鈴現在應該也還不清楚,自己孫子在骸一的手中遭到這樣折騰。

要是知道之後,不清楚會不會立刻要求把骸一關回無間。

你問為什麼是關回無間,而不是揍一頓出氣?

因為他確實打不過啊?

雖然是使用雨露柘榴的骸一,但是在情報沒有洩露的情況下,目前整個靜靈廷能獨自對他造成威脅的,也只有兩位從靈王宮下來的麒麟寺天示郎、兵主部一兵衛加上藍染。

其他人骸一真沒太放在眼裡,就算是京樂春水的同歸於盡,也絕對沒有辦法擊敗“全知”的骸一。

一旁觀察了很久的亂菊,默默的走到了白哉的身邊,用腳嫌棄的踢了踢白哉。

見白哉毫無反應,才對骸一問道。

“哥,你該不會以後也打算這樣折磨我吧?”

骸一微微點頭說道。

“那是當然的,不只是你阿近他也是,這將是你們之後的必修課,或者說這是我對你們的最低要求。”

一眾隊士不免覺得有些羨慕亂菊和阿近,能夠得到骸一隊長的看重。

同時也覺得,換做是自己未必能夠承受這份偏愛。

對他們所有人的要求只是,誰能夠在多對一的戰鬥中取勝就行了,而對亂菊和阿近則是與白哉相同的標準。

這實際上也是因為,亂菊與阿近本就是副隊長級的人才,骸一才會如此要求,不讓他們懈怠天賦。

亂菊跑了過來,蹭著骸一的手,臉上則是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求饒道。

“哥,你忍心看到這樣的一位美少女,被一群大漢欺負嗎?”

骸一感受著手臂上的觸感,確實比起巔峰還差上了不少,但也已經非常有料了。

他伸手捏著亂菊的臉說道:“少來這套對我沒用,就是因為不想,所以你才更要給我好好的變強啊!”

亂菊吃痛,立刻收起了剛剛的偽裝。

“痛痛痛,快鬆開啦!最討厭你了!臉蛋要被拉長了!”

......

白哉夢到自己,被一百個骸一吊起來打成豬頭,才猛的醒了過來。

但卻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骸一先前安排的隊舍當中。

身前還整齊的擺放著,護廷十三番隊常見的“工作餐”,也就是身為貴族的白哉眼中的粗食。

在那些飯菜的下面還壓著一張骸一的留言。

上面寫著,醒來了就隨便吃點,反正這裡肯定跟你家和六番隊比不了,想要更好的沒有了,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白哉將那張紙丟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自語道。

“可惡啊,龍堂寺骸一這個卑鄙的傢伙,這跟我想的訓練完全不一樣啊......”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白哉這不大的隊舍裡響起。

與這聲響同時到來的還有,白哉臉頰上傳來的刺痛。

“......?什麼情況,難道又是龍堂寺那個混蛋弄的把...戲......嗎?”

又是啪的一聲響起,白哉只覺得另一邊臉頰也痛了起來。

“......???”

那張原本被他丟棄的紙條,緩緩的飄落到了他的身前,同時也不再是剛剛閱讀過的那一面,而是白哉沒有檢查過的背面。

上面寫著,堂堂朽木家的下任家主,不準說髒話我都聽的見!

白哉望著這張紙良久沒有動作,最後奮力開始扒那“難吃”的飯。

彷彿吃的不是十一番隊的工作餐,而是骸一的血肉一般。

......

護廷十三番隊上下,可以說除了骸一之外,都在緊鑼密鼓進行著各自的工作。

而在十二番隊中。

涅繭利滿臉狐疑地注視著實驗室裡的浦原喜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不久前,涅繭利曾近距離接觸到虛化骸一,那種令人心悸的虛的氣息,讓他對虛的存在變得異常敏感。

雖然浦原喜助正在處理的東西上,並沒有裹挾著虛的氣息。

但是浦原喜助的身上,涅繭利明顯能夠感受到虛的氣息。

特別是在浦原喜助的那雙手上,是氣息最為濃烈的部位。

涅繭利站在浦原喜助的身後,表情古怪的問道。

“浦原喜助你這傢伙,你現在是想做什麼?”

浦原喜助沒有回頭,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個包裹嚴嚴實實的玻璃密封容器上。

他緩緩地拆開那個容器,彷彿在揭開一個神秘的面紗。

而在那個容器之中,赫然是一個被完整切割下了頭顱與內臟器官的虛。

儘管那隻虛的肉體已經基本被割去,但那高超的解剖手法之下,那裸露在玻璃瓶中的心臟,居然依舊在跳動。

浦原喜助沒有看向涅繭利,只是望著那瓶中的虛。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注和痴迷,平靜的對涅繭利說道:“說到底,我們對於虛化的恐懼,更多的是源自於那對未知的恐懼,我反思過了龍堂寺他說的很對,唯有在對方之前掌握了這項技術,才能夠消除對其的恐懼!”

涅繭利的嘴巴張了張,心裡想著在骸一的影響之下,浦原喜助看起來也瘋了。

實驗室外傳來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顯示器上,也播放出了日世裡叫喊的畫面。

“喂!你們在做什麼啊,我要進去拿東西!”

涅繭利可是非常清楚,瀞靈廷裡可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的,

“別敲了吵死人了,在做關鍵性的實驗,別來煩我!”

“可惡的,涅繭利你小子說什麼呢!”

“別吵了,沒空搭理你!”

不過日世裡聽到涅繭利的解釋,倒也只是罵了兩句之後就離開了。

浦原喜助平靜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日世裡離開?”

涅繭利皺著眉頭回答:“她還是算了吧,她則可沒有辦法理解你要幹什麼,我暫時沒有想再被關回蛆蟲之巢的打算。”

“果然你能夠理解我要做的事情,這麼一來我們就共犯了。”

涅繭利心中暗罵,這一個兩個都想要拖自己下水。

不過他還挺好奇的,如果浦原喜助知道了,其實那就是骸一所做的。

而且自己並不是被他拖下水,而是和骸一一起的,他會是一副什麼表情呢。

而骸一這邊,自然是能夠知曉發生的這一切。

但骸一隻是更加好奇,浦原喜助什麼時候會拿出崩玉來。

(暫時更新書去了,這邊正常來說最慢周更,放假時間多會多更點,死神這才開始一丟丟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