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華雖然剛小產完不久,但她的手又沒有小產!
所以糟蹋起來溫無恙也是信手拈來。
兩人在窗戶大開的軟榻上胡鬧,別人從外面看去只當他們是在閒聊。
但實際上容華正攥著他的命脈,在胡作非為中!
溫無恙聲音嘶啞的低斥道,“愈發的無法無天了,你可知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朕女人!”
“臣妾榮幸之至!”
容華說著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溫無恙捏著容華腰間的手背上冒著青筋。
蜿蜒曲折的樣子,令人無比心驚膽戰!
不知過了多久容華才收回手坐直身體!
拿著手帕隨意的擦了擦指尖。
…………
容華目光掃視過那一片凌亂得衣袍,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回得意了?”
溫無恙深沉的眸光此時尚且帶著幾分迷離。
劈手奪過她手中的手帕,隨手便將帕子扔到了小案几上。
容華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目光打量著溫無恙。
嘖,
“皇上果真威武雄壯!”
容華毫不掩飾的誇讚,惹來溫無恙一陣頭暈目眩的白眼。
提起褲子的溫無恙頗有些想翻臉不認人的意思。
“大膽,竟然隨意妄論朕的……你是活夠了嗎?”
容華認真思索了片刻回道,“活倒是沒活夠,但臣妾是真心誇您的!”
隨後起身尋了塊兒乾淨的帕子將其打溼,親手為溫無恙處理了衣袍上的殘留。
溫無恙抬手要拒絕,可容華卻反手擋了回去。
“伺候皇上是臣妾份內之事,皇上何必如此推拒臣妾呢?”
溫無恙靜靜盯著容華的臉看,許久之後才幽幽吐出一口氣來。
心道,“自已真是造孽,好端端來這華陽宮走這一遭做甚,被人青天白日如此宣淫,簡直有辱斯文!”
可看著容華體貼的為他收拾妥當,又貼心的拿來薄毯,隨後還柔聲的說道。
“皇上就在臣妾這裡小憩片刻養養精神!”
溫無恙頭一次生出一股深深地無力感!
剛才是誰膽大妄為損耗他精神的?
半靠在軟榻上閉眼一句話也不願多說。
容華知道他性子沉悶,作為太子時就已經如此了。
現如今當了皇帝,性子愈發內斂沉悶。
她剛才的那些行為可是前世費了好一番功夫,專程託人從宮外的偷偷找了青樓妓子學來的。
看著溫無恙陷入了深眠之中,容華的思緒也不知飄向了何處!
自已前世為了爭寵不擇手段,不僅肯放下尊嚴學青樓妓子伺候人的本事。
甚至日日服用息肌丸,只盼著能得溫無恙的寵愛,不要再那般厭棄自已。
如今想到這些容華依舊精神恍惚。
仿若她還在為了溫無恙一點點的恩寵,極盡所能的傷害著自已的身心。
自嘲地笑了笑,容華起身向內室走去,剛才手腕過度使用,這會兒痠痛難忍。
揉著手腕容華開啟梳妝檯的暗釦,從裡面取出自已珍藏的安魂香。
將其點燃。
溫無恙一覺醒來時,外面已經天黑。
殿中不見任何人候著,他掀開身上的絨毯起身,向著內室走去。
“容華?”
溫無恙剛掀起簾子,就看到容華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口鼻中盡是鮮血。
其模樣過於慘烈,竟讓溫無恙有一種地獄惡鬼來索命的錯覺。
“六寶!快請太醫!!”
溫無恙的聲音,終是驚動了守在外面的太監,六寶進門一看頓時慌了神。
連忙打發身邊的小太監去請太醫,又讓巧巧端著水為容華擦洗血跡。
溫無恙將容華抱得放在床上,又親手為她脫去鞋襪。
巧巧端著一盆水,戰戰兢兢要為容華擦拭血跡,卻被溫無恙擋了下來。
“等著太醫過來把了脈在擦洗,你家主子平日裡也會這般嗎?”
溫無恙的聲音過於緊繃,加上他剛睡醒,說話時聲音都帶著些微的嘶啞。
聽在旁人耳中,只覺即將要動怒。
巧巧被嚇得不輕,連忙搖頭回道,“主子從沒有過這般情況出現,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來的很快,看過容華的症狀後,公事公辦的說道。
“回皇上,容嬪娘娘這是中毒所致,只是此毒似已在娘娘體內多年,日常中根本無從發現。”
“此次毒發只怕是因為小產傷了元氣,所以將此毒激發了出來。”
溫無恙雙手負於身後,臨窗而站揹著光陰,看不分明此時臉上究竟是何種神情。
“可有解法?”
嘶啞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擔憂。
可仔細聽又似乎只是錯覺。
太醫搖頭嘆息道,“臣不善解毒,更遑論此毒在娘娘體內已經蟄伏多年,只怕不是隨便就能解的。”
“娘娘,這可怎麼辦啊!皇上請您救救娘娘,娘娘這一生過得好苦啊!”
巧巧跪到地上將頭磕的嘣嘣直響。
溫無恙走到床邊看著面色蒼白的容華,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無力之感。
“命太醫院所有太醫,務必想出辦法來。”
很好,
為難不了自已就為難別人。
太醫苦唧唧的領了聖意,急匆匆去配藥,溫無恙坐了半晌丟下一句話,便徑直起身離開了。
“照顧好你家主子。”
溫無恙離開後,巧巧愁眉苦臉的起身給容華擦拭著血跡。
容華是在第二日半夜清醒過來的。
彼時溫無恙正在批著奏摺,昏暗的光線下那人緊蹙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鬆開過。
容華有些詫異他竟會陪著自已。
但還是故意發出一陣動靜,果不其然聽到聲響後,溫無恙連忙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走到床邊。
“醒了?”
溫無恙疲憊的看向容華,而對方則是一臉無辜,在看到溫無恙的一瞬間,眸中故意有驚喜閃過。
“皇上?”
容華虛弱的叫了一聲,跟著就要坐起身來。
卻被溫無恙伸手阻攔住。
“你前日突然昏倒,太醫說你身體傷了元氣,需要好好靜養才行。”
聽到溫無恙的話,容華有片刻驚訝。
“昏倒?”
見溫無恙點頭,她才略帶疑惑的說道,“臣妾已經好多年沒有昏倒過了,怎麼會突然就昏倒了呢?”
“你以前也有昏倒過?”
容華點頭,神情中帶著些疑惑不解,彷彿陳述事實一般說道:“臣妾七歲那年姨娘剛去世,我神思不屬便昏倒了。”
“若不是被父親看到,還不知道要昏多久呢?”
說著容華還一副看我命大吧!神情略帶著後怕的樣子。
溫無恙伸手將她攬進懷中,聲音悶頓的說道:“愛妃命大,朕已經請示過母后,將你封為容妃如何?”
容華眼中閃過一抹驚詫,很快便掩了過去。
她驚喜的抬起頭看向溫無恙,語氣中都帶著幾分歡喜雀躍。
“真的嗎?臣妾謝過皇上,明日臣妾定要去太后面前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溫無恙低頭在她蒼白的唇上輕啄了一下,語含寵溺的說道:“那你要如何謝朕呢?”
容華低頭思索了片刻,試探的說道:“臣妾看皇上很是喜歡姐姐,不如臣妾去說服姐姐,讓她進宮如何?”
溫無恙臉上的神情有片刻僵硬,盯著容華認真的看。
“朕若是收你姐姐入宮,你就不會生氣嗎?”
容華聲音低了些,語氣略帶沮喪的回道:“可是皇上喜歡姐姐,臣妾能有什麼辦法?”
“若是能像古時的娥皇女瑛那般,臣妾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容華用手指捏著溫無恙的指骨,一寸一寸彷彿要將那指骨捏上千遍萬遍。
溫無恙沒有應下容華的提議,只是攬著她的腰,語焉不詳的說道:“好好休息,別瞎操心!”